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里有一堆子武林秘籍。”
“什么地方?”
“帝都中医科学院。”
听到这个名词,陈冬生觉得莫名的亲切。
“现在的中医,很多都不是中医了,中医的东西都没学好,就无限参入一些西医的东西,那些市面上的中医医生呢?一面对病痛没办法,就上西医的手段,挂羊头卖狗肉。”老唐的表情有些辛酸,“我们自己国家的东西,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挖掘,四大文明古国,只有我们中华的文化相传至今,如果在我们这一世没了,真的就是罪人咯!”
“所以!”老唐郑重地看向陈冬生,“如果你想要学真本事,就去帝都中医科学院。”
“这里不行吗?”
“其实你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座大学,尤其是中医这门学问,可以说有名无实。那些所谓的研究生和博士生毕业出来之后,还不一定会治病。很多东西啊,都沉沦于形式与表面,变得浑浊不堪了。”
老唐的话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精要,他不是那种老不朽的老人,因为早期接受的是最现代化的高质量教育,加上外国留学的经历,所以他思想开房,品学兼优。
人到老,学到老,他的一生都在尝试新东西。
从一个领域到另一个领域,很多先进的东西都他略有建树,可是他发现,无论是再先进的东西,绕着绕着都要回到一个本源。只有本源,只有哲学里的智慧,才能够无止境地阐发。
所以他笃定,无论这个世界发展再快,科技再怎么飞跃,终归会回到一个本源,就像治病,终归会回到中医上面一样。
因为治病就是治人,而中医这门学问就是在“人”的基础上运行的。
不知不觉,冀州医科大学迎来了开学以来的第一个期末,期末结束以后,这个学期就结束了。
那是最后一节中哲课,不知是出于对这名老者的尊重,还是学校加大了检查力度。
这节课全员到齐,有些学生甚至没位置只好站着听课。
课上,老唐给学生们讲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个梦的故事。
梦里的人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梦里的人在做梦。
最后梦醒了,这节课也就结束了。
只有陈冬生知道,这是老唐平生的最后一节课,他已经准备退休了。
这名在外人看来枯燥无味的教师默默地离开了教室,带着他那杯清爽的酽茶,永远地退出了这个他为之付出一生的殿堂。
多年以后,当陈冬生站在老唐的墓前,总会有一道清风飘过,风中夹杂着熟悉的茶香,从天空穿过漫漫山河,飘过绿树丛荫,最后回归故里。他从村里来,又往村里去。
他的名字也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养育过他的地方。
……
帝都中医科学院?
还有学校叫这种名字吗?
陈冬生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连度娘词条都没有这个学校的具体信息。
有是有,不过很少很少,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资料卡,上面形容此学校的词汇只有几个——杏林,神仙打架,疯子。
什么鬼哦!
“哟,冬生兄,你在看什么呢?”崔浩少见地进入陈冬生的房间,本来是准备找他一起打游戏,“我去!你什么时候对这个学校感兴趣了?”
“你知道它?”陈冬生惊讶地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想去的地方!”
“意思是能去吗?”
“当然,不过你得先考试,可惜的是,只有大三的中医学生才有资格参加自主招生考试。”崔浩安慰地拍了拍陈冬生的肩膀,“下学期你应该就见不到我了,唉,一想到这里,我心里真是……”
喂喂喂,这也装得太假了吧!
“放心吧,冬生兄,你我相识一场,我不会舍弃你的,我会等你,哪怕是两年。”
陈冬生听到这儿有些感动。
“我呸!你就装吧你!”这时阿夏夏从客厅走进来,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陈冬生我跟你讲,别跟崔浩称兄道弟的,他最会拿别人当棋子使用了,而且被利用完抛弃了还不知道,这家伙,能够让别人笑着生,也能让别人笑着死。”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崔浩,现在陈冬生是我的小弟,你休想玩弄他的感情!”
“得了吧,你还不是把我好兄弟当狗腿子使唤,到底是谁在玩弄他的感情!?”
……
阿夏夏和崔浩两个人一见面就说话,一说话就吵,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他们吵架的话题可以从日常生活引到宇宙起源,可谓是无休无止。
叽叽歪歪,叽叽歪歪地。
陈冬生只好把他俩都赶了出去,自己认真复习功课。
马上期末考试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