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王猛却是整个人徒然僵在了那里,瞪着眼睛好像要脱窗了一样,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这,就好了?”
“嗯,王老大请下注吧。”秦卿将身体靠回椅背,表明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王猛登时就被一口气堵在心口,气得想冲过去打人。这连骰子都没摇,拍一下桌子连动静都听不到,猜个屁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王猛才从喉咙里挤出阴沉的笑声来,“呵呵,跟我玩心理战术,丫头片子,你还太嫩了点。这把我押小,一千万,立刻给我开!”
他腾地站起身,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钉在骰盅上,笑容狰狞而恐怖。
秦卿也一同站了起来,轻笑着颔首道:“看来,今晚就到这儿了。”
话音落下,黑色骰盅啪地被推倒在桌面上,璀璨灯光下,猩红的点数刺进眼球,原本该是三个一朝上的点数,赫然变成了三个六,刚才那轻轻的一掌,竟真的把骰子全都翻了面。
十八点,大。
连着十间酒吧,王猛再输一千万现金。
“不是战术……竟然不是战术……”王猛失神地呢喃出声,盯着那盘面看了半晌后,又缓缓把视线移到少女的脸上,“你到底是谁?”
这样青春正茂的年纪,拥有这样神乎其神的赌术,为什么圈子里一点风声都没有?
别说是他,便是在场所有人都带有相同的疑问。
而对此,少女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压低了棒球帽对身侧的方孔轻声道:“我该回家了,方叔。”
还处于愣神状态的方孔猛地咽了咽口水,这才扯了扯嘴角,“哦,好,我送你。”
作为主动邀请少女来的主人,方孔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直到这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三楼大厅,众人内心的震惊仍久久无法平静。
黑夜里,站在三楼窗口的男人注视着少女上车离开,掌心里握着那三颗骰子,久久没有动作。
在这一晚之后,王猛就疯了,十年来盘踞在东区的霸主变卖了家产填补赌债,至此销声匿迹。
而道上关于这场赌局则兴起了一个传说,那个戴着棒球帽跟暗花面具的少女被奉为A市新一届的赌王,未来甚至有望杀到澳门的赌桌上。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目前的秦卿来说都是未知的,她眼下最重要的依旧是扎根秦家还有处理麻烦的校园生活。
在退社风波传出去后,玉皇高中内部关于秦卿仗势欺人,公然顶撞老师的谣言一时间器嚣尘上,连带着身世被曝光,不仅学生会将其除名,就是连班级职务都被卸任。
昔日高高在上的秦家大小姐一下子从云端坠入地狱,许多人都等着看她痛哭流涕,可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人家照样上课放学,顶着一张高贵优雅的脸,好似刀枪不入。
这让一些人越发怒火中烧,终于在某个下午逮到机会,将秦卿堵在了垃圾处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