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骤变,原本在金东的天气是少有雨雪的,但今日不知为何,居然下起大雨来。这不,东乾城区的旅店顿时站满了躲雨之人,三三两两的人因为无聊也开始聊天起来,须知他们此前并未相识,不过话说多了,自然也算朋友。
“有没有听说啊,泰河的天魔门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死伤无数,门主和圣女都不知所踪了,听说好像是太阴教做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这可是我在半月楼听来的消息,可信度应属十之**。”
一个皮肤黝黑的腰间系了把长刀的壮汉对着他身边的白衣青年,要是有武林中人看见一定会惊讶的叫起来,那黝黑的壮汉可是金东的大帮派——虎头帮的帮主路虎,而那白衣青年却不得而知了,不过看他玉树临风的潇洒倒是一点都不像个武林中人,反而像那文雅书生,风流才子。
“大哥倒是不怕被嫂子知道你的风流韵事啊,半月楼可是妇道人家最恨的地段了,小心小弟去告密哦。”
那青年倒是调侃起一帮帮主路虎来了,就不怕他生气么?
“嘿嘿,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管男人的事情,再说了你嫂子性情温厚,不会存什么嫉妒心的。”
黝黑壮汉一脸的不以为然,女人在一般男人的心中还是附属品啊,照样没啥地位。
白衣青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嘴角微微拉扯出一丝阳光的笑,而后便看着外面的大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不了多久,雨慢慢小了下来,旅店躲雨的人也少了起来,那黝黑大汉和白衣青年也一起出了旅店,这中等的雨打在他们身上似乎一点作用不起,他们照样的谈笑风生。
“老弟啊,许久不来看大哥了,要不是今日大雨让我们相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够再次与老弟相遇呢,这一次一定要让大哥好好的招呼你,怎么说大哥在这金东的东乾城区还是有点脸面的。”说到此处,那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无限豪气。
“大哥,上次在安阳我们也是萍水相逢,分离时匆匆忙忙,只来得及互通的姓名,但未告知详细的联络地址啊,莫非大哥忘了?”白衣青年淡笑着边解释到。
黝黑大汉神情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手掌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大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看大哥这记性,居然忘了,幸好这次巧遇上啊”!
两人嘻笑了一阵,那黝黑大汉说道:“走,兄弟,去你大哥宅子里喝酒,今天天气也变来变去地,干啥都不方便,就轻松一下好了,哈哈,”他脸上却泛起一抹浪笑,“嘿嘿,好兄弟,大哥要向你赔不是,刚才误会兄弟了,晚上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当大汉说道那“好地方”时脸上的笑意连连,似乎在说“嘿嘿,去了你可就知道真是好地方了啊”!
他们的脚下泥泞非常,虽然金东的设施健全,道路平坦,但是走马沙尘还是有的,混合着雨水,行人的裤脚都一片狼藉,不过道路前方有两个人,一人白衣,一人麻衣,身上虽被雨水淋得有些微湿,但是衣衫却干净非常,健步如飞,转眼间已然无踪迹。
……
深冬的夜晚是寒风刺骨的,窗外的风雪几乎要把人整个的刮走,即使刮不走也变成一个冰棍了,但是这样的天气,人们还是要照样讨生活的。
此时在西坤城区的半月楼,堂堂金东第一的妓院自然是一派辉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好不热闹,晚上正是这样的地方最繁华的时候了。
妓院的正门,大门上刷上了乌漆,显得格外考究。而大门的里面则是一个十几米见方的天井,正中是一面雕花的井壁,上首挂上了一面乌漆作底的招牌——半月楼。
井壁采用了绿色与鲜红两色搭配,显得特别诱人而富有韵味,妓院是典型的木质双层楼阁式建筑,四壁是用繁复的雕花门板竖起来相隔的。
楼内的设施可谓是错落有致、别有洞天,窗棂上的雕花制作得很精细,铺设了一块十几米方圆的台面,上面采用了大理石式的铺设,而环绕一周的是一些蝴蝶模样的洞口,上面贴上了彩色的玻璃砖,映衬着彩色的灯光营造出了一种斑斓绚烂的艺术效果。
正门一旁的一款木质乌漆作底的匾额,上面书写了“绵语系魂”四个大字,而散立在两边的木质对联贴板竟然有两幅,第一副书写了:“佳人佳水佳风月千秋佳色,痴迷痴色痴情梦一代痴人”。
而另一幅对联板面上则书写着:“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客人掏银子的噱头。
半月楼中最雅致安静的一处小楼内,鼎鼎大名的第一名妓云惜花正在梳妆打扮着,原本就是艳丽无双的容颜,抹上淡淡的胭脂水粉更加的倾国倾城起来。
这小楼的二楼此刻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云惜花没错,而另一个宝蓝衣衫的美艳男人……
天!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美艳,但是绝对不会让人错认为女子,他眉宇自是阴邪却带着男儿的英气,不过却有着一股浓郁的杀气,脸上的艳光夹杂的是杀戮的味道。
他定是一名杀手,否则哪来那么沉重的杀气!
房中的气氛很诡异,他们似敌又似友,时而剑拔弩张,时而平和融洽。
“怎么,天玄现在是不是不行了?找一个小孩找了六年之久?”美艳男子先行说道。
“哼!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胜败乃是平常之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云惜花不以为然的淡淡笑了笑,这算是回答了男子的问题。
那男人饶有兴趣的盯着云惜花一会儿,才说话:“没想到以前的火烈女云惜花现在变得这样看得开胜败,居然会把胜败乃兵家常事挂在嘴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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