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缤纷的灯光极速地闪烁着,恍若劲爆的迪斯科舞厅,没呆一会儿就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然而梦梵只能硬撑着,借机行事地力求自保,但愿在她被满天乱飞的风扇直升机切碎之前有人能帮忙一脚把门踹开救自己一命。
她心惊胆战地用手拽住几乎要拖到地上的厚重裙裾,力求可以随时拔腿逃跑。但思忖了半天,梦梵还是觉得暂时不要把裙子脱下来为妙,倒不是怕自己惨死以后形象不佳,全然是因为她觉得层层叠叠的大裙子或许可以帮她阻挡些致命的割伤。不过好在一开始到处游荡的风扇并不张狂,她还可以躲在门口的角落上,暂时不会有什么风扇看她不顺眼找麻烦。
但这绝非完全之策,就在梦梵想闭着眼睛休息片刻的时候,一道杀人直升机穿过左右窜行的机群,如同一只利箭般向梦梵直冲而来,好在她反应及时低下身子迅速躲闪开来,才保证自己没在瞬间毁容;但是她并没更多的时间去庆幸感慨,另一架风扇已经直奔她而来,其身后更有大部队尾随而至,光躲不逃已经难于解决眼前的问题了,看准时机,梦梵机敏而迅捷地窜到了别的位置上去。
想当年梦梵玩灰姑娘闯关的动作小游戏的时候,过关轻松地让她觉得游戏设计得挺傻的。然而当她自己在一阵如同闯关游戏般地躲躲闪闪之后,这种不屑的想法立刻得到了本质的改变。梦梵惊奇地发现整个房间里基本上没有可以一直躲藏的攻击的死角,就连地面上也时不时有电扇低空略过,那架势仿佛连苍蝇也难逃其密布的追击网。
随着时间的推移,梦梵察觉到这些风扇直升机的攻击不仅越来越密集,准确度也越来越高,她有几次险些被高速旋转的扇页割破手臂。就在她庆幸自己侥幸躲过一个从头顶旋来的风扇时,另一个则从其背后突袭而至,尚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的风扇已经毫不客气地割破了她的裙子。
吓了一跳的梦梵迅速转身,试图把自己漂亮的裙子从对方凶残的口中夺回,随着一声刺耳的裂帛之音,华丽的裙子不幸地被撕破了一个大洞,得逞的电扇直升机卷着一些蓝色的碎布片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然而,还未等梦梵对自己的裙子好好地扼腕叹息一番,屁股是由于刚才的拉扯改变了那个强势得胜电扇原本的航线,毫不客气地向一架急冲冲的电扇直撞而去,随即金属扇叶间擦出了极其耀眼的火花;然而这还没结束,它们俩随即又撞向第三架风扇直升机上,没过一会儿又是第四架,仿佛是发生了连锁效应的多米诺骨牌,整个场上在转瞬间已全然乱做一团,火光时不时地在空中一阵闪现,有的电扇则被同伴撞到墙面抑或地上,随即直接坠毁,发动机冒出隐隐约约的浓烟来。
梦梵用胳膊保住头,缩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蹲在地上,才好不容易在一片火光和撞击声中幸免于难,不过刚才发生的一切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启示,在所有的电扇直升机都恢复原有的轨迹是,梦梵偷偷地直起身子,随即微微抬起脚,缓缓地把高跟鞋脱了下来,紧接着毫不客气地向杀人电扇最密集的地方直抛而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之后,是一阵骇人的叮叮哐哐的巨响,紧接着之前的一幕又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有高跟鞋的搅局加盟,其破坏力更是非同凡响,只不过这回有一些鞋子和金属的碎屑会突然喷射出来,梦梵起初没有注意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不幸被其所伤,有些刺痛出了些血,不过都并不严重。
在扔另一只鞋的时候,梦梵就有经验了,她不仅更准确的选择了狙击点使同时受到伤害的电扇直升机更多,并且也更好地做好了自我保护工作——迅速蹲在角落里掀起最外面的一层厚裙子,以便将劣势的上半身遮挡住,进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保护盾,唯一的缺憾就是她忘了地面上可能存在的潜在威胁,光着的脚不小心被坚硬的碎片硌了好多下。
如今整个房间里能继续战斗的杀人电扇已为数不多,不再能对梦梵造成什么致命威胁,地上则堆满了残破毁坏的电扇碎片,可谓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就在梦梵洋洋得意地认为自己已经将蜜雪的杀人机器战胜、赢得这场死亡游戏的时候,突然所有仍具有战斗里的电扇直升机突然缓缓地听了下来,稳稳地落回地面,仿佛是在养精蓄锐的休整,以准备下一轮更为猛烈的攻势。
久久的静谧,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般,没有哪怕一丝的声响。然而,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不仅未能让人放松下来,反而给人带来一种极其沉重的压迫感,仿佛被人猛然掐住了脖子。梦梵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生怕有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在不经意间发生。同时,她继续用力地敲击着大门,希望能引起什么人注意把自己救出去。
突然她听见远远地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机械声,随即便是风扇呼呼地转动之音,紧接着一排小型电扇直升机在五彩的灯光照耀下整齐地排列成纵队向梦梵直冲而来,好在梦梵及时躲闪开没有迎面撞上,然而它们似乎就此锁定了她一般,分散开来完成一次完美的旋转后再次追来,梦梵迫不得已只得赶紧往前跑去,以求能躲避它们的低空追击。
然而,因为光线比较昏暗,没跑两步,梦梵的脚便猛然地踩上了一片锋利的残破风扇片,随即脚底被深深地划破,血立即从裂口中流了出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瞬间传来。紧接着由于重心不稳,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向地上重重地倒去,出于习惯梦梵试图用手去支撑地面,不幸的是她的手面直接撑在了另一块利刃上,又是一阵钻心的刺痛,血染红了散发着冷芒的金属,眼泪已然不争气地簌簌留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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