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兴奋劲过了的刘称欣隐隐觉得不太对,按林婉的性格,很难做出主动吻他的事。
还有一点,他一周没要到联系方式,每当提起,林婉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撒娇卖萌应付过去。
只是他处于恋爱初期,整天想着怎么占点便宜,林婉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所以没想太多。
刘称欣暂时把这种胡思乱想得出的结论,归类于恋爱焦虑症的一种。
星期一一整天没有古典音乐课,刘称欣跑了几次音乐组办公室也没见到林婉,这让他更焦虑了。
“半仙儿,走,吃饭去。”一天课程结束,罗鹏飞叫刘称欣去吃晚饭。
“唔,你和小不点先去,我等下过去。”
洪筱颖蹦蹦跳跳的过来,说道:“怎么了半仙儿,生病了?”
“没有,哥身体好着呢,有点事去琴房找林老师,你和五斤先去。”
“好,那你快点啊,晚了我们可不等你。”
刘称欣点点头,往琴房方向走去。
站在每日练琴的琴房门口,他忐忑地推了推,房门没锁,应声而开。
刘称欣呼出口气,稍微放心了点,坐到古筝凳上烦躁地等待佳人到来。
他越待心情越焦虑,既希望快点到上课时间,又希望时间慢一些,不要那么快揭晓答案。
习惯性摸出根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燃,林婉不喜欢烟味,他就是叼着过过瘾,想了想,刘称欣打开古筝边上的琴盒,打算先把音校准,也是为了找点事干,舒缓心情。
琴盒里躺着调音扳手,下面压着张纸,刘称欣心头一紧,深呼吸两口,打开纸条,字迹是林婉的,整张纸上随处可见干透的水渍。
‘我家有钱,你家没钱,门户不对;我漂亮,你难看,外形不符;我学历高,你是学渣,学识不配;我话少,你话多,性格不合;你年纪小,贪财好色,一心想吃我软饭,哪配得上我?分手吧!对了,我们从没在一起过,谈不上分,那就再也不见吧。’
下面落款是一个“婉”字。
纸上字迹深浅不一,有的字写在水渍上面,应该是干了之后写上去的;有的字被水渍微微化开,阴成一片,勉强能读出来。
甚至这些字可能都不是用同一根笔写的,颜色有些差别。
明显能看出写字的人心绪起伏不定,用了很久才断断续续写完。
落款前面应该还有两到三个字,不过被涂成了黑色的方块,辨别不出写的什么。
刘称欣感觉心裂成两半,大脑空白一片,直到身后传来女声。
“来的这么早?”
刘称欣一个激灵,忙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满面笑容在回头瞬间变作失望。
王老师慢声细语地说道:“我没开玩笑啊,林老师昨天和我说,你晚自习之前有可能会来琴房,让我别锁门,顺便告诉你一声她辞职的事。”
“婉…林老师辞职了吗?”
“嗯,说是家里有事。”
“有林老师电话吗?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下她。”
王老师点点头:“有,你拿笔记一下。不过林老师说会换电话,你不一定能打得通。”
“记下来试试呗,谢谢王老师了。”
刘称欣记完电话,和王老师道了声别。
走出教学楼,刘称欣又看了一遍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呵,字字如刀,真以为我会信这狗血的展开?电视剧看多了吧?婉婉,别让我抓到你,不然屁股打烂。”
刘称欣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写字哪来的一滴滴水渍,分明是泪渍,这证明她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就一定有什么缘故。
“纸条我得留着,以后给婉婉看看,让她社会性死亡,哼哼,小爷是那么好耍的?”
刘称欣接连发下两个誓言。
缘故当然是有的,九天前星期六的晚上,也就是毕业欢送会第二天,林婉接到林母电话,让她去北江大酒店吃饭。
林婉没有多想,开车来到饭店。
推开包房的门,看到除了自己一家人,还有胡父和胡俊生,她的位置安排在胡俊生边上。
一顿饭吃的林婉非常难受。
胡俊生对她呵护备至,夹菜倒水,谈天说地,回忆过往;而林婉则与胡俊生保持足够距离,态度冷漠。
回到家,林母不悦道:“婉婉,你对俊生有些生疏啊,这样不行,你们两个要多走动知道吗?”
林婉淡淡的说道:“妈,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们别跟着掺和了。”
“我不掺和?你都多大了?二十六,放在我们那时候妥妥的老姑娘,居委会早找上门了。”
“我还不想结婚。”
“不行,这事你得听妈的,明年之内必须嫁出去,俊生那孩子多好,长得帅,有能力,对你又好,你们还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关键胡家答应林父,她们婚后与林家展开全面合作,拓宽林家海外市场,这些林母没说,不然有卖闺女的嫌疑,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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