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顿了顿,她又道,“容音那人软的像豆腐,你不锋利些,她倒不会惧你,而你嘛,呵呵,对你太锋利,怕我们只能互相伤害了。”
我听后,摇了摇头,太聪明的女子,能在看你的第一眼,便准确摸到你的内心,太善变的女子,倒不是说她的心意,而是在展现时的灵活自如。
我也一笑,“刚刚这句不算锋利么?”
她立马故作失算般长叹一口气:“糟了,一不小心,太激动了。”可眼中的光彩却出卖了她面上的悔意,那分明是一种得逞的得意。
她一开始就那么自信。
先开始,我也是自信的。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对这个有些小小地泼辣,看似毒舌,心地却善良到极点的女孩产生了探究的兴趣了呢?
言韵言韵言韵……从我开始意识到起,我发现我的世界里就全是她的名字了。
她妩媚的笑容,嬉笑怒骂时毫不顾忌形象的举动,轻抚古筝时的安然寂静,悬腕写字时的认真细致。带着迷醉,带着知足,带着一点点小女人的媚态,带着呼唤我时最自然的幸福的感觉,她一点点把我收在了她的网中,密密地包裹。
从此,我不见天日,却也不愿见到天日。
这场战役,她从开始就料定了结局,我终究如她所说,成了被女妖勾引堕落的凡人。
可是,为她,堕落又有何妨?
就是喜欢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聪明狡黠,幽默娇蛮。她会护着她认为值得保护的所有人,甚至有了义无反顾的侠气味道。
生气的时候,她甚至会口不择言,可开心的时候,还是口不择言。
天啊,我这是什么思维方式,看来也被她传染了。
但,不是没有挫折与磨难的。
记得四十年,在草原上时,容音曾经意有所指地告诉我,要珍惜眼前人。
其实我都做得到的,可是,总是怕自己做的不够好。
而且,我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她一次。
或许,真的是从小,把所有别人对自己的纵容都视作了理所当然;或许,也是从没有想过女孩子会有那么复杂的思想,我完全忽略了她在劝我对芷语负责时所承担的压力和所受的伤害。
韵韵啊,为什么你偏要委屈自己来成全别人呢?
容音跟我说过,韵韵是个勇敢得近乎怪异的人,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或事,注定粉身碎骨的下场,也不能使她回头。她很偏执,认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更改。她只要真的与你交了心,那么便是生死不弃了。
所以,容音,十分不放心的再三提醒我,如果我对韵韵不好,她一定提前保护韵韵离开。那个女人,是会明明内心伤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还故作坚强,纵容别人继续伤害的人。
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一个人,能够在身边陪伴。
她的聪慧,可以陪我笑谈江山,对历史、政治,分析的头头是道,毫不马虎。
她的美丽,可以融入一切风景,自然,脱俗。点点渗透进这一方天地,清丽的一如泼墨山水,气质卓绝,却暗藏玄机。
她的爱好,可以闲时抚古音几曲,悠来清唱几曲,思来提笔信信写就。
她的性格,火爆却绝不轻易冲动,刚烈却绝不轻易伤人,果敢坚强,自信洒脱。可是却藏匿了一颗柔软的心,善良温存,细腻体贴,永远能够先你一步,懂得所有,安排所有。
这些优点,其实是她有次逼着我写出来的。
我正看着书,她突然霸道地抢走,逼问我,爱上她的原因是什么。自己在她的压迫以及提醒下,一点点写出了这些,她却欢呼一声,笑颜生花:“十三,你果然爱我呀,居然看出我这么多优点来!”
其实,我才想问,自己何德何能?怎么能够得到她的偏爱的。
容音嫌弃过我不够成熟,说十三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的大,让我们韵韵也能安安心心歇歇,享享你的福啊?
怎么长大呢?很好奇这个问题,可仔细思索下来,却无疑是经历更多世事罢了,而且,多是磨难,多是看透,那样,就应该长大了吧。
如果是为了韵韵,那么再多磨难自己也愿意受,只要受过这些磨难后,自己能够成为她安心生存的天地。
言韵常半是威胁半是娇媚地道:“十三啊,说了爱,就要对我负责哦!要管我好吃好睡,还要悠哉地过日子!”
韵韵,放心交给我。
我一定尽力,在这常常不得已的环境中,给你足够的安然与自由,让你做你想做的事,陪伴着你,按照你的计划,一起慢慢变老。
你笃定地说过,我们一生要生七个孩子。
你还坚持抢走了每一个孩子的冠名权,说你取的,绝对是最好的,最符合上天安排的。
还说你连男孩女孩的出生顺序都想好了。
很想笑,你凭什么自信成那个样子。
可是,从你的自信中,我看到的却是对我的信任。
韵韵,谢谢你,那样的信任,还有,甘心的陪伴……
山无棱,天地合。
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