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彰,只是他和另两人都是到厂里发奖。杨冲锋则是全县评出的县十大抗洪英雄之一,要登台发奖。
点名相请,杨冲锋很镇定地走到台上,黄琼洁这时见杨冲锋走来,用照相机对着他连续的拍着照,让杨冲锋心里有些恼火。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闪光后黄琼洁脸上却没有一丝瑕疵,异常专业异常投入地做着她的工作。
最后领奖后给十个人拍照,拍完后杨冲锋见黄琼洁对他竖起大拇指,绽出的笑容里有三分自豪。会后,县委让与会人员齐赴庆功宴,所以的人却都没有那种表彰后的欢庆之情。
饭后,杨冲锋正要和肖成俊等人一起离开“鸿丰酒楼”,黄琼洁从背后走来说“杨冲锋科长,县委里找你还有点事,你能不能先别慌走?”
付副书记听了,马上要杨冲锋留下来,县委找人谁敢怠慢?也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事,杨冲锋只好等着,参加宴会的人从身边走了,只剩下县委领导陪着市领导们还在包厢里。黄琼洁见杨冲锋在门口处站着等,也不多说,到里面忙碌一会,可能是给领导们拍了照,才走出来。
“走吧。”黄琼洁说。自己先出了酒楼往街上走,杨冲锋只有跟着,心里尴尬着又不好说什么,或许人家心里早就把相亲那回的事忘了。见黄琼洁拦住车,坐了进去看着自己,杨冲锋也坐进去。两人都坐后排,杨冲锋便闻到一股幽雅的香气来,这香气上次也闻过,只是不知道是她喷的香水还是她的体香?
“去二桥。”黄琼洁说,转过头来看了看杨冲锋,杨冲锋这时真没有勇气和她对视,从安贞阿姨那次喝酒后的语气里,黄琼洁家的地位应该比较高,至于高到什么程度,杨冲锋也揣摩不出。只有地位很高,安贞阿姨都攀不着边,安贞阿姨才不会去纠缠着追根问底。
杨冲锋对安贞那种热情很了解,就想着为自己找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她牵的线最后无声无息,哪是她能忍受的?家里地位高的女子,对杨冲锋这样平民百姓当然不会看在眼里,自己又何须去多那份心?
黄琼洁见杨冲锋没有看向她,也正坐了,看着两边满是水渍的街道和墙壁。到二桥,杨冲锋抢先给了车钱,先下车后也没有理会黄琼洁,看着二桥下水流依然浑浊的柳水。此时的流水已经没有前些天那般狂暴,像做错事似的让人看着温顺。
等出租车走后,黄琼洁说,“杨科长,请你站到护栏边让我拍张照片,好不好?”
“不好,拍这些照片没有意思。”杨冲锋说,黄琼洁可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拒绝,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杨冲锋心里对这样的宣传不以为意,而对黄琼洁又有点心里疙瘩,凭什么要让你指手划脚听你的?
“请你配合一下,好不好?这也是单位给下来的任务。”黄琼洁说得很温和,杨冲锋却听出另一层意思:不肯配合,就把你们领导找来。
“说心里话,这种宣传没有什么意思,你还是找其他人吧。”杨冲锋说。黄琼洁见杨冲锋一再拒绝,脸变红起来,有种要哭的样子,说“冲锋,你生这么大的气吗?”
杨冲锋听到这话,心里触动了,黄琼洁的话里有着嗔怪的意思,那种柔柔的像见到心上人才说的话。不由得看向她,见她脸上的悲戚又多了一层,也柔着心说“我只是把我心里想法说出来。”
“其实,宣传有什么不好?这是李队长要我找你的,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黄琼洁说。
“李队长?”“嗯,李队长就是柳市武警大队的那个队长,上次你们一起抗洪。”“他是大队长?”杨冲锋原以为是小队长,那天在二桥救人后李队长让他今后找他,杨冲锋心里也不以为意,谁知却是驻柳市武警大队的大队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
“是啊,李队长是正团级的队长。”黄琼洁说。杨冲锋却不知道她怎么就与李队长挂上钩了,还知道自己的事。又听她说“先拍了照,好不好?”杨冲锋见黄琼洁提到武警李队长,便站到桥护栏边去。
拍好照,两人走到二桥公园,黄琼洁见杨冲锋一直都不说话,说,“今天见我不高兴,是吧。”“没有。”“就知道你还在生气,你不知道问问人家吗。”
杨冲锋听这话就有了些别的意思,却不敢肯定,黄琼洁今天着装显得休闲淡雅,却更加温柔,看她在县委会议室里对工作的执着样,那时候人最美,也是杨冲锋最为动心的。杨冲锋极不情愿地问了黄琼洁的情况,黄琼洁说,“这还差不多。”
便问杨冲锋这段时间来的近况,杨冲锋说了些烟厂的情况,这两月来与下岗没有什么两样,自己基本上没有做什么。到北方那一趟可不敢说出来,黄琼洁是县委的人。说了一会,两人的生疏和隔阂就少了些,杨冲锋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漠也消除了。
黄琼洁这时才说自己的情况,那次从二桥这里走后,自己也不能做主,就把情况跟家里人说,老妈一个电话把黄琼洁招回家,随后在柳市参加通讯学习班一个月,这一个月每天都承受着老妈的思想熏陶和炮弹攻击,本来就有些犹豫着,对杨冲锋又没有多少了解,心里也就渐渐淡了。
回到柳泽县上班,却一直都没有听到杨冲锋来找过,当然就不知道他的想法和态度。前些天,到柳市家里,看家里受灾情况,遇见了李大队长说起杨冲锋,黄琼洁心里本已经淡忘的情愫突然冒了出来。李大队长也戏说要黄琼洁主动些,试探杨冲锋有没有女朋友,就布置下这个拍照采访的任务。
听到黄琼洁勾着头说这些原委,杨冲锋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安贞阿姨曾经打听过你的情况,可她没有说出来。我以为……”
“安贞阿姨肯定探到我老妈的态度,你自己不知道要想啊,笨死了。”黄琼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