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还很不错的西域人就很少了。
只是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清楚他们俩的身份,几人看向这两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似是很烦他们扰了他们的事情。
没等酒菜上来,一个中年男子已经从小巷的另一头走了进来,那是一个相当落魄憔悴的男子,只是他坚持地挺着腰,努力地抬着头,想要让他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更为光鲜一些,却不知道自己更明显地暴露出了他的疲倦。
那男子大步走到面摊前,大声地说道,“我要三碗面,三大碗。”
面摊的老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好像恨不得一把扼住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看不出这里有个人不是来吃面的,问他为什么连这点眼光都没有。
但是那人显然阅读不了那老板的眼神,只是以为对方看不起他,便拍着桌子就要拔剑,他拔剑的方法完全正确而标准,但是他的手已经不太稳。那面摊的老板只是拿出筷子跟他过了两招,便将他手里的长剑打落到了地上。
那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向那老板的那双筷子也好像是在看着什么恐怖的杀人利器。就在那老板打算做什么的时候,陆巍然却已经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那中年男子的身边。
他将这名男子扶了起来,摇头对那边的楚留香说道,“我看这位大哥的身体不太好呢,要不要去找个医生?”
“我倒是觉得他可能是酒瘾犯了。”楚留香微笑着站起身,对那对夫妻说道,“这里的酒菜上的实在太慢,就算是我也有些等不及了,刚好这位大哥犯了酒瘾,我们便带他一起去喝一杯吧。”
楚留香说着,便走到那人的身边,打开手里的油纸伞给三人遮住雨,便往外面走去。
“把人留下!”那青衣男子不等老板娘的阻拦,便已经拔剑出鞘,纵身往陆巍然的身边直刺过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一定会成功的时候,一柄油纸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长剑就好像不是刺在纸伞上,而像是刺在了钢板上一样,那人只觉得浑身一震,竟像后飞了出去。
等到众人再朝那巷口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边竟然已经空无一人。
这世上能有那么高明的轻功的,除了楚留香,还有什么人呢?在场的几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连要去追杀那中年男子的意思也没有了。
而此时的楚留香已经带着陆巍然跟那连名字都没能成功报上的男子跑到了他的某个住所之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那中年男子知道自己不应该多嘴,但是强烈的疲惫跟无力感让他已经无心去在意自己的安全了。
“在下楚留香。”楚留香看着他,微笑点头。
那名中年男子似哭似笑,最终还是忍不住地留下了眼泪,大笑着说道,“我焦林已落拓如此,想不到居然还有福气能够见到楚香帅!”他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那里的人出手过了两招之后,竟然没人追上来将他这个已经不中用的老家伙干掉,“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所以你只管放心地在此居住,这里可以供你安心地住上三个月而不用担心有什么人会找上你。”楚留香清楚,那样的聚会所图谋的事情必定不小,也必定相当紧急,三个月之后事情平息了,自然不会有人那么无聊地来找连个话头都没能接上就消失掉的焦林的麻烦。
但是焦林却并不领情,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之后便抬起头来看着楚留香,“纵然是楚香帅出言邀请,我也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变黄了的旧手帕来,“我要去找我的女儿,我这么多年下来,四处奔走就是为了找到她。”
就在焦林开口说话的时候,陆巍然的眼前便已经出现了一个对话框,“是否协助焦林,找到他丢失不见的女儿?”
陆巍然看了看身边已经有些被对方所打动的楚留香,动作爽快地决定接受任务,果然便听到楚留香摸着鼻子说道,“我可以帮你去找她,只要你告诉我你寻人的方法。如果连我都找不到她,你一定也找不到的。”
楚留香的话说得很满,但是没有人怀疑他的话能不能变成现实,因为他就是一个如此奇特的人,奇特到无论是谁,都不能否定他的程度。
而焦林听到楚留香这样的说法,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打开那方丝帕,之间那手帕上面用红丝线绣着一钩弯弯的新月。
“她的母亲还没有生下她就跟我分开了,我只知道她脖子下面有块这么样的胎记,就像这块手帕上绣的这弯新月一样。”焦林说:“可惜我不知道她的母亲离开我之后去了哪里,因为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楚留香有点傻眼,一块丝巾手帕,一块长在脖子下面的胎记,这,这让他怎么去找?脖子下面的意思,不就是相当于在胸脯的上方么?而一个十八岁的妙龄少女,怎么可能让别人随便看她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