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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叶果果和她相公从作坊回来吃午饭的时候,陶铁桩拄着拐杖和桂香大娘一块来了,两人都一脸的对不住,和觉得丢人。
“惊白、果丫头,昨儿个梨花让杏花来找你们的那事……”光是开口,陶铁桩都觉得丢人,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能说的下去:“丢人啊。丢人。我和你们大娘都觉得没脸来见你们,竟出了这么大的丑,她不要脸就算了,还不要脸到你们面前了,真是丑死了,她该!但她怎么都是我和你们大娘的女儿,是我们没教好,大叔和你们大娘,对不住你们啊。”
桂香大娘都哽咽了:“我是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我和你们大叔天天要脸,天天要脸,一点亏心事都没做过,结果……她算是将我和你们大叔这两张老脸全给丢尽了!我是不好意思带她来给你们赔不是了,只能我和你们大叔厚着脸皮来了。”
两人呆了好一会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
之前,季大丫还当陶梨花是跟她关系好的朋友,经过了这一出,如今季大丫是提起陶梨花就生气。
见陶铁桩和桂香大娘都走了,季大丫还是忍不住生气,说道:“陶大叔和桂香大娘都这么好,杏花堂嫂也很好,陶梨花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吃过午饭,叶果果他们又去作坊了。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阮沐风来了,直接就来了作坊,也不喊谁开门,翻墙两下就进了作坊院子。
躺了两天,身上的不适基本全好了,这亏的是他的身体底子好,也被揍过多回了,估计身体也习惯了,不然一般人,不躺个十天半月也好不了。
从墙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地,他才又摇着扇子,凤眼含笑,不急不慢的进了印刷的房间。
又是一身青衣。
又是一翩翩公子。
季惊白正印着书,看见了也跟没看见一样。
叶果果是只顾埋头特别开心的印书,压根就没管阮沐风造成的动静。
倒是季大丫,一发现阮沐风,就惊喜道:“阮大哥,你来了!”随即,关心的问道:“你这是好了?”
阮沐风晃过去,摇着扇子笑:“好了,力气全都回来了,所以就来找你们了,顺便跟你们说一声,我明儿个要回家了。”
回家?
季惊白手上动作一顿。
叶果果终于抬起了她的小脑袋,问道:“大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阮沐风懒懒的靠在那:“是啊,我这来好几天了,该回去了,本来就只打算呆个几天,我家里还有事。”
叶果果:“大哥哥,你家在哪啊?”
阮沐风:“帝京。”
“那好远啊。”叶果果小小的感叹了声。
话是这么说,但她一点不惊讶。
虽然大哥哥很欠,但打扮气质皆不俗,又跟她不简单的相公关系这么好,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之辈,住在帝京她觉得很合理。
“这么远啊。”季大丫却很是惊讶。她没去过帝京,却听说过帝京是天子脚下,特别的远。“那阮大哥你赶紧走吧,这回去路上要是天好还好,要是天不好,还不知道赶多久的路才能回到家呢。”
对于自家妹妹一点不留恋姓阮的,季惊白心里莫名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