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朱老二可是大好人,这位大人抓不住犯人,就想捡软柿子捏吗?那我们可不干。”
“对对对,我们绝对不答应。”
……
纪婵挠了挠头,大家伙儿越是护着,她就越觉得此人是罪犯。
她说道:“我没说你是罪犯,我就看看你的手,请你伸出来。”
朱老二不动,他的眼神表明他确实在恐惧。
老百姓中间发出一阵嘘声。
司岂凌厉地看看两边的老百姓,道:“纪大人只是看看手罢了,有问题吗?”
张武走到朱老二身边,说道:“朱二哥,你又不是娘们儿,就给大人看看嘛,咱身正不怕影子歪,有什么的?”
他不待朱老二回答,抓住朱老二的左手,往前一伸,“来,给这位大人看看。”
朱老二不算帅哥,但长得干净无害,单眼皮,黄皮肤,嘴唇稍厚,一双手不大,指甲里还有黑泥。
他左手茧子不多,右手却是一手的茧子,显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右撇子。
而纪婵想找的,是个左右手能交替使用的人。
张黄氏被人用左手掐死,掐死需要一个极大力量,一般说来,在杀人这种事情面前,大多数人会用自己惯常用的手。
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力气大,所以,左手即便不常使用,力气也一样可以掐死人呢?
纪婵没有线索,不得而知,只好跟司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黔驴技穷,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司岂给李成明使了个眼色。
李成明心领神会,说道:“多谢父老乡亲们配合,一切都是为了给两位冤死的老人报仇,诸位放心,这两桩案子一定会破,不过迟早罢了。”
罗清喊道:“大家伙散了吧,散了吧。”
老百姓们还不走,指桑骂槐的三七旮旯话一句一句往外冒。
司岂看看老脸气得煞白的李成明,说道:“走吧,上车,回去再说。”
几人上了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北城门走。
司岂纪婵相对而坐。
司岂道:“那朱老二可疑得很。”
纪婵点头,“我感觉就是他,但找不到证据。”
司岂笑道:“你是大庆朝最博学能干的仵作,一向主张用事实说话,怎么讲起感觉来了?”
纪婵微微一笑,“司大人,事实重要,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同样重要。”
“第六感?”司岂不懂这个词,“其他五感是……”
“吁吁!”马车忽然停下了。
“三爷,有刺客!”车夫忽然说道。
“箭!”坐在车后面的罗清凄厉地叫了一声。
“嗖嗖嗖嗖……”羽箭破空的声音接连而来。
司岂脸色大变,拉上纪婵向前一扑……
空气中隐隐有了鲜血的味道。
纪婵知道自己没受伤,所以,司岂一定受伤了。
第一批羽箭从车门前面射进来,“咄咄咄”地扎在车厢后壁上。
随后安静了片刻。
司岂正要抬起头,却被纪婵一把又按了下去,嘴巴磕在她细腻的脖颈上,一股淡淡的澡豆味扑鼻而来。
这味道像一把钥匙,让他暂时忘了身体的痛,而被身下柔软纤细的存在吸引了。
若非太痛,司岂几乎就难以忍耐了。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抱得更紧了一些……
“嗖嗖嗖……”第二批羽箭果然来了。
“嗯……”司岂又闷哼一声。
纪婵忙道:“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快躺平,躺平了,他们就射不到了。”
司岂咬牙道:“没关系,撑得住。”
纪婵道:“我知道你撑得住,但这样不是办法,你快下来。”
“你听话,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而我已经受伤了。”司岂忍着痛,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到纪婵的肩上车厢板上,“等羽箭一停你就跑。”
他已经受伤了,必须保证纪婵完好无损。
纪婵鼻头一酸,“你伤在哪儿了?”她真没想到,他们从南方到京城走了那么久都没出事,今天不过是出个短差,就出事了。
司岂没说话。
羽箭又来了。
纪婵觉得今天凶多吉少了。
两辈子都这么短。
她第一次这么久地抱着一个男人,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但一颗心却被填得满满的。
她回抱住他,黯然道:“这般密集的羽箭,说明刺客至少在十人以上,不管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只怕我们都活不过今天了。”
“首辅大人会替我好好照顾好胖墩儿和小祎的吧。”
司岂转过头,嘴唇贴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儿是元宵节,因为没吃元宵,也没吃大餐,所以渣作者竟然忘记了。
今儿补上吧。
祝疫情早日过去,祝我们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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