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笑话这般好笑?”
向妈妈正准备说下去,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响起,所有的话顿时噎住,看了司棋一眼,意味深长且愤愤不平,小声嘀咕道:“我说这小蹄子怎的今日会来这里,无事献殷勤,果然是非奸即盗。”
苏蘅好气又好笑,拉住向妈妈:“向妈妈别理她了,没得让自己添堵。”
看都不看薛牧青一眼,转向司棋:“如果你今日是真心来赔罪的,那么我跟你说我受了你的歉意便是——现在你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可要怀疑你今天来看我,到底是不是别有所图了。”
司棋却是不走,转向薛牧青楚楚可怜:“姑爷——”
薛牧青低垂着眼帘,并没有理会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司棋在他那里碰了钉子,转向苏蘅:“小姐——”
苏蘅无奈,司棋是故意在薛牧青面前这般,让她显得十分无情冷血是吧?
苏蘅嘴角微微上扬——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么做的,她只知道此刻的她可没有必要讨好任何人——
“向妈妈,”苏蘅语气冷硬下来:“张姨娘不听话,你帮我把她赶出去。”
向妈妈看了薛牧青一眼,虽有迟疑,不过既然苏蘅开口,她得了令自然乐得动手,上前便要推搡着司棋:“姨娘还是回去吧。”
还没碰到司棋,她便已经大喊着道:“向妈妈不要打人——我知道错了,小姐你就原谅我吧,姑爷……姑爷——”说着便要往薛牧青那边挪去。
“这样的伎俩,骗谁呢,”苏蘅冷笑,转向薛牧青:“对了,我忘记了,她此刻可不是我身边的丫鬟,可不能随意打骂的,薛大人要是好心的话,便让自己的姨娘退下吧,没得扰了我的清静。”
薛牧青听到她喊“薛大人”的时候照例挑眉看了苏蘅一眼,听她说完也没看司棋,反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打算理会。
苏蘅叹气,转向司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棋怯怯地看薛牧青一眼:“只求小姐原谅奴婢,允许奴婢继续回来服侍小姐。”
苏蘅知道她的心思,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不过看到薛牧青脸上现出几分厌烦的神色,点了点头:“那你以后每日这个时候来吧。”
薛牧青睁开眼,盯着苏蘅,突然笑了,别有深意地看了苏蘅一会,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转身便走了出去。
刚好,她还没耐烦伺候他呢,这样一想,留下司棋也不是坏事,至少能让薛牧青生厌此后再不来她这里也是好的。
司棋的目光追寻着薛牧青,回过神来,转向苏蘅:“小姐我想起我还有事,今日便先回去了。”
过河拆桥?苏蘅冷笑,装出十分不解的模样:“咦,你不是我身边的丫鬟吗?难道服侍我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儿便不用理会,今儿你就在这里陪着我说话解闷儿吧。”
司棋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从薛牧青的背影上拉回来,看向苏蘅的表情十分委屈。
苏蘅闭上眼睛:“罢了,你去吧,我这里也不用你服侍,不过我只跟你说一句,你今日要是走了以后也可以不必过来——我再落魄,还不至于轮到你来看我笑话。”
司棋听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起身了的,听到最后有连忙跪下:“小姐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回来服侍你的。小姐你就原谅奴婢吧,不管怎么样,奴婢都是为了小姐好的,小姐奴婢对您是真心的——”
“真心?”苏蘅但笑不语,死死盯着司棋。“真心”这字眼从司棋进来伊始不知说过多少遍,她没说腻,苏蘅听着也腻了。
司棋被她看得目光有些闪躲,退后了些,看得案上的药碗,连忙起身拿过来:“小姐我来服侍你喝药吧。”
向妈妈变了脸色,抢过她手中的药碗,两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汤碗瞬间摔到地上,洒了一地。
苏蘅看了一眼,并不发话,向妈妈气急,想要打司棋终究是忍住了,咽下一口闷气,喃喃不休地和扫红一起收拾了,让扫红再去重新煎一副药过来,自己坐镇在此处,虎视眈眈,仿佛只等着司棋再做出任何对苏蘅不利的事情来,她立刻扑上去撕咬一番。
苏蘅垂下眼睑:“我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错在哪里——还是你根本不觉得自己错,认错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到我这边而已?”
司棋不语,苏蘅冷静下来,看向她,不再拿她本名刺她:“司棋你实话实说,我待你如何?”
以前的她——婚前的她虽然有些坏脾气,可是她敢说从未对不起身边的人,虽然过去司棋总打趣求饶,可是说到底,她从来都没有罚过司棋什么。
可是在那一瞬间,苏蘅突然觉得,司棋其实是怨着自己的。
司棋成为姨娘这事情,苏蘅是真的很介意,她不知道当初事情演变成这样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可是她醒来之后第一次听说司棋成了薛牧青的姨娘,直觉的反应便是心内堵得慌。
“小姐待奴婢很好,”司棋冷静了一会,低着头轻声开口,可是语气却并不怎么让人好受:“是奴婢辜负了小姐。”
“怎么个辜负法?”苏蘅现而今尤为不喜欢司棋说话的方式,非要她追问下去她才肯说出实情吗?
司棋抬头,面容突然带了一丝嘲讽:“我知道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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