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打马朝阵前飞奔而去。
叩嗒嗒~叩嗒嗒~
鬲津河北面,尘土漫天飞扬,马蹄声如雷,连绵不绝的雪白色的幻影,如同雪崩一般朝河岸上的上十万黄巾军奔涌而来。
如风的白马,如雪的袍甲,银光闪闪的刀枪,看上去如梦幻般的洁白,却又无比的阴森,无比的凶残,无比的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
虽只三千骑,却面对十万步卒视如无物,坚定而迅疾的碾压而来。
岸上的黄巾军虽然人数足足是这队白马义从的三十多倍,却人人眼中露出惊骇的神色,忍不住骚动起来。
“集结!全军集结!准备迎战!”纵马奔到队列前面的管亥举着长刀嘶声吼道。
十万慌乱的黄巾军兵开始哄乱的进行集结,然而十万人的混乱人群,要想迅速集结列阵谈何容易?
刹那间,三千白马义从已奔腾而来。
当先一名大将,正是严纲,只见他猛然一扬长刀,身后跟近的白马骑兵便向着两翼迅速展开,不到片刻功夫便摆开了两百步宽的骑阵,前后几排,交叉摆开,便于冲刺。
而紧随他们身后的,则是更多的北平军滚滚奔来,少说也有一两万。
严纲手中长刀高举,高喝一声:“义之所至!”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身后如雷响应,数千把长长的刀枪高高举起,在晨曦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闪烁出逼人的光芒。
“嗷~”严纲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猛然一提缰绳,座下战马开始加速。
嗷嗷嗷~
三千白马义从齐齐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啸叫,三千匹战马齐齐加速,不到片刻功夫就完成加速动作,开始了极速冲刺,但见马头攒动,长刀如雪,上万只铁蹄重重的叩击着大地,犹如死亡之神的战鼓,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对面乱哄哄的黄巾军心坎之上。
疏忽之间,距离黄巾军已不过六七十步之外,对面的黄巾军已乱成一团,有鼓着勇气向前迎战的,有畏缩往后退的。
“射!”
严纲一声断喝,将长刀挂在得胜钩上,弯弓搭箭,迎着对面的黄巾军射去。
咻!
长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呼啸而出,直奔一名身材高大的黄巾军。
噗!
长箭透胸而过,将那名黄巾军射了个透穿,那名黄巾军直愣愣的看着胸口的箭簇半秒,这才惊醒过来,啊的大叫一声,口鼻之中鲜血涌出,倒地身亡。
咻咻咻!
背后飞箭如蝗,数千道光芒划过长空,狠狠的倾泻入大军之中。
“呜呜……”一名黄巾军抓着自嘴中透穿而过的利箭,嘴里呜呜大叫却说不出话来,全身又蹦又跳,如同一只被火烧了臀部的猴子一般,但是没跳多久便栽倒在地。
“啊……”一名黄巾军被长箭刺透了腹部,他急忙奋力一把,箭头的三棱倒钩却将腹部的白花花的肠子带了出来,鲜血流满全身,吓得歇斯底里的哀嚎起来。
两轮箭雨过后,虽然杀伤有限,但是黄巾军已经乱成一团。
下一刻,三千白马义从齐齐挺起长长的兵器,犹如钢铁猛兽的獠牙,无比凶残的咬向前方大乱的黄巾军。
电光火石之间,极速冲刺的白马义从铁骑无比狂暴的撞进了混乱不堪的黄巾军阵营,只听一阵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声,前面两排黄巾军被撞得飞了起来,接着那长长的刀枪又顺势洞穿了一排黄巾军的头颅。
三千白马义从在严纲的大声呼喝之下,扬起长长的刀枪大肆砍杀,然而真正给黄巾军带来重大杀伤力的不是那血淋淋的刀枪,而是在冷兵器时代堪称凶残绝伦的狂暴冲击力,一千多斤的战马,一百多斤的骑士,相当于开着一辆小汽车疯狂的冲进了密集的人群,这样的一副惨景,又岂是凶残两个字了得?
铁骑狂飙,霎那之间,人马相撞的嘭嘭声,兵器相撞的铿锵声,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还有黄巾军临死前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场死亡交响曲,三千多白马义从交织而成的骑阵,就如传说中的蓝翔挖掘机一般,一下将黄巾军搅得七零八落。
终于,三千多白马义从将十万黄巾军撞了个透穿,奔到河岸边的白马义从在严纲的呼喝之下缓缓停住马脚,然后提缰调转马头。
在他们的身后,一万多的北平军将士已在公孙瓒的率领之下,恶狠狠的扑杀进了黄巾军丛中,如同虎入羊群,肆虐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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