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怕你不成。”
边上临时搭建的看台上,高仙芝看着这场面,亦是抚须笑了起来,只觉得年轻正好,但凡他要是再年轻个四五岁,必定下场和沈郎他们较量一番。
“大都护,李将军和赵将军待会儿……”
“无妨,这走了月余,将士们也都烦闷得慌,正好让他们两个给大伙解解闷。”
军中禁止私斗,不过像眼下这等约战倒是不在此例,只不过段秀实却忍不住腹诽起来,和李嗣业肉搏,那叫什么比斗,就是挨揍啊!
场上,李嗣业手上脚上挂上了冻得结实的沙袋,他甚是不舒服地活动了番手脚,才凶狠地朝对面赵崇玭所在的队伍道,“耶耶便是绑了这些玩意,也照样赢你们。”
很快比赛又重新开始,接下来这比赛就精彩了许多,被限制的李嗣业不能再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顿时让场面好看许多,就连高仙芝亦是看得和四周士兵们喊叫起来。
“沈郎就是沈郎,这等游戏也能调动将士们的士气,某不如也!”
当最后沈光接到李嗣业的秒传,敏捷地闪躲开拦截的两人,飞扑达阵后,看着四周面色潮红,兴奋不已的士兵们,高仙芝忍不住叹道,以往都是军士们嬉戏玩耍取悦他们这些将官,也就沈郎能放下身段,并且能组织军中的将领一起较量竞技,却是叫这行军旅途多了许多生气,没有那么枯燥。
满头大汗,解掉手上脚上沙袋的李嗣业长呼了口气后,朝走来的沈光道,“痛快,还是这等势均力敌的比赛有意思,就是这沙袋绑的不甚舒服。”
“李兄,等回了延城,我让匠人为你打两副精铁的护腕护胫,外面裹以棉絮软布,想来就会舒服许多。”
沈光也是咋舌于李嗣业那怪物般的体力,那些沙袋起码四五十斤,这可不像是盔甲那般分布均匀,换了旁人穿戴上,莫说奔跑,就是走路都吃力。
“还是沈郎懂我。”
李嗣业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沈光,他低下头道,“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待会某自会给那姓赵的留几分颜面。”
看着也不是全然不懂人情世故的李嗣业,沈光笑了起来,如今大军班师回朝,军中气氛融洽,打打闹闹无所谓,真打那就没意思了。
虽然四周的士兵们在鼓噪喊着单挑,可是李嗣业却没理会,只是拉着沈光要去沐浴泡汤,不过这时候不远处只见多闻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满脸的喜色,口中更是高呼着。
“主君,大喜,大喜啊!”
“什么事这么高兴!”
看到多闻在雪地里跌倒以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沈光不由奇怪道,看着他手里捏着的书信问道。
“主君,大娘子有喜,听说还是个男娃呢!”
沈光愣了愣,随即就连忙从多闻手里拿过那封书信,拆开开了起来,这时候军中其余将领也都围了过来,这时候喘匀了的多闻才把话讲明白,原来刚刚有报信的信使抵达,这书信是从凉州一路送过来的。
看完信上内容,沈光整个人都懵了,连边上众人的道喜声都听而不闻,他本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不但在大唐娶了妻,如今还有了孩子。
自己若是日夜兼程赶回凉州,说不定还能赶上孩子出生,想到这儿,沈光看向了已自看台上下来的高仙芝,“大都护,我……”
“不必多说,你且回去好生准备,带足了马匹辎重,出发就是。”
高仙芝能体会沈光的心情,想当初他那早夭的长子出生时,他也是恨不得能插上翅膀,从俱兰城飞回延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