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作恶事罄竹难书 送家书万里求援
据他们交待,这些年窦家东岳朝廷的数百个山村之中拐卖妇女多达一千三百人,拐卖儿童多达五百人,逼良为娼八百余人,间接和直接害死将近三千人性命,他们主要的贩卖途径是西楚帝国,不走城池,专门走山里,而且一路上有东岳朝廷的一些高官掩护,所以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没有受到东岳朝廷的惩罚。
当然,他们的收入大部分都交给了东岳朝廷。
那名窦家的供奉薛海川据传乃是东岳朝廷的赤虎卫,而且在窦家的后山上还有专门的打手和调教那些贩卖来的女人,那些打手据传都是来自于东岳朝廷,而那些妇人和女子多数都是穷苦人家、一部分曾经在江湖上扬名然后突然消失的女侠、一部分是来自于反对东岳朝廷和南宫家的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姐。
而那些被抓来的孩子,则被当成冷血的杀手培养,为东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事情在窦家堡乃是一等一的机密,四人之中也仅有一人知道,而那人恰好是前往临潼县衙的求证之人,他之所以知道这么多,是因为这些年窦家和临潼县衙勾结的事情全部都由他来完成。
李宝山的部下能顺利抓住他们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是夜,随着窦家四人的离开,在整理完窦家四人所交代的所有事情之后,李宝山王翦等人聚集在大帐之内。
大帐之内,李宝山看着手中的一张张写满字的纸,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王翦四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在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他们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众人就捅了一个天大的娄子,这个娄子的分量之重,绝非他们这百十人所能抗下来的。
“他妈的,这下算是完了!”林宇豪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恼火的开口。
王翦语气森寒的说道:“东岳朝廷简直是丧心病狂,竟然暗地里和西楚帝国交易。”
“将军,这水简直是太深了,我们这几个小虾米怕是只有淹死的分了。”陈响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宝山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在大帐外点燃三支火把!”
“将军,你打算怎么做?”王翦安排完毕之后问道。
李宝山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略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等杨柳贤侄过来之后,你等再决定!”
“将军,难道你所说的人便是?”林宇豪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宝山点了点头:“既然东岳已经腐朽到了如此地步,那我等既然要干,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王翦想了想,慎重的开口:“将军,昨天夜里的属下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杨柳兄弟,但一直没有想起来,还请将军明示?”
李宝山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别急:“一会等杨柳到了这里,由杨柳本人决定告不告诉你们他的身份,同时你们也考虑考虑要不要跟随此人。”
几人沉默不语,一个个在心中绞尽脑汁的猜测杨柳的身份,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当初百草山上那个大战群雄的柳家少年,毕竟在他们的心里,当初的柳家少年已经跌落百草山,尸沉多瑙河了。
山洞之中,柳残阳等人正在吃着野味,在外放哨的赵名扬突然跑了进来,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山下大帐之前燃起了三支火把!”
昨天柳残阳回来之后,就将山下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并告诉他们和山下的约定暗号,若是大帐之前燃气火把,一定要及时汇报,一只火把代表没事,两只火把代表有麻烦,三支火把代表有棘手的事情发生。
这不,山下火把才刚刚燃气,今天负责放哨的赵名扬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我下山一趟。”柳残阳放下手中的野鸡肉,沉声开口。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不过才过去了十二个时辰,竟然这么快就出事了,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这让柳残阳不禁有些心急。
众人点头,示意柳残阳放心。
通过短暂的相处,他们再也不敢小瞧柳残阳,不再以前辈自居,而是和柳残阳平辈相交,在这个江湖,武力永远最有话语权。
当然,梁若尘除外,他和柳残阳相识最早,柳残阳也一直坚持叫他梁叔,为了这简单的一个称呼,梁若尘在他的几个朋友面前可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极力推崇柳残阳。
、、、、、、。
墨家,原本定于三天的路程,在李山阳施展‘神行符’之后,缩短到了两天两夜,在柳残阳和李宝山密谋的时候,李山阳已经顺利抵达墨城。
正如柳残阳所言,果然在李山阳刚刚抵达墨城的时候,有人去前来接应。
“敢问阁下可是无量山张出尘真人的高徒?”来人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但是大汉的态度非常客气。
李山阳不禁惊讶,不仅是惊讶柳残阳的先见之明,更是惊讶墨玄山大儒的占卜之术,如此人物当真是天下罕见,儒家的风流在这一刻被墨玄山展露的一览无遗。
“在下李山阳,
家师正是张出尘真人。”李山阳笑着开口。
“玄山大儒吩咐在下在此等候,初起之时在下还觉得玄山大儒是诳我,没想到竟然真的等到了小兄弟。”大汉笑着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对墨玄山的敬佩。
听涛阁,今日墨玄山的心情格外的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连他本人也没有算出来,好在心情好并不是坏事,在没有算出来之后,他就不再纠结。
虽然天色已黑,但是墨玄山所在的小院却是灯火通明,堂屋里老伴白月婵为他准备了一桌酒菜,他一个人自饮自酌了起来。
“玄山大儒,您要等的人来了。”大汉恭敬的在门外行礼。
“可是无量山张出尘真人的高徒?”墨玄山笑着开口,一边自饮自酌,一边开口说话。
“晚辈李山阳见过玄山大儒。”李山阳恭敬的行礼,不敢有丝毫的倨傲,纵然他是张出尘的弟子。
“小友所来何事?”墨玄山笑着问道。
“晚辈为送信而来!”李山阳一边开口,一边从怀里掏出柳残阳的亲笔信。
墨玄山笑着接过信,初始之时并没有当回事,但是当他打开信封的时候他的脸色骤然变了起来,继而老泪横流:“可怜我残阳孩儿,没想到如今还在世上。”
一代大儒墨玄山竟然老泪横流,此番景象即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见过,没想到他竟然在此刻失态。
一个老人,不管他的身份和地位如何的高,一旦上了年纪,他们最想要的就是含饴弄孙,自从柳残阳无故消失之后,墨玄山和白月婵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好过,再加上大闺女的两个孩子也不常来,两个老人膝下无人伺候,不免的有些落寞。
如今陡闻柳残阳尚在人世,老人不禁热泪盈眶!
“玄山大儒,您老没事吧?”李山阳弱弱的开口,生怕惹老人不开心。
“老头子,你说什么?”在旁边屋内忙活的白月婵闻言失声喊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难言的辛酸。
从早上开始,墨玄山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兴奋,一个人在书房内看了好久的书,然后又写了一会字,晚上自己竟然自饮自酌了起来,这让白月婵感到莫名其妙,要知道墨玄山乃是当世大儒,向来不喜形于色,今天的现象实在是反常之极,白月婵和墨玄山生活了三四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所以一整天白月婵都在关注着墨玄山,生怕他出了什么闪失。
墨玄山看了李山阳带来的信后,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白月婵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我残阳孩儿还活着!”墨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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