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几个主要城市都有画廊, 也包括纽约。
沈谧并没有在画廊停留太久。
很快就和引荐的朋友去了个新圈子里的酒会, 认识那个意大利富豪。
顶级艺术市场是个很小的俱乐部。
某种意义上来说, 艺术品交易能否做好,其实取决于自身关系网, 以及各人的社交能力。
比如有多少大藏家的朋友, 有多少人愿意毫不犹豫地买东西。
沈谧继承了沈家积累多年的人脉。
一直以来, 小心翼翼地维持, 源源不断地开拓。
“carello先生是为了一个公益活动,想购入一幅cytwombly的作品,不过好像还有其他画商在和他接触, 也有其他的选择。你看那边那个, 我想你应该认识的。”
“我知道他, 是个意大利画廊主。”
“没错,他们聊得很不错, amy,你可要抓紧了。”
朋友冲沈谧眨了眨眼,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桩交易能不能成,还有几个对手等着她。
沈谧淡淡一笑,擎着酒杯和朋友走了过去。
即使社交能力毫无问题,还讲究一点运气和时机。
今晚的对象显然有所偏爱, carello先生对那个同为意大利人的画廊主,似乎更有兴趣。
不过,上千万美金的作品, 沈谧并不指望一次酒会就完成交易。
她预留了大约一周时间在纽约,接下来还会继续从其他方面做努力,“今晚谢谢你,mary.”
mary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过几天后carello先生的庄园派对,你最好带个意大利裔男伴。”
沈谧明白她的意思,“有道理,我会考虑。”
两人走出大厅,门童躬身拉开门,几台豪车鱼贯而过。
沈谧和朋友道别后,上了一台黑色的宾利,对前边的司机吩咐:“请去上城区的公寓。”
大多数时候来纽约,沈谧都会住在画廊附近的那间公寓。
不过今晚的酒会地点距离这边的公寓更近,行李也早送过去,也就无所谓再兜个圈子睡觉。
大半天的飞机,连时差都没倒就开始忙活,沈谧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浑身很是酸痛。
好在不一会儿就抵达了公寓楼下。
纽约四季分明,深秋的黄叶在风中徘徊,夜里颇有些冷。
公寓的门童过来开门,“晚上好,女士。”
沈谧裹紧了大衣,拎着提包下了车,“谢谢。”
顺便递了小费。
正要进去,一道车灯打了过来。
沈谧下意识转过目光。
夜色蒙蒙,这台车太过醒目。
浑身红得刺眼,气势体型就像是台坦克,帕特农神庙式进气格栅,还有车头水晶的飞天女神。
无疑是劳斯莱斯新出不久的越野车,令人无法忽视。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也同样无法忽视。
他穿着件羊毛风衣,昏黄的街灯在身上投了一层背光的光晕,看上去更显高大,英气逼人。
正是大半天前,在机场说完“再见”的人。
褚沉将钥匙丢给门童,冲对面的沈谧一笑。
“嗨,这么巧。”
沈谧也笑,“别告诉我,你这次又是我的邻居。”
褚沉扬了扬手里门卡。
正如邮轮上的那次一样,似笑非笑,带点儿戏谑,“你猜。”
这栋公寓的电梯需要门卡才能刷开,一梯一户,直达室内,完全无法作伪。
不论之前是不是巧合,这次也没有除了巧合以外的解释了。
沈谧看着他进入电梯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
“你也是这里的住户?”
褚沉挑眉,“当然。”
沈谧还想要说点什么,腹部却忽然一阵疼痛,之前的酸痛似乎也有了解释。
好像是疲累的缘故,生理期提前了。
褚沉看到了她蹙眉低头的样子,“怎么了?”
沈谧捂住了肚子,“……帮我个忙。”
褚沉立刻看出她不舒服,一把就将她揽进了怀里,“都交给我,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沈谧摇头,“不用叫医生,生理痛。帮我买个止痛药,还有棉条就行。”
这里太久没住,没有准备这类药品。
沈谧的习惯却是没了止痛药不行。
沈谧在浴室冲洗完出来,发现褚沉已经将止痛药买了回来。
不仅有三四种不同的止痛药,还有thermacare、月见草胶囊、覆盆子叶茶这类保养的东西。
沈谧忍俊不禁,“你不会忘了最重要的棉条吧?”
褚沉挑起眉,“我是做事那么不靠谱的人?”
说话时,他已经将拆开盒子的棉条按个递了过去,就连止痛药都取出来,搭配了一瓶水。
细心得令人发指。
即使是小孩子,恐怕也不需要再多一个步骤。
沈谧眨了眨眼睛,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谢谢。”
褚沉俯下身,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吻住了她的唇,攫取着报酬。
“我只喜欢这种口头感谢。”
沈谧抬眸,莫名暧昧:“今晚也只有口头感谢了。”
褚沉笑容不改,声音很轻很轻:“没事,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接下来的几天,沈谧莫名多了个同居室友。
明明是住在楼下的邻居,却大摇大摆地提着行李箱上楼来,还将睡衣晨袍挂在了她的卧室。
可是当她拒绝的时候,室友却端来了散发着肉香、奶香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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