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景色真的很美,尤其是,当你看到夕阳慢慢的落入一望无际的草地下面之后,你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好。
当然,如果一个人的心情很好的话,他可能会这么认为。
可是现在。
我没有那种心境了,摇了摇头,四处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回了帐篷。
帐篷的旁边是羹火,火上挂着一口锅,锅里冒着热气,是一股药材的气息,米擒郎在熬药。
我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掀开羹火旁边的帐篷进去了。
帐篷内只有一张简陋铺成的床,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另一个女人正在给她擦脸。
床上的女人没有了往日的调皮和娇蛮,只有苍白。
姜大妹察觉到我来了,起身向我行了一礼。
我赶忙虚扶一下,然后问道:"她怎么样了?"
姜大妹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的意思,那日被砍中肩膀之后,因为愤怒杀了那些骑兵,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姜小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的整条手臂和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
即便我可以用内功为她疗伤,可是,流失的鲜血和生命,却根本无能为力。
姜大妹曾经要求我给她输血,我没有同意。
她自己都是产妇,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又因为我们要逃离董卓的追兵,一路颠沛流离,没有立刻病倒就不错了,怎么还能给别人输血?
我看了看床上的姜小妹,想要对姜大妹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走上前输了一点内力给姜小妹,然后起身走出了帐篷。
"赵将军!"米擒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站在门外。
我看了看这个老郎中,他一世求学医术,曾经不惜深入汉人世界学习,回来以为可以救治自己的族人,可是到头来,却跟着我们过上了逃亡的生涯。
"老师傅。"我张了张嘴,道:"姜小姐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刚才在里面知道一点,但,我还是想从米擒郎这个老郎中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可能那时慰藉?也可能是其他?
米擒郎有点愕然的看着我,然后道:"伤口缝合了,血也止住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醒。"姜小妹是他的徒弟,他十分喜欢那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此时,那个平时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却卧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酸楚,梳理了一下情绪,米擒郎继续道:"即便是醒了,她的手臂也废了。"
是啊,该死的匈奴人,一刀下去,差点把姜小妹的左臂直接劈掉了,那要是能好,除非,呵呵,华佗可以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向米擒郎告了个罪,转身就往帐篷往旁边走去。
我有点自责,如果不是我带着他们来到这里,也不会遭遇匈奴人。
我甚至有点愤怒,如果不是我一直要留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或许,北宫伯树的部落,也不会落得跟着我一起颠沛流离的地步吧!
看了看逐渐暗下去的草原,我咬了咬牙,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前面马蹄声响,骏马的嘶鸣声传了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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