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快跑!”
关键时刻, 小丫鬟还是胆大能干的那个, 她抓着那姑娘的袖子转身就跑。
其他几个下人也追了上去。
纪婵一弯腰, 从脚下抠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劈手就朝那中年男子砸了过去。
小马受到启发,也捡起一块砸向另一个人。
二人的准头都不好。
小马的石头只擦到那人的胳膊边缘。
纪婵稍好些,砸到中年男子的肩膀上了。
中年男子吃痛,回头看了纪婵一下, 骂了一句什么, 继续追那姑娘。
纪婵来不及细想什么,大步追了上去。
“师父。”小马又跟上了。
两人很快就遭遇了第一个车夫。
车夫一刀劈将过来,骂道:“都少他娘的多管闲事!”
纪婵向右弓步,身子一伏避过长刀, 随即跃起就是一个前踢……
那人没想到纪婵如此迅捷,被踢了个正着,向一侧倒了下去。
小马正好杀到, 一刀划过去,割在那人的右手掌上,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那人疼得长嚎一声, 扔下刀,捂着手就跑。
“老张受伤了,拦住他们。”中年男子喊了一声, 另一个车夫立刻补了上来。
纪婵和小马弄残一个,信心大增。
两人默契十足,一个吸引火力, 另一个借机伤人,效率极高,很快又伤了两人。
照顾小姑娘的长随是个机灵的,见纪婵小马实力不弱,便不再跑远,就着林子里的复杂环境,小心翼翼地与之周旋着。
中年男人不是高手,只要纪婵的目标是他,他就必须让剩下的两个车夫过来支援他。
这两个车夫是练家子,不但孔武有力,下盘也甚是灵活。
二对二。
纪婵没有任何胜算,两次险些被对方劈中。
她紧张得出了一身汗,“小马别恋战,快跑。”
两个姑娘的命是命,小马的命也是命。
他只是他的徒弟,跟大理寺一文钱关系都没有,没有义务救人。
“师父不走,我也不走!”小马捂着胳膊,他已经被划了一刀,鲜血淋漓。
纪婵怒道:“你不听话,回去后我就让你滚……”
“叮!”
纪婵一矮身子,对方的长刀从她头上劈过,割掉一大绺长发,最后被银簪挡住了。
“师父!”小马吓得大叫一声,脚下一空,摔到了地上。
“你他娘的去死吧。”
与他对阵的车夫一刀劈了下来……
纪婵扭头瞧见,登时五内俱焚。
“当!”又是一声金属的嗡鸣。
车夫的长刀被一块大石块击中,刀子偏离目标,落到距离小马脑袋不到三寸的草地上,溅起一片泥土。
两名随扈杀到了!
他们一人架住一个车夫。
纪婵立刻向不远处奔了过去。
司岂追上来,斥道:“为什么逞能?快回去!”
纪婵道:“少说废话,救人要紧。”
司岂冷哼一声,脚下又快两分,超过了纪婵。
“你别过来!”
“我爹可是知府大人!”
“对对对,我们是知府家的,你不能杀我们。”
小姑娘的长随是个有血性的,拿着一段枯枝,同两个车夫一起,护在小姑娘身前。
他指着司岂来的方向,说道:“有人来救我们了,你还不赶紧逃?”
中年男人本以为来人是他的两个手下,但谨慎起见,还是回头看了看,见是司岂和纪婵,面色大变,立刻向森林深处逃了过去。
纪婵抬手就把匕首掷了出去。
只听“咄”的一声,匕首砸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落到了草丛里。
司岂如法炮制,飞出手里的长刀,直接命中中年男人的后腿……
两个随扈赶上去,将人擒了起来。
小姑娘的长随朝纪婵打了一躬,“多谢侠士仗义相助,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纪婵正要说两句客气话,就听小姑娘开了口,“多谢公子,呜呜呜……我好害怕,呜呜……”
纪婵笑了笑,转身就走。
小姑娘谢谁都没有关系,她救人不过是本着良心罢了——而且还是在保住自己人性命的前提下,实在没什么好谢的。
司岂冷冰冰地说道:“你该谢的不是我。”
他快步跟上纪婵,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那姑娘。
小马皮肉伤,没伤到要害。
纪婵亲自给他上了金疮药,用纱布包扎起来,又找来一件新油衣给他穿,以免伤口沾水后感染。
官兵是清河卫所的,领兵的是一名千户。
司岂审完黑铁塔和中年男人两拨人马,由千户把犯人押走,再由皇上派来的钦差押解回京。
也就说,目前的一切都在泰清帝和首辅大人的预料之中。
小姑娘并非是知府女儿,而是死去的随州知州赵宏远的女儿,名叫赵思月。
四月初,赵思月来清河外祖母家探亲,前日接到其母病重、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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