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功,军中将卒皆对其不以为然,对待他的命令也只是阳奉阴违。
不过那家伙倒也算知情识趣,他见自己就算说了也不作数,碰到军中大事一般只让莫不邪当家做主。莫不邪将他当作一个“挡箭盘”,出事就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有功劳就自己捞,如此一来二人倒也相处融洽。
“报,禀……禀莫将军,大事不妙矣。”一名勤务兵慌里慌张地跑到莫不邪跟前,喘着粗气磕磕巴巴地喊道。
“何事如此张慌失措乎?尔目中可尚有军规在?”莫不邪眉毛拧成一个“川”字,严厉呵斥道。
“军中将卒间起冲突,此刻双方已斗至昏天黑地,而围观者、喝彩者比比皆是,如此下去唯恐军中哗变也。”那勤务兵怕自己没说清楚,脸上大惊失色,哭丧着脸说道。
“有统帅姒涛坐镇大营,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且看其如何处置便可。”莫不邪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坏笑道。
他现在的心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其实这一切他才是始作俑者。最近这个傀儡统帅姒涛一反常态,变得有些不太甘于做个摆设,尤其是这两日,他不再热衷于吃喝玩乐了。不光如此,他每日天不亮就闻鸡起舞,亲自过问军中训练事务。
莫不邪的死忠分子随时将姒涛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他,起初,他听到消息不以为然,认为这家伙是个十足的草包,他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血来潮才装模作样一番,但十有八九很快便会偃旗息鼓。
然而,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半月后,莫不邪发现情况有些不受他的掌控了,便有些坐不住了。
前一晚,他冥思苦想后想出一条毒计,打算教教姒涛这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固陵基地的挺帅部内,姒涛也刚刚接到禀报,这哥们急得就和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腾”地从地上跳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他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大胆王霸、吴归,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煽动军卒聚众哗变生事,足见其目中无本帅也。”姒涛气急败坏地吼道。
由于太过激动,导致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出,书案上的茶盏被他一把抓起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泼在一边的勤务兵身上,烫得他龇牙咧嘴,皮都被烫秃噜了一块。
这个基地主帅,他当得实在太过窝囊,早知道会被架空成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他说什么也得死赖在会稽城。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了,就这么回会稽城,家里还不得嫌弃死他?然而留在这里,莫无邪这个“地头蛇”把他摁得死死的,军营中的大部分将士都只把他的军令当个屁,不予理睬。……
半个时辰前,校场上两拨人聚集在一起,人头乌乌泱泱、摩肩接踵,两边都情绪高涨、怒气冲天,一场群殴在所难免。
“王霸,汝身为军中乡良人出言不逊,视军中主帅若无物,汝知罪乎?”一名军官拔出腰间青铜佩剑,指着对面阵营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官道。
“本乡自骂姒氏艾豭(公猪),此事与尔何干哉。”那名叫王霸的乡良人满脸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