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为之前的城市陷落就是因为你的被害妄想太重导致的？”

    托尼有些暴躁：“我防备的是地球以外的敌人，可不是自己人！”

    蝙蝠侠直视屏幕：“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地球以外的人。”蝙蝠侠没再让托尼有机会反驳，“他可以操纵生死，可以逆转时间，可以抹消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甚至不会有任何察觉。你的ai，我的puter，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定位他的位置。超人的透视找不到他，闪电的地毯式搜索找不到他，扎坦娜的魔法找不到他，他拥有的力量有且不仅有超人，神奇女侠，但这些力量他统统都没再用过，我的定位器从没有报过警，这说明什么？”

    “他的力量比这些还要强大。”

    就连超人、神奇女侠，甚至他自己的应对预案他都准备了，又怎么可能不准备丹的。

    托尼还要再争辩，隔离室里骤然光芒大盛，红色的闪电将玻璃震出寸寸裂痕，玻璃即将彻底崩裂的时候才缓缓收缩。

    闪电侠气喘吁吁趴在跑步机上的身影出现在隔离室中。

    蝙蝠侠立即放下了与托尼的争执，抬手将准备好的浓缩营养剂带着打开门进入了隔离室：“怎么样？”

    闪电侠一口气喝完了整盒的营养剂：“呕！”他反胃了一下后扔开臭气熏天的营养液瓶子，“天，呕！”

    神奇女侠特别强悍地给闪电侠拎来了一整桶矿泉水，闪电侠抱着咕咚咕咚地灌完以后才缓过劲来。

    “闪电？”克拉克帮闪电侠抚了抚背，“情况怎么样？”

    “恶……”闪电侠还沉浸在臭水沟的阴影里欲生欲死，“很难说。”

    闪电侠掏出手中的定位器：“我按照蝙蝠侠说，在寻找earth-510的过程中，把每一个途径的平行宇宙都查了一遍，靠着蝙蝠的密码破译，我黑进了每个世界的人口登记，没有哪个宇宙出现过‘丹·克里’这个人。”

    “我找了三个宇宙以后，觉得会不会是其他宇宙的丹不叫这个名字，所以我还特地用战甲里的人脸面部识别系统筛查了一遍，根本没有。只有咱们所在的这个宇宙有丹的存在。”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是earth-510。”闪电侠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给其他人看，“我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变成乐高了，结果earth-510根本就不是乐高世界，那个世界好端端的，就跟咱们一样，我甚至还去了一趟中心城，那个世界的我还在和逆闪电干架呢。”

    “……等等。”托尼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说的前面一个情况我还能理解，可能丹的身份确实很特殊。但后面这个……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完全不一样的earth-510？你要是说这是不同的时间线，那也不至于一个世界之前还是三维的后面就变成了乐高？这完全说不通？”

    “我漏了什么情报吗？你和另外一个世界的你都交流了什么？”托尼透过视频看向蝙蝠侠。

    “我们猜测，史蒂夫跟着丹去的那个乐高世界，是丹无意识之间创造的。”蝙蝠侠对于众人震惊的表情并不意外，“很可能是在三年前没有记忆的他，目睹了我为救他而死之后创造的。所以那个乐高世界才能像童话一样，反派永远不可能得逞……”

    蝙蝠侠顿了顿，才继续道：“……而且‘人人都爱蝙蝠侠’，‘蝙蝠侠说的都是对的’。”

    “……”托尼震惊了好一会才开口，“我记得之前史蒂夫说过，那个世界并没有复仇者联盟……嘿！凭什么！”

    “因为那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bat而诞生的？就像是一本小说，作者只会把笔墨和主视角放在主角的身上，而不会另外再特地去描写和主角不怎么相关的剧情。我们之间的合作除了戴德星那一战以外，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公布过。或许丹认为正联和复联之间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克拉克猜测。

    神奇女侠沉吟片刻：“又或者，是因为丹的力量并不足以支持那么大、那么完整的世界观？毕竟，那个世界可是用乐高构成的。”

    “……听起来说得通。力量不够所以就把真实用模型代替什么的。”托尼顿了一会，猛地一拍桌子，“开什么玩笑！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我丹能够创造世界吗！？”

    “他可以掌控生死，抹消现实存在的痕迹，只有洛基一个人察觉到了这一点——甚至连女侠都没有察觉到。”蝙蝠侠说。

    托尼深呼吸了一口气：“所以，你想告诉我，丹其实是……神？我是说，那个‘god’的那个‘神’？”

    蝙蝠侠：“洛基对待他的态度太过于讨好，甚至于寄希望于丹能够复活雷神还有阿斯加德的其他人，我认为丹的力量或者阶位应当高于阿斯加德的神明体系。”

    “哇哦……太酷了！”闪电侠瞪大了眼睛，“丹自己知道吗？”

