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谅我那时年少无耻

    晚上8:39分，我出现在那棵树下，而一个瘦弱娇小的身影似乎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她抱着肩膀，不停地在原地跺着脚，转着圈儿。昏黄的路灯下，她不停地向手上呵着气，看样子冻坏了。我心中有愧，盘算着怎样在挨批后还能活生生地矗立在她的面前。我心虚地伸出手从后面拍了她一下，她像一个布娃娃似的“唰”地一下转过身来。一见是我，马上噘起嘴来表示不满：“都怪你啊，说好了还迟到，害得我都快冻死啦！”我见她除了戴一个可爱的小熊头型的耳包，什么手套围巾都没戴。结果鼻子被冻得通红，看起来很是可爱。

    “穿这么少？冻死活该！”我伸手给她暖手，她没躲，而是扬起冻得发红的脸，笑着看我。我把手套摘下来给她戴上，她貌似很幸福地听凭我的摆布。

    “喂！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啊？不会光是请我吃饭吧？说吧，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效劳。”我一边给她系围巾一边问她。

    “没什么大事儿啊，就是我们院的元旦联欢会要办一个舞会，你给我当舞伴好不？”

    “好啊。可是我们院也要开的啊。我的节目完成后就和你去好不？”我有些为难，一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边又是答应好朋友要给他帮忙的。我向来都是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这是我为人处世不可变更的一项原则。

    “啊？你有节目？什么节目？是说相声吗？”貌似在乔苒的眼里我长得更像一个相声演员，才引得她如此发问。

    “什么说相声啊。我和耀扬跳街舞。哦，耀扬是我们宿舍的一个哥们儿。我们说好给学生会的一个朋友帮忙的。”

    那次迎新晚会，有几个大二的女生跳过一次现代舞，从此，也刺激了我和耀扬对街舞的兴趣。我们也幻想着有一天能堂而皇之地在舞台上爽一把。于是下决心学街舞。刚开始。我俩跳得跟两只鸭子摔跤似的，而且练了很长时间没有长进，以致我们的梦差点胎死腹中。后来，我问他：“咱们还是不是爷们儿？”他抻开裤衩向里面眺望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我是！”我又看了他一下才放了心，就说：“是爷们儿就别怕受挫，以后受挫的事还多着呢！”由此，我们的热情在我们充分地验明仍是爷们儿的正身后，又**般熊熊燃烧起来。

    亦凡苦劝我们：“算了吧！你们这么折腾，图个什么呀？要是想弄个女朋友咋弄都比这个省事儿啊。”他一直身边美女如云，所以才如此大放厥词。

    我说：“敢情你丫不是光棍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哥现在都啥样了？是个女的就行，还挑啥呀？”每每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几个总是能站在统一战线一起对阵亦凡。

    **放下手里的书，插话道：“嘿嘿，我更不挑了，是个人就行。”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哥儿几个不约而同地夹紧了后屁股。

    耀扬不服不忿地对我说：“小刀，别他妈把咱们说的那么不值钱。就咱哥们儿这么帅，走到哪儿不是抢手货？”我点头表示赞成说：“是。在妓院一条街，咱俩是。就这还得先看你有没有钱。”

    乔苒瞪大眼睛惊讶地说：“啊？你们会跳街舞啊?呵呵，真没看出来！嘿嘿。”

    我说：“一般吧。那天去给我捧场啊。”

    “嗯。一定去。”

    于是我们说好一起去吃烧烤。今天烤串儿的师傅换人了，手艺有点儿潮，半生不熟不说，可能肉都用的不是好肉，结果让我回去拉了好几次肚子。

    回到宿舍，我跟耀扬说：“好好练吧！哥的准女友要来给哥捧场啦。”

    耀扬也爽快地说：“成！为了兄弟的爱情，哥们儿陪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随着元旦的到来，他曾一度打过退堂鼓。

    我说：“好！真是亲兄弟！”于是，掏出两根“中南海”分了抽。当时抽的还是“中南海”，后来穷了，就改成“小熊猫”（三元装）了，再后来就更穷了，就改成“中美”了。我当时想，要是再穷，没准儿就要卷纸烟抽了。

    我们的街舞也开始了紧张的练习。在每天上完晚自习，都要跑到操场上的黑暗角落练一会儿。这得躲着人，就像杨过和小龙女练《玉女心经》似的，当然我们不脱衣服。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的街舞水平仍然没有什么进步。眼看着元旦就要到了，我们像刚生了孩子又没奶的产妇一样着急。亦凡见我们一筹莫展，便说介绍给我们几个H大的同学认识一下，说他们是校街舞队的骨干，可以和我们切磋一下。我说得了，让他们直接指导我们得了，咱还不具备和谁过招儿的资本呢。耀扬也说，对，咱们是得找个比咱们强的人教教。站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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