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在良生兄面前,火气是上不来的。”
这的确是个秘密,也许是气质弄人。这位生的比女人还要绝艳的男人,在训练场上,老杨这个大老粗甚至不忍心让他去跳泥坑,过沼泽,让污秽的泥土沾满他的脸颊,更别提拖着轮胎环山拉练,这么变态的项目,简直是为瓜子儿量身定做的。
敲响办公室的门
第一声,没有人应。
紧接着又敲响第二声,还是没有人应。
就在马上敲响第三声时,屋里终于听到了动静,“进!”
洪亮的一声,才是老杨正常的风格。
王良生的脸上,并没有出现陈佛海三人的担忧,他泰然的在老杨的一声“进”后,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从走廊外进来的是王良生,老杨从大敞开的窗边走到办公桌前,“是良生啊,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向粗狂不拘小节的老杨,看到王良生一身整洁儒雅,竟也不经意间整了整着装,接着端坐在椅子上。
王良生停在办公桌前,将两手背在身后。
“杨处怎么不先问问我,这次的任务进展怎么样?”
王良生不论和谁说话,永远脸上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他们应该早已经习惯了。
穿素色中山装的杨震,轻笑了几声,摸了摸自己像杂草一样的小平头,所做出的反应和陈佛海他们的预想完全不同。
“这只是对你们的一个户外测验而已,任务的结果并不是派你们下山的真实目的,而是你们执行任务中对任何可发生事件的正确判断和处理手段。”
王良生默言,因为他觉得杨震说的这段话真实性几乎为零,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刚才杨震明明一个人在办公室,却这么迟缓才让他进门。
敞开的那扇窗,王良生一直盯着没有转神,杨震发现王良生的嗅觉可以自己嗅到了不平常,他不自然的又站起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王良生的视线。
行动组的四个人,虽然都是他杨震的学生,可偏偏就是这个王良生,总是在某些时刻让他觉得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窒息感。但凡有一丁点“小动作”,哪怕他问心无愧,可看到王良生这张脸,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可能这是所有粗人的通病,没法解释。就像瓜子儿那么皮的性格,也只有在王良生面前才懂得收敛。
杨震站在他面前,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这么晚来找我,该不会只是和我说这些吧?你这个不理俗世的山人,可别让我刮目相看啊。”
“这么晚来找你,当然不会这么无聊,而是有一件事,我需要得到你的获批。”
杨震一紧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从办公桌上站起来,看着王良生,“什么事?”
……
……
最能代表纸醉金迷的金玫瑰,是每当夜幕降临登场的,最受人瞩目的主场。尽管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却还是难以浇灭它火一般的炽热。
金玫瑰的一层,是头牌的天地,要论头牌,光有珠圆玉润的身材和闭月羞花的脸蛋是远远不够的。若想坐稳,还要凭借自己铁一般的实力,和足以勾心夺魄的嗓音,这才是能让台下的男人,乖乖把口袋里的钱包掏出来的致胜关键。
巫溪是金玫瑰的老板,红姨最视若珍宝的宝贝,就是因为有了她,才让金玫瑰真正的在这莲花大道的站稳了脚跟,才让她有了躺着也能赚钱的机会。
又到了巫溪登台表演的时间,一层的座位早就抢劫一空,哪怕是二楼,除去最佳看表演的座位之外,也早已座无虚席。
收到二楼负责人的手势,一层门口的负责人立马告诉迎客的男宾,拿出客满的牌子,炫耀式的摆在金玫瑰匾额的正下方。
不少姗姗来迟的富商老板,看到这个牌子,也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或是去下一个不夜场。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一连好多辆汽车停在金玫瑰门前,又灰溜溜的离开。
直到一辆淡蓝色的小轿车停在金玫瑰前,红姨可是见了屁颠屁颠扭着翘臀,生怕怠慢刚来的这位贵客。
后排的男人在司机打开车门的下一刻,一只脚伸出车门,这时红姨已经一路小跑的出来迎接。
她挥扬着手里喷了香水的手帕,说话的声音就像二十岁的小姑娘,而实际的年龄,都能当二十岁小姑娘的娘了。
“原来是我们的汪处长大驾光临,二楼的雅座一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