    蝙蝠侠低下头看在宇宙跑步机上瘫坐着的闪电侠：“我认为，没有。按照我刚才说的，洛基如果寄希望于丹能够复活阿斯加德的其他臣民，就说明以丹原有的力量，完全不需要经过精确演绎就能复活任何人。但是丹现在显然还做不到这一点。他还没有被完全解放。”

    “即便如此，他的变化倾向也足够清晰了。他并不是雅典娜那样的光明神，而更偏向于混沌秩序，我不认为完全解放了神性的丹会有那个心情去复活区区一个平行宇宙中渺小的地球上的超英。”

    “基于之前的情况，他每一次意识到一部分自己的真实，就能解锁一部分力量……所以，我更倾向于隐瞒他。”

    “我和汉克聊过。你们应该记得凤凰女，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会为自己的力量烦恼的普通变种人，最后……凤凰之力太过于强大，人类的意识根本没有办法和它抗衡，她的意识被消灭，完全被凤凰之力掌控。我们不该抱有侥幸，这也是汉克的意见。”

    蝙蝠侠看了一圈沉默不语的同伴们：“……但除此之外，丹确实是我们的同伴。所以，和洛基一样，只要不要聊到神明问题，你们可以和丹正常相处。”

    “……”闪电侠小心地问，“‘我们’？那……你呢？”

    蝙蝠侠深邃的眼眸下掩藏着谁也看不懂的神色，答非所问地道：“不必管我。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

    至于他？作为联盟最后一道理智，他选择保持距离。

    《闪电侠》的演出整整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演出场次都不尽相同。这令丹不得不忍受并不规律的时间安排，并且让丹越发产生干脆还是放手，直接陷入沉睡比较好的念头。

    虽然不知道自己一觉能睡多久，但丹大致在心里有个模糊的概念，估计这一觉完全能让他躲过这一波不清净。

    但是每次表演时，台下坐着的人海中总会出现那么几张冲着他微笑的熟悉面庞，回到蜘蛛基地，小蜘蛛又会嘟嘟囔囔地和他说“真的很希望丹能住回宿舍，这样我就能多去和他聊聊天了”“斯塔克先生最近都不和我联系了，唉，蓝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其他的超英们也能回来，我好想xxx啊”之类的话，有那么几次丹都想说“你现在就在和我聊天”，然而开口的欲望最终还是沉寂在沉默当中，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又沉默地准时出现在了约定的剧院里。

    不知不觉间，日子这么一天天过着，一眨眼春天就过去了大半，第一只夏蝉奏响了独奏乐曲的时候，《美国队长》的首映会终于拉开帷幕。

    丹没有参加首映会的意思，能够准时准点把班给上完就已经够违背他的本性的了，于是首映会这一天，多才多艺的洛基又被抓了壮丁。

    主持人在台上说着“今年丹·克里先生不会再接其他的电影，将会将心思专注于舞台剧表演当中”“除了已经定档的《海王》《钢铁侠》之外，有一部神秘大片将会插队排在两部巨作之前，这部描述了超英中少见的法师角色——《奇异博士》，预计将会在未来三个月内上映”。

    洛基坐在旁边的座椅上，心不在焉地想着丹在做什么，下一次该用什么办法让丹答应带自己一块离开。有些矜贵疏离、微微垂眸的模样让台下的迷妹们激动得一阵压抑的尖叫。

    超英联盟娱乐有天生的粉丝基础，并没有怎么吊观众们的胃口，首映会结束的第三天傍晚，《美国队长》就强势登陆了全美各家大小影院。

    被洛基一直惦记着的丹，正在被小蜘蛛邀请一起来看他通过“内部渠道”得到的《美国队长》影片。

    “只能看一次就会销毁——这是斯塔克先生偷偷塞给我的！”彼得挺起胸脯，乐滋滋地将u盘插进了电脑里，“嘿，我们可以掐着点，和其他看首场的人一起看《美队》！”

    小蜘蛛敞开双臂：“本来我想去电影院看的，但是梅说她有事不能和我一起……我就想到了这个主意。在自己的基地！和自己的同伴们一起看《美队》首场！这简直比包场还酷！”

    “当然，任何有钱人都能做到包场，但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能有自己的基地的。”内德咔嚓咔嚓咬着薯片，往丹面前一塞：“吃吗？番茄味的。”

    丹：“……”

    既不需要吃喝，也完全不想看自己的作品的丹：“……谢谢。”

    彼得看起来像是如果他不吃，就会立即飞出大厦给他重买几包零食直到他吃为止……

    猫头鹰在三个人头顶上扑棱扑棱着翅膀，“啊”地叫起来，引得小蜘蛛和内德回头看了一眼，就习以为常地转回头继续凑在丹的身边，脑袋靠脑袋挤在电脑前播放起了电影的开头。

    小小一只的班纳博士刚刚才叽里咕噜地滚到窝里，躲过了被彼得和内德发现的命运，艰难地在猫头鹰相当有邻居友好意识探来的鸟喙的帮助下扒回鸟窝，居上临下的趁机偷看。

    左边挤着一个小蜘蛛右边挤着一个内德，膝盖上放着三人共用的爆米花的丹，黑兜帽都被这两个圆脑袋给挤变形了：“……”

