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白想将这厮给扔出去了。
叶果果只是埋头,两小肉手一个劲的印书,先都印正面,然后再印反面,等印反面的时候,一开始印的正面的墨也基本干透了,可以印反面了,而她玩的不亦乐乎,哪有空管阮沐风印的怎么样。
季大丫没听到阮沐风跟她哥说什么,但见阮沐风又费劲的开始印第二张,又是印了半天还没印好,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出声道:“阮大哥,你还是别印了。”
阮沐风一听,瞬间甩手不干了,立刻扇开扇子就笑容满面对着自己猛扇风,一副‘谢天谢地、终于解脱了’的样子。
季大丫:“………………”
季惊白都不想看他。
叶果果终于抬起小脑袋来,往这边看了过来,却也只是眨了眨眼,随即,又埋头一个劲的印她的书了。
接下来,阮沐风就跟个监工一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从头晃到尾,再从尾晃到头,反正就是来回晃,看叶果果、季惊白、季大丫印的怎么样。
看叶果果印个书都能印的十分开心,还只埋头只顾印书,越印越开心,就跟玩似的,他就想批评几句了。
但想到作坊院子里好像也有一口大缸,他立刻就算了。
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印了好一会儿,季惊白和季大丫手就有些累了,就打算休息一下再印,顺便喝点水。
叶果果也休息了,却不是累,也不是渴了,而是想喝酒了。
“相公!”叶果果飞一样的冲到正从篮子里拿水囊的季惊白旁边,眼睛晶亮的盯着篮子里。
季惊白立刻就会意,微微勾着嘴角,就先将小媳妇的酒囊给拿了出来,给他小媳妇。
小媳妇立刻开心的两只小肉手抱住。
这印刷房间里有好多张矮凳,都是姚木匠送的,叶果果拿了一张矮凳就坐在她相公旁边。
一坐好,她才拧开酒囊,开心的喝了一口。
阮沐风正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个碗,喝着季大丫给他倒的水,也就只喝了两口,就闻到酒香,还是从叶果果水囊里发出来的,他立刻就将碗里的水给泼了,来到叶果果旁边。
弯腰就嬉皮笑脸:“嫂子,也给我喝点吧。”
这厮竟想喝他媳妇喝过的酒……
季惊白瞬间脸黑了。
叶果果则立刻两只小肉手将酒囊抱的紧紧的,戒备的小眼神看着他:“这是相公给我买的,不能给你。”
“就一口,作甚这么——”小气。
阮沐风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他季兄杀人一样的目光,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唐突了,他季兄小媳妇就算个头小,但也是个女子啊。
只见他很果断的话锋一转,转身就走人:“当我没说。”
走回季大丫旁边,他就拿过季大丫刚喝的放下的水囊就打开,给自己倒了一碗,又喝了起来。
心中可惜,这大鸭的怎么就是水呢!要是酒该多好!
“阮大哥,那……”季大丫指着水罐,想说那才是他的水,但阮沐风已经喝上了,让她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