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非常简单的兜裤,上面用麻绳拴着,兜裤的颜色也是统一的,都是麻黄色的,是这粗麻本来的布料,而自己身上穿着的跟他们都一样。
这些个男性都长着阿拉伯式的高眉深目,想来自己也应该差不多,他们的皮肤的颜色却不尽相同,有的略微的白一些,有的则非常的黝黑,不过有一点倒是共同的,他们的肌肉相对来说都比较发达。
如果要说例外的话,大概只有丁烛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身,并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有着极为明显的膨胀的肌肉,她的肌肉更加的紧致一些,相对的也就让她的身体看起来非常的瘦弱。
屋子里面并没有人交谈,丁烛只能听到不断从头顶隔着墙壁传来的闷闷的欢呼声,异常的雀跃,异常的热烈。而屋子里面的沉默却更这些热烈和雀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男人的丁烛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是麻木的,没有任何的表情,所有人的模样都像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神庙雕像一样。
就在丁烛默默的观察着他们的时候,丁烛忽然听到有个男人冲着自己开口:“新来的,你在看什么?”
新来的?这三个字立刻让丁烛意识到了原主的身份在这里也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她立刻就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朝着那个说话的男人开口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丁烛的话让屋子里面的几个男人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特别是刚刚开口跟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甚至已经毫不客气的咧开了嘴角,他的牙齿异常的洁白,在这昏暗的光线中露出了森冷的光。
“这里天上,也是冥界。”男人缓缓的说。
丁烛则在认真的看着这个男人,看他所有的状况,也看他的表情。
这个男人是在座所有男人中最高大并且最健壮的,他的肌肉仿佛是在身体上发酵之后的面包,配上了黝黑的肤色,更是显得力量感十足。
在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横着非常多的疤痕,有的非常的新,但是更多的是陈旧的,它们以深深浅浅的各种颜色坐落在男人的身上,更给他增添了一种凶猛的危险感。
在他的脖子上带着一条用动物的骨头做成的项链,让他整个人的形象变得分明而立体起来。
“你叫什么……”丁烛轻轻的问。
没想到男人却摆摆手,一脸的轻蔑:“新来的,你只有活下来才能知道我叫什么,如果你没有活下来,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更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为什么?”丁烛执拗的询问。
这次开口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长着亚麻色的头发,脸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使他原本平和的面容带上了满满的狰狞:“像是你这样的人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记住名字。”
“为什么?”
“马上就要死掉的人,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记忆?”
“亚哈!准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了起来,丁烛看见了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出了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