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谧站在半步远的地方, 轻笑道:“还以为要去洗手间里找你, 原来你在这里躲懒。”
褚沉倾身过去, 近得几乎能咬到女人小巧的耳垂,目光却落在另一处的几个男人身上。
“这么久才找来, 恐怕是有谁绊住了你的腿。”
沈谧点了点他的面颊, “公共场合, 注意言辞。”
褚沉反手握住她, 拐进茶水间。
男人的力道又大又稳,沈谧整个人跌进了结实的怀抱,辛辣木质调将她包围。
熟悉又迷人。
褚沉俯下身, 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脸颊, “你怎么总是这么讨小男孩喜欢?”
沈谧微微一笑, “想讨你喜欢的小姑娘也不少,不知道有多少人问我, 七少是否名草有主。”
“你怎么说?”
“当然说你是单身贵族。”
沈谧的话刚出口,下巴便被两只修长的指勾了回去。
褚沉低哑的嗓音落在耳畔, “你应该说我有主了,主人是你,她们全都没戏。”
两人很近很近。
男人的气息喷薄而来,性感又危险。
沈谧顿觉心潮有些躁动,听到了门被反锁的“咔擦”声。
下一秒, 褚沉利落地抱起她,“遇到别的男人,你也该这么说。”
沈谧双脚离地, 搂住了他的脖子。
带着笑音:“说什么?”
褚沉将她抱上了茶水台,她想从台上下来,却被男人用上身的重量霸道地压了回去。
“你也有主了,那个主人是我。除了我,其他的男人想都别想……”
沈谧张开嘴,却没有发音的机会。
褚沉将恋人压在墙上粗暴地亲吻着,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对方身上盖戳,宣誓着主权。
小小的茶水间,除了两人的心跳,只剩下唇齿缠绵的声音。
沈谧被他亲得快喘不上气,“再不住手,你想当鳏夫?”
褚沉的动作终于停下,目中浮着微光,紧盯着怀里的人不放,像是要将人看进骨子里。
沈谧满面红潮,眼神像是醉酒般迷蒙。
鼻尖盈着细密的汗珠,长发有些散乱地搭在耳边,呼吸微微急促,不经意地说着甜言蜜语。
褚沉那一腔闷火,已然消失不见。
这样的她,让人只想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即使是冰冷的,不近人情的,也愿以体温,以生命来融化。
褚沉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娇气。”
沈谧放松地打了个呵欠,“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褚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往她手里送了一杯酒,“累了吧,来,尝尝。”
沈谧捏着酒杯轻嗅,“你调的?”
褚沉挑了挑眉,“当然。”
沈谧抿了一口。
加了冰块的威士忌,还有干姜水和青柠的味道,醇美中晕染着丝丝清凉。
沈谧感到提神,“真好,原来你还会这个。”
褚沉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我会的多了去了,你真应该多花些时间了解我的优点。”
“比如?”
“我会做饭会赚钱。”
“我知道。”
“会打枪会开飞机。”
“也见识过了。”
“我还会乐器,还会画画……”
沈谧听他一本正经历数自己的优点,仿佛自己不喊停,他就永远数不完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这么全能啊,那会系蝴蝶结吗?”
褚沉一愣,“嗯?”
沈谧转身摘下披肩,“亲爱的mattia,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她穿着件后背系带的长裙。
折腾了半日,丝带有些散乱,露出半面裸背的风光。
白皙的肌肤在克莱因蓝的丝绸里若隐若现,到处散着朦朦胧胧的光,柔柔的,浅浅的。
褚沉捏着蓝色的丝带,某种熟悉的感觉穿过了记忆的迷雾。
沈谧感觉后边没动静了,“怎么,不会系?”
褚沉眼眸闪了闪,“以前不会,现在会了。”
沈谧有些不大相信,却借着酒柜的玻璃镜面觑到了身后男人的倒影。
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复杂的丝带在他灵巧的指尖下一丝不苟地恢复原位,最终收束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沈谧微微一怔,“你还真是多才多艺。”
褚沉的长指慢条斯理将她一缕碎发撩到耳后,“你以前也喜欢穿这种系带的裙子。”
“有吗?”
“有。”
褚沉似乎比她本人还笃定,“我还帮你系过。”
沈谧作势揉着额角,“我怎么不记得?”
褚沉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哼:“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我迟早让你想起来……”
才说了一半,外边便响起了敲门声。
沈谧蹙眉。
褚沉倒是脸色平静,“没事,我助理在外面。”
沈谧看了他一眼,“你让人等在外面?”
“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沈谧答得很自然。
这是一种习惯,哪怕有些出乎意料。
她似乎下意识的认为,即使褚沉能冷静有耐性,也不会拒绝因意外而使结果加速的可能。
这很正常,聪明人总是本能地权衡利弊,做出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不过,感性偶尔会战胜理性
就像沈谧明明知道茶水间密会可能会制造麻烦, 也没有真正的拒绝。
比起外面的觥筹交错,同样的喝酒说话,她更喜欢和眼前的男人待在一起,单独在一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明明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却如此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为她量身订造。
褚沉对上她的视线,“看着我做什么?”
沈谧眉眼弯弯,“我们这像不像是地下党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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