    ……

    好想自闭……

    全美上下，大大小小的影院里，聚满了为儿时信仰而来的观众们。

    同样的音乐在全国各个地方同时响起。

    正在米兰执行着间谍任务，却不慎暴露了身份，不得以以未恢复的普通人体力与突然出现的九头蛇们陷入逃避站的美队匆匆对着耳麦：“请求支援，任务物品拿到，我正在尝试甩掉他们——”

    他的脚步突然一顿。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他惊愕地抬起头，金色的光辉从各个方向潮水般涌来，冲向他因为遭遇战而受了不少伤的身躯，这光芒一寸一寸的浸润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强势地抚平了每一寸伤痕。

    每一个人在心中的呼喊，每一滴包含澎湃热血与感情落下的滚烫的泪，都像是烙进他的耳朵里，烫在他的身上，不死的信仰重塑着他的凡人之躯，海洋般无穷无尽涌来的光芒替他披上象征着荣耀和国家意志的国旗。

    狙击的子弹射进他的腰腹，鲜血都未曾淌出，伤口便被疯狂涌来的信仰争先恐后地恢复。

    “……或者不用甩了。”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臂弯交织成的三色圆盾甫一成形，就被史蒂夫反手绷紧手臂扔了出去，发出破空的嗡鸣。

    “队长……队长？报告情况？”耳机里的声音并不清楚史蒂夫这里发生了什么，紧张又焦急地说着，“您坚持一会，支援部队会在一分钟内赶到！那是我们驻米兰的尖锐部队，一定不会让您出事的！”

    这绝对是神盾局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支援速度了。

    “呃。”史蒂夫踩着还想挣扎的敌人的后背，强行将对方手里的枪械收缴了起来，“尖锐部队？他们常备行头里有手铐吗？”

    耳机里的特工：“……”

    特工：“……有。”

    纽约，蜘蛛基地。

    在史蒂夫金色信仰淹没的时候，小蜘蛛正紧紧抱着丹哭得涕泗横流：“呜呜呜队长！队长！太感人了队长！呜呜呜队长！”

    内德翻白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和p……和蜘蛛一起看电影了吧？这家伙泪点实在是太低。这不就是一句台词‘i canthis all day’吗哭什……黑，黑兜帽？”

    内德震惊地往旁边仰了仰身体，看着虽然一声不吭，但是整个儿斗篷都跟鼓了风似的飘起来，整个人都在往外扩散着扭曲的不详气场的丹：“卧槽，这……有没有这么感人啊，你比p……你比蜘蛛侠还夸张？”

    卧槽这看的，力量都控制不住了？？

    丹并没有听见内德的声音。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

    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内心有什么锁链又松开了一节，一段曾经被扭曲的记忆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他的记忆里，他本该是辗转在各大剧院与试镜之间，屡屡碰壁，走投无路之下因为虚弱而晕倒在儿童剧院前，被好心的老汉斯收留。但当扭曲消失后，原本该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自己却正穿着斗篷在屋顶之间飞速地跳跃奔跑，手臂处的斗篷被割裂，露出了狰狞的伤口。但这伤口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只不断溢出黑色的、不详的、扭曲着空间的气息。他匆忙赶路间伸手附在自己的伤口上，掌心流溢出珍珠白色的力量，迅速抚平了伤口，但这也让他身体中的最后一丝力量耗尽，一个不小心从屋顶滑落，一下摔倒在一家已经关门谢客了的儿童剧院门口，再也没了响动。

    过了片刻，他感觉到自己身边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老人受惊吓的声音，是老汉斯：“上帝，这是什么情况！”

    电脑上，电影已经放到了美队毅然决定迫降海底，与爱人告别的镜头。

    小蜘蛛：“呜呜呜哇不要啊队长！！队长！你还欠她一支舞呜呜呜哇为什么呜呜呜不要这个结局呜呜呜……”

    内德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摇头了：“你差不多点至于这样吗？队长后来不是被救了吗？”

    正说着呢，内德就见原本还只是鼓动鼓动斗篷的黑兜帽突然鼓风机效果一关，然后整个人跟突然断了电的机器人似的往后一仰。

    小蜘蛛：“呜呜呜——？黑兜帽黑兜帽你怎么了！呜呜呜呜内德你看我就说很感动嘛真的特别感人！你看！你看黑兜帽都给感动晕了！！”

    内德：“……”

    内德：“…………”

    内德感觉手里薯片都不香了，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中：“……艹，真的假的……难道真的是我太冷酷无情了吗？？”

    问题……问题在我身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内德：？？？？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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