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次意外,他们一路上都没有人再开口,苏锦绣觉得这样的气氛挺压抑,但此刻她除沿途欣赏盘月与黑空就再无其它趣味可得。
风吹在脸上很清凉,夹杂着沙尘扑面而来,细碎的沙子卷得人脸生疼,但此刻除了尴尬苏锦绣也没有其他情绪了,她只能跟在宇文拓身后走着。
宇文拓的身影很高大,苏锦绣跟在他身后根本看不见眼前的路,尽管这周围够暗,但是宇文拓却像是能夜视一般,将眼前所有景物尽数收揽于眼底。
苏锦绣全身心地信任他,自然也就不会对他所做的决定有过多的怀疑。
“今晚就一直这么走下去吗?”苏锦绣轻声问道。
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根本不可能将自己音量提高,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险,谁也无从得知。
宇文拓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皱了皱眉,没回答她,而是先问道:“你没喝水?声音怎么这么哑?”
苏锦绣听到这回答微微一愣,咽了咽口水,才感觉到自己喉咙不大舒服,她叹了口气。
本来这路上也不需要说话,况且宇文拓也不是善于谈话的人,他性子较为冷清,苏锦绣大多时候也是冷静而自持的,两人一路上也没什么话能说。
“可能是因为说话少了吧。”苏锦绣清了清嗓子,也没觉得嗓子哑有什么大碍,没太在意。
宇文拓看着苏锦绣,知道她觉得无所谓,因此也就没再多说,而是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不过按照这个形式,我们估计还要走半个时辰。”
宇文拓说完抬头看了看天,此刻月亮虽然很亮,但是它所散发出来的清光与他们没有任何直接联系,宇文拓只能接着这一点光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你看的清路?”苏锦绣眯了眯眼,努力想看清宇文拓的方向,可伸手一瞧,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如此一来,苏锦绣真的怀疑宇文拓有所谓的夜视能力。
宇文拓身形顿了下,听见她的问题觉得有些好笑,但随即反应过来苏锦绣再聪明也是个未曾经历过风浪的闺秀,因此在没接触这种极端危险环境的情况下,根本就掌握不了此项能力。
“你要知道,所有所谓的能力都是靠后天练出来的,”他笑了一下,压低声音:“你知道我的成长环境吧?”
苏锦绣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都懂。”
在他小的时候,就要一人独自承受来自皇宫深处的脏恶与丑陋,宇文拓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毕竟那地方就是一个大染缸,独善其身且难,更何况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宇文拓深知要是不对自己狠就没有对别人狠的资本,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如何靠着手段心机一步一步登上皇位,因此自小就练习了很多必要的技能。
所谓的夜视,也只不过是用眼睛仔细辨认周围光源,再在一定角度小,将昏暗的光线最大程度反射到眼睛,从而提升照明度。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覆灭齐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宇文拓反问道。
苏锦绣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拧紧了眉毛,她脸随着神情而变得有些气鼓鼓:“你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