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再无缓冲余地,没有人在大王身边劝住大王,以大王的脾气,肯定会在一些小事上揪我的毛病,以示亲疏。
到时,借此机会,全身而退,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自己现在还是秦王相父,有着这一层关系,哪怕大王再怎么不喜,恐怕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狠心除掉自己的。
否则一直呆在朝中,大王的怨气一直积蓄在心中,群臣不满,大王迟早有一天会忍无可忍,下令处死自己的。
毕竟,大王才是秦国的一国之君,而自己终究只是臣子。
现在撤退,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且还可趁此机会,解决北方的忧患,以此震慑东面五国,算是报答先王的恩情了。
秦宫中。
秦王荡自然也知道今日咸阳城中所发生的事情,心中恼怒各国使者大胆的同时,更加痛恨陈轸,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肯定是陈轸故意传播的,说不定去拜祭先王,也是在设局。
只是现在陈轸下落不明,只能作罢。
只能等候张仪对此事进行处理。
结果,张仪的不作为顿时令秦王荡迷惑了。
“这是清者自清?还是张仪有所筹谋?”
这个问题,秦国的大臣也在思考,相国究竟在想什么?
秦国宾馆。
各国使者得知秦国廷尉对散布谣言的人的处置后,全都大吃一惊。
张仪这是怎么想的?
就在各国使者猜测的时候,赵国使者楼缓吩咐道:“找一个秦国的宾客,上书秦王,指责张仪为了打击自己昔日的政敌,强行驱逐外国使者的无礼举动。”
“诺。”
次日,秦国朝会上。
秦王荡拿着宾客的上书道:“今有宾客···”
见秦王拿出宾客指责张仪的上书,顿时令秦国群臣一惊。
大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表达对相国的不满吗?借此敲打张仪吗?
群臣顿时相互观望,然后不约而同地向群臣之首的张仪看去。
秦王荡说完,然后看向张仪笑道:“相父,此等中伤之言,以及昨日咸阳城中流传的谣言,寡人都是不信的,不知相父打算如何处理?”
···
谣言已经处理了。
而这件事,如果你不信,又何必在朝议上说出来。
张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拜道:“大王,臣有罪······”
秦王荡:“······”
寡人只是大算表达不满罢了,你直接认罪干什么,而且这算什么罪过啊???
次日,张仪告病不出。
秦国上下:“······”
各国:“······”
就在咸阳城全都疑惑的不解的时候,张仪正在自己府中奋笔疾书。
写罢。
张仪将帛书小心的收起,然后递给自己身边的冯喜:“这封信乃是我给樗里疾的,你立即快马赶去云阳城,亲手交给樗里疾。”
“此事极为重要,你亲自走一趟。”
“诺!”
冯喜接过帛书,郑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