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娴立即答应道。片刻间,娴与李虎完成了对调,李虎一脸焦急地来到车厢。
“李将军,嫣儿、莹儿就劳烦尔了,此后,汝便是她们的义父了,望尔务必将其送至主公面前。拜托了!”赵如燕一脸不舍地望着襁褓中两个粉妆玉琢的婴儿,强忍着眼角的泪水说道。她把两婴儿塞到李虎怀里,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如夫人,万万不可哉,休要折煞下臣兮!”李虎急得满头大汗地说道。他想去搀扶又觉得不妥,毕竟春秋时候,极其讲究祖辈有别。此时,两个女婴离开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仿佛感觉到了内心的不安,立马呜呜哇哇地放声啼哭起来。两个襁褓还露出了一角写就殷红血书的布帛一角。
“李将军,莫要再犹豫,速速带着两个孩子逃离,吾与娴妹妹负责引开他们,尔即刻带着七武士走三岔路的另一条小路!”赵如燕抹了把眼眶里、精致俏脸上的泪水,坚定地对李虎说道。
她的丰润红唇上还残留着方才咬破手指写就血书时残留的血丝。李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手托着一个女婴迅捷地走出车厢跳下去,转身朝着另一条更加偏僻的羊肠小道离去。
“驾,驾,驾……”娴则迅速将马车调转车头往小道的反方向赶去,手中的鞭子也抽得更加勤快了。此刻,赵阳率领着上百乘兵车迅速赶过来,已然仅仅距此仅有二十里不到的路程了,兵车后面跟随着上千手执弓弩,盔明甲亮的弓箭手、手持长戟的步卒正跟随在兵车后面全速行进。
李虎已经带着两个女婴飞速狂奔,离得赵如燕的马车越来越远了,身后七武士全身黑衣,如影随形。然而,李虎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踏实感觉也,仿佛有更大的危机被他所一露,但此时他也没法再多想,带着两位少主逃出生天才是正事。
忽然,他又如见了鬼一般,停下了脚步。在西南方向的十里以外,又有不下两乡人马在那儿等着,看样子分明是两个不同的阵营。一群人马持着“范”字篆体旌旗,另一支队伍则是扛着“中行”两篆体字旌旗,队伍为首皆是兵车开道,足足不下200乘,后面是密密麻麻手持长戟的步卒簇拥、护卫着兵车,殿后的是手持弯弓,腰垮箭服。两军队伍俱是军容严整,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到这一刻,他惊得嘴角直抽抽,原以为他和主母赵如燕等昨晚已经想得足够周全,然而此刻李虎才发现他们显然是低估了士鞅和中行寅两只老狐狸了。他们显然事先做了周密的部署,赵午不过是个马前小卒而已,而赵午的那一乡私兵中也有扛着“范”、“中行”两家旌旗的士卒,只不过数量不多而已。
这就迷惑了赵如燕一行人,使他们以为范、中行、邯郸氏三家合兵一处,共同追杀他们这一伙人。毕竟赵午那边做足了功课,一乡多兵马就已经足足两三千人,兵车百乘,有步卒、弓弩手,可谓阵仗吓人,对付他们这一行区区十来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何况赵如燕刚刚生产,元气尚未恢复,还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行动甚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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