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下首的林山身上。
林泽好似也知道屋内坐着的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干脆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一双本就锐利的眼中此时更是寒光湛湛,扫视了周围一眼,见依附于自己的人全都肌肉紧绷、紧张异常的样子,不禁嗤笑一声,“既然没有什么结果,那么你们先回去吧。”说完,手一挥,明显的送客行为。
而其余人听到这话,则是心底一松,连忙起身,出了林泽的院子。而随着屋子内的人全部走光,林泽才从上首的座位之中站起来,走至自己的小院内,双手背在身后,就这样抬着头,看向远处的天空,视线悠远。
站在不远处的林山和林顺看见自家少爷这个样子,并不敢上前去打扰,毕竟他们俩从小服侍到大少爷,但直到现在也不太明白自家少爷心中想的是什么。从小时候起,少爷就极有主见,现如今他们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对同为林家的林琅这么关注以及忌惮,但这却不碍他们的事情,他们俩是少爷的小厮,自然只要听少爷的命令即可。
看着远方天空的林泽则是满心疑虑,为什么今生自己所听闻的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会与自己前世不一样,难道是那个地方变了,前世那张扬而耀眼的林琅竟然会知道低调?且,这一世的林琅竟然好运的是单灵根天赋,一想到这里,林泽的双手就紧握成拳,为什么?为什么在从来一世,自己还是不如林琅这个男人。难道上天注定自己不能超过他吗?不,就算自己是三灵根,他是单灵根又怎样,灵根的多少并不能最后决定这个人是否能够走到最后,不是吗。
而内院的另一间院子内,“哥,你说这个林泽是怎么回事?那个林琅和他同一家族,且天赋更是没的说,他怎么会想要监视那个林琅呢?”手上挂满了金戒指的少年一脸的疑惑。
站在书桌旁挥酋泼墨的沉稳少年听了这话,摇头失笑“大概是这叫林琅的家伙得罪过他吧。”
“不会啊,我查的清清楚楚,这个林琅是刚来的帝都,连林泽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得罪?真是奇怪啊。”
看见自己的弟弟这幅疑惑的模样,沉稳的高个儿少年不禁失笑“或许,是―上辈子。”低低的话语消失在了唇角,连站在他身旁的那位都没有听清楚自己的哥哥说的是什么。
不管道学之内存在着怎样的暗涌,远在千里之外的林琅也不可能知道,此时的他正惬意的烤着一块野猪肉,不时的撒上一把调味品,然后抬头看看周围清新自然的景色,唇角带笑,好一派潇洒自在。
等填饱了肚子之后,林琅转身,就见日行兽已经将剩下的野猪啃得只剩下个骨架了,他也不介意,干脆的上了日行兽的背,随后一拉缰绳,原先还优哉游哉的日行兽此时吃饱喝足之后,干脆的撒开蹄子迎着风奔跑了起来。
这一路,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息,饿了,就下来自己找东西吃,看到美丽的风景,林琅也会停下脚步,流连片刻,或许就是这种放松的心态,使得他的心境蹭蹭蹭的往上涨着,好似时时拂拭镜台一般,干净而澄澈,就连修为都在不自觉的增加,或许就是这样的生活才使得日子一晃而过,等林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坐骑已经进入了大炎王朝的边境,一步踏入了距离千劫禁地外围不远的雷渊城之中。
或许是这座城池靠着千劫禁地的缘故,天空之中时常闪烁着蓝色的电芒,染得城池上空那因常年下雨而积累的薄雾都是一片淡淡的蓝。抑或是刚刚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城池地面的青砖还是湿的,林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牵着日行兽,走进了这古老的雷渊城之中。
大街上来往最多的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穿着各异的修者们。后天境界、先天境界的修者在这里随处可见,更甚,林琅还瞧见了几个练气期和筑基期的修者。而自古长存的雷渊城池,又会带给这些修者什么样的惊喜,恐怕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吧。
穿着青衫的少年就这样牵着一匹高大的日行兽,突兀的出现在了雷渊之中,随后又融入了这包含着千奇百怪的城池之内,好似化为滴水,潜进了大海,再也寻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