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些学生,你自己带一部分,以后自己可以开广告传播公司,品牌包装,设计,这都是你可以考虑衍生出的附加值。”
宝珠难得的沉默了一会,这些和她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荣耀钧又说,“你自己想搞美术馆,也是以这为基础,想有自己一席之地,做成业内顶尖的艺术品运营商是不是?”
宝珠说:“美术馆是砸钱的事情,包装到最后,还是在艺术品运营上做文章才行。”
荣耀钧点头,“国内的艺术品市场就这么大,看似我走了,也没多远。”
远远地,车经过市区,他想起乾启刚说的话,问道:“对了,你要搬家,明天搬?搬到什么地方?”
宝珠看着远处,指了指,“就是那栋。”
荣耀钧笑起来,“转了一圈,还是搬来了这里?”
宝珠略尴尬地笑了笑,车开近,经过一栋金碧辉煌的公寓大厦——宝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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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启推开乾世礼办公室的双扇门。
乾世礼难得的清闲,正在打量一份彩色打印的文件。
“爸——”
乾世礼看向他,板着脸说:“你在搞什么?”他把新闻资料还有成交记录,手上的一沓传真都扔在桌子上,摊开了给乾启看。
乾启笑道:“你已经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
乾世礼说:“你们这行搞什么,做生意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去做?竟然要作假,还送到国际的拍卖行去。”
“你怎么知道?”乾启先好奇这个。
“我怎么不知道?”乾世礼点着那图录,“你前段时间拿这个东西去美国前,我看过照片。”
乾启恍然大悟,实话实说:“我们没想拍卖,就是想做个势!”
“什么作势?这是违法?”
“什么违法?”乾启脸上收起了笑容,正色道:“那是你不知道,中国的古玩界全体都在违规。”
乾世礼说,“就算别人违规,你们也应该奉公守法。”
“什么叫奉公守法?”乾启反问他,“富人利用法律漏洞偷漏税,美其名曰合理避税。”
乾世礼一愣。
乾启说:“古玩圈从上至下,没一个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拍卖行里不保真,没有一家拍卖行没有拍过假货。搞鉴定的,也都是靠自己的眼学,谁也不敢说自己一辈子没别人看走过眼!”
他站起来,“爸你知道吗?就连最底层的玩家也在违法,谁手上没有生坑货,生坑货你大概不知道就是刚出土的文物。按照国家文物法出土文物都归国家,如果要是严格执行着法律。怎么不见国家严格执行法律,去抄家?”
乾世礼云里雾里,这现状如果是真的,那可够吓人。
乾启又说:“就连私人博物馆的东西,也很多都是出土文物,严格执行起来,都应该收归国有才是正道!”
乾世礼看着他。
自己的儿子意气风发口若悬河,这是乾启熟知的领域,俨然一种谁也无法在这片领域,质疑他的自信,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说真的他觉得有些高兴,自己的儿子这一刻,好像一个男人。他成熟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做生意,其实哪一行是完全的干净。
乾世礼心情大好,口风一转,问道,“你之前说你们其实是为了造势,那是为什么?”
乾启当然不会计较刚刚自己父亲的误会,他慢慢解释道:“古玩这行,国内都跟着国际的行情走,我们要办一个民国瓷的专场,本来想着这瓶子自己拍回来,回头摆上,作为话题炒作一下,一举两得。但现在显然不行了。”
乾世礼愣了一下,略尴尬!
好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心情了,直接给儿子办坏了事情。
同时又觉得这里也太惊人了!
问道,“你们现在这个所谓专场办不成,是因为那个瓶子没了吗?”
乾启摇头,烦躁道:“怎么会没有,我们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可是这次拍了一个多亿,你说说,还怎么拿出来?”话一说完,他又皱眉,漫不经心地补充,“这样水准的,我们还有三十多件!哎……真愁人。”
乾世礼:“……”
一个1.2亿,三十几个?他儿子所处的世界,原来如此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