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变成了月牙,捂住嘴,最后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你……”
纪婵想质问司岂,却见那人正俯视着她,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个刀削斧凿般的轮廓,深邃的目光温柔专注,还带着一丝担忧。
“你没摔到吧。”司岂的双手落在纪婵肩上,略一用力就把她扶了起来。
“没,没有。”纪婵瞪了正捂着肚子狂笑的泰清帝一眼,又破罐子破摔地瞄了一眼司岂的某处,问道,“没砸到你吧。”
司岂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看自己的三角区。
“啪啪啪……”大笑已经不能表达泰清帝此刻的振奋,他必须用拍车厢来表达。
司岂冷哼一声,镇定地替纪婵扶正了歪掉的银簪和卷起来的网巾。
“啪!”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暗卫从外面打开车门,“皇上,臣来救驾。”
泰清帝的笑声戛然而止,拍车厢的手停到了半空中,而司岂的手还没从纪婵的发上落下来。
车里的情况与暗卫想象的大为不同。
他被齐刷刷看过来的三双眼睛吓了一跳,僵在当场,又被还在移动的马车一撞,差点摔了出去。
泰清帝又笑了起来。
司岂也瞪了他一眼,对纪婵说道:“刚想让你像我这样坐,你就摔过来了。调过来吧,省得某个无良师弟看咱们的笑话。”他一边说着,一边没事人似的关了车门。
纪婵点点头,搓了搓热腾腾的脸颊,立刻反省了自己——人家都没在意,自己瞎尴尬什么。
她说道:“原来在顺天府附近,难怪路面这么颠簸呢。”
泰清帝认为她这话说得不错,隐晦,而且一针见血,他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
天下承平日久,贪官越来越多,这路又怎么能平呢?
纪婵自觉失言,从袖子里抽出三张黑布,给他俩一人一张,“到时候蒙上吧。”
司岂笑着点点头,“准备得还齐全。”
马车在冯家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停了。
三人下了车,戴上蒙面面巾,带着莫公公往冯家后花园摸了过去。
眼下已是月末,月色极淡,宽阔的澜河像条随风涌动的银丝带
河沿上铺着凸凹不平的石板路。
泰平帝被莫公公扶着,走在最前面。
纪婵在中间,司岂断后。
纪婵打起十二分精神留心着脚下的路。
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泰清帝在一处宽阔处停下脚步,小声说道:“就从这里上。”
纪婵扭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
“诶呦!”司岂忽然发出一声低呼,高大的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抓住纪婵的肩,随后惯性带着司岂的脸到了纪婵的唇角边……
“啪!”两张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噗嗤!”泰清帝捂住了嘴。
司岂反应不慢,弹簧式的跳了回去,问道:“有没有磕疼你?”
“咝!”
司岂是真摔,纪婵侧脸被砸得极狠,当然疼了。
“受伤了吗?”泰清帝也关心地凑了过来,还指责司岂,“师兄也太不小心了。”
司岂摸着红透了脸颊,喃喃道:“个子高,脚下就不够敏捷。”
尽管他也很疼,却仍感觉到了那张红唇的柔软。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瞬间涌上心头,最后化成两个字:想吃。
纪婵没什么想头,揉了揉脸颊,“没事没事,今儿点儿背,进去时大家小心点。”
泰清帝拍拍自家师兄,意味深长地说道:“到底是仵作,临危不乱的本事很值得你我学习啊。”
纪婵拱了拱手,“皇上言重了,不过一点小变故罢了。”她指了指三米多高的墙头,“怎么上?”
大概是任飞羽的案子引起了京城权贵们对安全的重视,冯家临近高墙的树杈全部被砍掉了,绳子派不上用场。
司岂与泰清帝对视一眼,对纪婵说道:“我们能上,你怎么办?”
纪婵道:“你们能上,我当然也能。”
司岂走到墙根,双手搭在墙面上。
泰清帝助跑几步,跃起,踩上司岂的背,司岂向上一托,人就上了墙头。
“不错。”纪婵赞了一声。
司岂道:“你过来,我托起你来,皇上在上面接着你。”
纪婵道:“司大人趴好,我也来了。”司岂和泰清帝的这个招数她在现代时跟特警们学过,并不难。
司岂只好乖乖把手按在墙上
纪婵助跑,踩背,上墙,动作敏捷,并不比泰清帝差。
泰清帝的腿还吊在墙下来,见纪婵这么快就到了自己的头顶,不免惊讶地“啧”了一声。
纪婵蹲在墙头上,看司岂。
司岂笑了笑,助跑,跃起,抓住泰清帝的脚,腰上用力,再一跃,双手挂在墙顶,也上来了,“走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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