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夏天就得挂了,后面就是和他互相瞧不上眼的大舅哥-勾践即位了。以勾践的德行,一旦他上台了能不能让姒瑾和她在一起还得另说,姒瑾这么好的娘子打死王浩,他都舍不得放手,那么只有在允常病故之前把婚礼搞定。
不过这要是真按照周朝婚制的“六礼”走下来,这至少得半年到一年,这想想都让人蛋疼。王浩可没那耐心,他得和丈人、丈母娘商量一下:只搞“纳彩”、“纳征”、“请期”、“亲迎”,其中的第二、三步“问名”、“纳吉”就免了吧。两人都在一起睡了多少次,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了,名字、生辰八字、吉凶什么的都属于多此一举了。何况,春秋时期,就算诸侯贵族之间也没有多少真正按照“六礼”来进行婚礼的,反而抢婚、乱伦的倒有不少。
“夫君,尔可经深思熟虑乎?奴家乃是白虎之身、不祥之妇,汝当真欲娶吾耶?”姒瑾见王浩亲自拿着大雁,让府中家丁往马车上搬装有金饼、玉器的箱子,不无担忧地确认道。
见她秀眉微蹙,一脸紧张地样子,他不由得轻轻捏捏她的俏脸,哑然失笑道:“莫非娘子尚寻思逃脱为夫之'五指山'乎?汝必'生当为吾之人,死则为吾之鬼'也!”
王浩给了她一个拥抱,便拎着大雁驾着骖车往越王宫疾驰而去。他想着先给个几箱金、玉作为聘礼,不够的话那不是戒指里还有两个“大杀器”-琉璃花瓶吗?
来到王宫的越王殿里,允常与南子两人正在聊天,恰巧聊的内容正是有关他与姒瑾两人的婚姻大事,这么看来他们这做爹妈的也已把这个事摆上日程。
“子越,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可是为尔与瑾儿之婚事而来乎?”允常慈祥地微笑道。
王浩也是醉了,这都看到他手里拎着的大雁了好嘛,还有必要故意这么问?不过他也是蛋疼无比啊,按照规制他只能以大雁作为纳彩之礼,可他娶的是越国长公主,拿大雁作聘礼又有些寒碜,可拿鬯(香酒)作聘礼又逾制了。
“禀父王、母后,子越今日前来确为求娶瑾儿而来,余与瑾儿相见恨晚,此生非 其不娶,待伊之心矢志不渝,太阴(月亮)可表余之心。”王浩一脸严肃地跪在地上稽首道。
“善也。汝与瑾儿情投意合、举案齐眉,君乃卓尔不群之人中龙凤,自瑾儿与君相识以来,余一为母者,亦多见其笑颜也。”北子那雍容华贵的脸上笑意盈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寡人从不怀疑君待瑾儿之心,然则无有伐柯(媒婆)之人,不合规制也。瑾儿乃一国王姬,颜面尚需过得去哉。”允常面露难色说道。
“哎~,泰山大人无需忧心,媒妁自然有之。苦成大夫,该当尔出场矣。”王浩朝着宫门外喊了一声。
只见苦成从宫外缓缓走到允常、北子夫妇面前,躬身行礼道:“下臣受子越所托,前来为其与长公主保媒也!”
“如此甚好,苦成大夫乃当朝太宰,正可代表朝中官媒,此乃君之分内之事,便有劳苦成大夫哉。二位,坐坐坐。”允常兴致勃勃地挥手招呼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