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捏住了一张黄纸。
符箓。
王升顿时来了精神,牧绾萱也是眼都不眨的看着下方的情形。
这些都是他们从没见过的,青言子对符箓之道似乎并不怎么精擅,也没在徒弟面前展示过。
就听那女修两人指捏黄符,动作整齐划一,同时口中轻喝:
“疾!”
两张黄符之上的朱红符箓瞬间被点亮,而后蓬的一声,两团火焰向前喷涌。
这两人向前一抓,竟在火中各自抽出两把桃木剑,后退、转身、甩剑,这套动作演练了无数遍一般,没有丝毫偏差。
桃木剑入手,两人口中念咒,引动尚未消散的火舌盘踞剑身之上!
帅气的摆了两个剑式,收剑时轻轻震动手腕,桃木剑与火蛇同时消散。
随后,又并肩而立,对着周遭做着道揖。
这就完了?
王升眨眨眼,怎么有种看江湖杂耍的味道?
果然,各家也不太可能真的拿道法出来共享。
周围开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等大多数人反应过来要鼓掌时,突然有个声音在场中飘忽不定的响起,还是有人故意捏着鼻子说的一般。
“就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茅山道法?
哟,真厉害呀,小时候在天桥下边,一块钱能看七段还能给咱找几毛零钱!
啧啧,真是给咱符箓三宗长脸呐。”
一时间,各门各派的道长们精神抖擞了下,各自探查是谁敢在说风凉话,王升听着这嗓音似乎并不算多年长,目光也在人群中搜索。
很快,师姐偷偷的拉了下他胳膊,指了指就在武当一行落脚地不太远处,那个躺在长凳上、看不清面容的年轻修士。
“有点意思,”王升不由笑着道了句,仔细瞧了几眼那个长凳上躺着的年轻道士。
在场基本都是王升这样结发的年轻道士,而躺在长凳上的此人倒是有些‘标新立异’,破洞的牛仔裤,印着一颗骷髅头的浅蓝色短袖、还有那干练清爽的毛刺短发……
这家伙和茅山的道长们有过节?
特意点出符箓三宗……此人莫非是龙虎山或者阁皂山一脉的传人?
倒是忘记看那边的道承是哪家了,此时只能稍微猜测。
听闻这般讽刺,茅山的一众修士或是面带怒色,或是略微皱眉,也就几位老道依然无比淡定。
那位最开始讲话的老道长扫了扫拂尘,那位负责主持的道长见状,虽脸色铁青,但也只能当没听见这藏头露尾之人的奚落。
茅山如何追究?
牧绾萱能追踪到说话人的位置,那些茅山的老前辈,在场修为到了结胎境的道爷能寻不到?
他们自然都看到了那个躺在长凳上的年轻人,也有几位茅山的道爷,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当着这么多道承的面,茅山若要跟一个龙虎山的后辈斤斤计较,实在是显得太小气了些;
而且对方又是这两年声名鹊起的修道界小无赖,他们怎么都讨不到好名声。
除了能暗戳戳的记下这笔账,后面让年轻一辈去找这个小辈说道说道,也没什么周全的应对之法。
再说,他们本来就是糊弄人在先,也不占理。
茅山道承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交流会继续平稳进行。
就是那两名演练茅山道法的年轻弟子多少有些尴尬,行礼退场,目光忍不住在各处寻找。
主持交流会的那位茅山道长面不改色,依然含着笑意,继续道:“下面,哪一家来展示下自家道法啊?”
“我华山来吧。”
一位道爷在殿前开口,殿外,几名华山来的道长招来自家道承的弟子叮嘱了两声,也派了两人入场。
华山的两名弟子像模像样的摆开架势,一人站好不动,另一人则缓步向前,一指点在同伴额头。
而后,两人像是有了什么关联,开始同行同步,面部表情、细微的动作都十分统一……
傀儡术?
不对,王升很快就面露恍然,也亏他上辈子当键盘侠时也算见多识广。
这门法术其实是‘剪纸成影’,乃正统的道法,法术原貌是剪个纸人出来,施法使其化作人形,而后被施法者所操控。
这门法术需要施法者较高的修道境界,这个时间点当真无法面世。
所以这两个华山弟子讨了个巧,一人卸下防备、收摄心神,‘假装’自己是木人,另一人则用出操纵之法。
只是这般表现出来,让人看着多少有些惊悚。
不管怎么说,华山这也算是拿出了一点‘秘传’的法术,虽然在场还有几家也有这门法术留存。
茅山和华山开了个头,各山也依次派弟子展露些道法出来,但都是‘粗露’一点,并没有多少‘干货’展露。
尽管如此,也是让众修士看的眼花缭乱。
有修士手持几把三角小旗,身形摇摆间双手飞舞,小旗一根根插在身周,直接布下一门阵法,吸纳周遭元气汹涌而来;
也有修士让同门帮忙搬来两根刻画着复杂阵纹的木桩,而后双手掐着法诀,对着一根木桩念咒法,身影蓬的一声消失不见,又蓬的一声出现在了两米外的另一根木桩旁。
奇门遁术,道家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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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时碍于各家道长弟子的修为偏低,无法真正发挥出这门道术的威力。
但无妨,展现下道承的底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