从郁金园的后门走出,便能看到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直通向幽暗的森林深处。那隐天蔽日的枝枝丫丫像是恶魔的爪牙,吞噬了狭窄的小路,阴森而又恐怖。
魏怡慢悠悠的向丛林深处走着,时而折个枝,摘个叶,似在自家后花园里闲庭信步,优雅而又淡然。但在这幽暗的林子里怎么看都让人毛骨悚然。
“出来吧。”
她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淡漠的看向前方。半晌,除了时而响起的鸟叫声,并没有什么异常。描绘精致的眼里一丝疑惑闪过,然而她并没有放弃,唇角一勾,冷笑道:“我女儿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姑姑好本领,以朱儿这点道行,果然瞒不住您的法眼啊。”
这时,魏朱庞大的身躯灵巧的从魏怡身后的高树上跳下,落地无声,小眼睛里精光闪烁,阴冷的气息弥漫,全然没有了刚才蠢笨的模样。
切,怎么弄都是个蠢货,还不是被诈出来了!魏怡心中鄙夷的冷笑,缓缓转过身,金步摇微微颤动,楚腰还算纤细,美目勾画精致微微上挑,风情迷人,保养得当的脸只有点点细纹,风韵犹存。
魏朱直直盯着魏怡成熟丰满的身材,厚厚的大嘴咧出一抹淫笑,心道这母女俩果然都是尤物,要是能一同品尝,那滋味……脑海中早就想入非非。
魏怡被他火热的眼神看的羞愤无比,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色猛地一沉,怒火中烧道:“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嫣儿,小心本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锦绿色的袖袍一甩,一道真力喷射而出直直打向魏朱的大脸。
谁知,魏朱也不全是棒槌,肥胖的身躯向后一步,手握成拳狠狠打了出去,那道真力瞬间泯灭。
“好啊魏怡,你竟然还敢动手!”魏朱被激怒,满是横肉的脸瞬间凶神恶煞,恶狠狠的指着她吼道:“本少爷看的起你叫你一声姑姑,你不过是个通房生的贱种,看小爷今天不给你点教训!”。
说罢,肥胖的身躯猛然压至,小眼睛中欲望毫不掩饰,狠厉的笑着,只差流口水。
“你你别过来,我可是族长夫人!”魏怡惊慌的躲过扑过来的肥躯,嘴里的威胁显得无力。
“族长夫人?”魏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速度不减反增,一把抓住魏怡白暂的手腕,真力鼓动,瞬间封印了她全部力量,嘲笑道:“没有我爹帮你,你现在不过是个妾!不对,连妾都不是!”
说罢,也不容魏怡反驳,肥厚嘴唇带着口水,猛地啃向魏怡要喊人的红唇,使劲将奋力挣扎着的,略显瘦小的身体压在身下,
一时间,幽暗的树林里,锦帛撕裂的声音,细弱蚊蝇的哭喊**声,粗喘嚎叫声,肉体碰撞声交织,透漏着绝望的气息。
不过一盏茶后,魏朱吃饱喝足的爬起身披上衣衫,不屑地瞥了一眼破布一样歪倒在地的女人,冷冷道:“记住你的身份,好好帮我魏家办事儿,亓家垮后还能有口饭吃,要不然……”
说罢,转身离开。唯独留下眼神空洞,气若游丝的女人,无声的望着遮蔽了天日的高大树冠,无尽的黑暗,毫无一丝亮光,就像她此时的心情。
一阵冷风吹过,头发凌乱,珠钗散落,衣着破烂的女人被冻的一激灵,小指微微一动,渐渐回了神,无尽的疯狂涌入她双眼,泪不要命的向外涌出,鲜血充斥在眼白,狰狞的表情歇斯底里,又透漏着无尽凄凉,她堪堪披上衣服,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去,似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带着执意的疯狂。
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看了个正着。很好,能忍,便能成仁!
“怎么样了?”
宽广的大堂内,亓震端坐在主座,头上颇为古老的牌匾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铿锵有力,明晃晃的吸引人眼球。
他摇了摇手中的白瓷茶盏,吹了吹立在水流中央的雪顶毛尖,轻轻抿了一口,惬意的砸了砸嘴。杯,是刚从烨皇随行队伍里弄出来的宫廷御用,茶也是耀辉南部顶尖的好茶,这东西是好,可是只有这么一点,若是……
“跟丢了。”一道略带沙哑的冷酷声音响起,打断了亓震的幻想。
“混账!”只听“噼嚓”一声,那精致的茶盏被狠狠撂在桌子上,亓震赶忙低头看了看,确定没问题,这才舒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对着底下那人吼道:“你个废物!我养了你十七年是干嘛使得!连个小贼都能放跑,你还能干些什么?”
“爹爹!”
就在这时,一道花蝴蝶样飘逸身影,顺着阳光蹦蹦跳跳的飘进了屋子里。只见亓雪嫣眉目如画,妆容淡雅,巴掌大的小脸上透漏着娇憨与可爱,真真儿是惹人喜爱,亓震看在眼里心情瞬间就好了一半。
“咦?”亓雪嫣像是刚刚看到单膝跪在地上的那人,有些惊讶道:“大姐姐,你怎么跪在地上啊,快快起来!”
说罢,亲自上前想要扶起她,然而那人不动声色想要甩开亓雪嫣的手。谁知,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