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练地往自己脸上扇了扇,还有染色的唇彩,给自己的唇抹了一番莹润的色泽,再对着迷你小镜照了一下,以确保自己每一个细节都浸润着精致秀气。
秦曼曼古怪的动作吸引了其他秀女的注意,她们皱着眉道:“秦曼曼这是在作甚?竟拿写字用的毫毛笔往自己脸上刷?”
“沾的是脂粉?难不成她是在梳妆打扮?可她沾脂粉有何用?在座的都是女子,她又打扮给谁看?”一名秀女如此疑惑道,很快就有人给她解答了。
因为很快,就有一身穿明黄袍子的男人出现在花园里,天底下敢穿明黄色并大摇大摆出现在后宫的,除了年轻的九五之尊,还能有谁?
这完全没料到的人选令众女震惊,恍恍惚惚地跪下了。
紧接着,当她们发现,在一群灰头土脸、面容素净的秀女中,唯有秦曼曼妆容精致,又该是如何的气极。且对方在觐见时那声音清脆婉转如枝头的百灵鸟,那躬身行礼的姿态又是如何的大大方方,很明显的,对方早猜到陛下要过来,却故意不告诉她们!想让她们出丑,这样对方就能脱颖而出了,真是好算计!
几乎是瞬间,秦曼曼成了这群秀女心头的共同敌人!
如果秦曼曼能抓住这次机会,一飞冲天,彻底从秀女们脱离还好。不然如果脱离不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一群被触犯了利益、嫉妒心泛滥起的女子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排挤一个人。
不过秦曼曼不在乎,她满心满眼只有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她痴痴地看着那双如墨玉般深邃的眼睛和粗淡相依的剑眉,只是闲闲站立,便透出一股久居上位的摄人气势。
这是全天下最尊贵强大的男人,而如果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对方身边,那她就是全天下最尊贵风光的女人,接受着世间所有的艳羡。
秦曼曼为自己的想象而心潮澎湃起来,甚至随着帝王的脚步越来越近,脸色泛起红晕,一颗心如小鹿乱撞。
可是出乎意料、令她迷惘的是,直到她们跪得腿都发麻了,那仿佛被针扎般的酸绵感钻入膝盖,帝王没让她们这群跪地的秀女起身,而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门口,仿佛在等什么人出现。那表情没有不耐,没有急切,而是极有耐心的等待。
她悄悄地抬眼看,能察觉到对方身上那如置身冰天雪地般的寒气,眉眼间阴郁,那压迫感让人大气都不敢喘,可偏是这样,反而更有一种令众女倾心的神秘魅力。
忍不住也看向花园门口,心里怀着一分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心想那个能让帝王心甘情愿等待的人,到底是何等人物,想必是一名绝色佳人吧?
结果却等来了一个怀抱着彩色纸鸢、眉宇纯净如稚子的小少年,秦曼曼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还记得去年画舫上的事。
比起去年,那位小少年长高了一些,五官虽是精致俊俏,但那脸颊还尚带着几分未褪去的婴儿肥,看上去粉嫩多肉,但怎么也跟传说中的绝代佳人相去甚远。
秦曼曼迷茫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跪久了,脑子糊成一团浆糊了。
没想到谢厌竟然在这里,而且那张脸又沉又冷,殷明麓才是彻底骇了一跳,抱着那欲盖弥彰的风筝,一时间有几分心虚。他能理解谢厌,但凡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自己的狩猎地盘上,出现一个男性生物吧?哪怕是譬如捡风筝这种情有可原的事,哪怕那个人还没长开。
没等殷明麓先道歉自己冲撞了秀女,谢厌就开口了。
“怎么出来胡闹了?为何要自个捡风筝,你身边伺候的人呢?他们没手帮你吗?”男人语气冷淡,那话语中所指责的事,却让殷明麓后边的几个太监冷汗直下,当场跪下。
“是我自己想捡,我以后不会了。”殷明麓为身边人开脱,见景帝不在意自己出现在后宫的事后,才小小地松了口气,心头也不那么紧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谢厌那冷冰冰、不复温和的面容。
“走了,这里没什么好待的。”谢厌强势地将少年拉过来,嘴上说得说得轻描淡写,但那注视着花园秀女的眼神却隐含着警惕。
一看皇帝第二次在自己面前转身走人,秦曼曼急了。
秀女也不过是宫中等待皇帝临幸的群体之一,除非机缘巧合或者等待皇帝翻牌子,不然平日里想见帝王撵车一面都难如上青天。
难得有这个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于是咬了咬牙,恨自己怎么没带一个手帕,但摸索到腰间时,觉得荷包也不差。
没有多想,她便把荷包丢了出去,正好掉在帝王前进的道路上。她不会女红,那荷包是她找人精心缝绣的,绣着彩翅蝴蝶的样式,挺精致。任人看了,都感觉像是有一对栩栩如生的真蝴蝶般,情不自禁地想要拾取。
殷明麓眼尖地看到了,他正愁没机会跟女主搭话呢,女主自己送上门来。他正准备弯腰,就被谢厌喝住了,“别动!”
“?”怎么连一个荷包都捡不得,殷明麓这下真觉得景帝霸道得有些疑人偷斧了。仿佛他捡一个荷包,就跟那秀女有什么奸情似的。
看出少年眼神的幽怨,谢厌也不解释,自己拾起了那荷包。然后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冷冷地朝原地方丢了回去。
殷明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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