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比一比。你且告诉我,你有没有?”
谢重阳笑微微地道:“为夫要如何做娘子才肯信没有”
平日听那些书生议论女人家的事情,他向来不参言的,况且离了她的身边他最是正经,甚至怕那些人缠着他这个成了亲的追问什么滋味什么感觉,向来表现的呆板无趣。初始还听人私下议论他定然趴在自己女人身上说经论道做文章的,他女人一身蛮力两人指不定多无趣的。他也知道这事情辩不得,斥不得,随他们去,无趣了自然就抛开说有趣的去。就算九五之尊的天子轶闻艳史都要被拿来做饭后谈资,何况他一个侥幸治好了病的书生?
喜妹按住他的肩头笑道:“除非你帮我把那些肚兜都戴一戴,让我看看效果。”
谢重阳翻了个身,“我恼了,要睡觉。”
喜妹央求道:“小九哥,你皮肤白,跟女孩子也差不多。”
谢重阳翻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如你穿了我帮你看,然后告诉你感觉。”心里却想着定要将最难看地让她卖去,自她手里卖这样的小衣,他自是不舒服的。
喜妹忸怩了一阵子,“算了,反正这些东西女孩子自己会买,能绣花的是少数,我且跟大嫂美凤妹子她们商量。”
重新躺下又跟他说这两日婆婆的转变,问他是不是给婆婆出了什么主意。谢重阳这才敛了笑,神色凝重道:“如今娘可是跟你好,哪里还跟我讨主意的?你把他们里里外外都嘱咐得很好,瞒得我很紧呢。”
喜妹笑道:“小九哥这是什么话,我可不曾瞒你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亏你还笑得出来,那样事情也不与我说,是怕我给不出好主意吗?”
喜妹知道他早晚会知道,原本也没想一直瞒着他,只是不想他跟着烦心,以他的性子只怕会自责。她便跟他说自己的打算,如今已经有了对策。
谢重阳听完道:“过两日我们要去县里大家聚一起做文章,明天你去韩家,说要把秘方给他,让他跟李老板商量着做生意。”
喜妹道:“可我想的是让大勇哥和师父单开个铺子,我跟李家韩家合作,让他们出工出钱,我单赚一份呢。”
谢重阳笑道:“你且听我的。你只去说,不必把方子真的给他。等我们回来再计较。”被迫交出去也从容合作自是不一样的心境。
喜妹疑惑道:“你想做什么?”
“这事儿成与不成还不知道,也没法打算,回头再与你说成不?”
喜妹说行,两人便熄灯睡觉。
第二日她果然同谢重阳前往韩家,他去学堂,她自去找韩大钱。韩大钱知道她的事情,这边还帮她挡着麻烦,韩一短听说喜妹给李老板面子,价钱比自己低,自然是不满的。给韩大钱抱怨,他谢重阳治好病韩家也有一份功劳的,要是便宜,他自然也是要的。且韩家老四过些日子要回来,就算韩太太不待见他,韩一短却喜欢这个儿子,想让他自立门户,到时候如果能跟喜妹合作,他做大头那是最好的。
喜妹怕染坊挺不过去,倒是想把韩大钱的本钱以及红利先还他,韩大钱不肯,说定要想办法帮她把着困难度过去。喜妹少不得又感激一番。
韩一短这次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喜妹,听她说要把秘方跟自己合作,笑得一双眼眯缝起来,过分发福的身子颤巍巍的。
“韩老板,那么与李老板的事情,还请您多多沟通。既然合作,李老板也有诚意,不如三家一起,也省了诸多麻烦。”
韩一短笑道:“好说,好说,谢家娘子放心,不必太多顾虑。我们是亲戚,自然要多多照顾才是。”他又让韩大钱好好跟喜妹合计合计,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喜妹便和韩大钱告辞。回到家见铺子门外拴着几匹马,两个干净小厮拿着草料逗其中一红一白两匹。她立刻认出是那天碰见的那两人,寻思他们可能来买布。小伙计看见她立刻笑着道:“老板,周家大管家带了一位小哥小姐,来向您道谢呢。”
喜妹笑了笑去客厅,果见那白衣少年和红衣少女正站在门外的夹竹桃旁说笑,孟永良陪着一个四十来岁左右锦衣华服的男人在厅上喝茶。
见她来,几人上前寒暄见礼,来的人是周管家。喜妹打量那管家生得相貌宽厚,一副和气可亲的样子,身上衣袍佩饰竟是在韩家老爷身上才见的,甚至更为精美几分,只是品味又高。少女和少年是他家主人的亲戚,女孩子叫唐薇,男孩子薛宝峰。他们开始不知道她是谁,一边派人在邻村打听,昨日周管家想到力气大的女子,猜测可能是喜妹,便让人来问了问,经店内人一说,他们断定是她,于是带了礼物前来拜谢。
薛宝峰见到喜妹开心道:“姐姐有礼,不该骗我们说是附近村子的害我们找了一圈。幸亏周管家对这一带熟悉得很,否则我们可就错过了。”
唐薇也道了谢,叫得却是嫂子。喜妹没想到他们会上门来道谢,与他们寒暄了一阵,然后跟周管家说话。
趁着喜妹跟周管家说话的功夫,唐薇白了薛宝峰一眼,低声斥道:“你也该叫一声表姨,竟然叫姐姐,好不害臊。”
薛宝峰不服气道:“出了门,你休想再占我便宜。”
重新进厅喝茶,喜妹知道这两日他们家来客人似乎在商量鱼塘果园和桑园的事情,便趁机让孙秀财把她最为得意的一些布样拿了给他们看。
有细棉布的豆面印花,还有彩花套染,正色间色等应有尽有。她还专门做了一本颜色册子,如同现代的色卡一般,从红、蓝、黄几个色系延伸。至于印花等方面,将能做的各种工艺都选出得意的花样订成册,方便客人浏览。
周管家见分门别类一目了然,很是欣赏,连连赞他们打理得清爽。这时候唐薇插言道:“周伯伯,二哥这次来看桑园说是养蚕,回头不是也得请染布织布师傅来吗?你们合作不就得了,省得还得再麻烦。”
周管家也很满意,但是因为没请示过自己主人,所以一时间不能做决断。孟永良怕他尴尬,忙笑道:“可千万别这样。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周管家以后若用得上我们的,自然开口。”
周管家笑了笑,说自然,又试探地问能否去染坊看看。喜妹也不藏私,和孟永良陪着他去看。周管家问了他们能出多少布,对于丝绸面料的染色水平如何,能否织复杂的花型布等等。喜妹一一给了答案,周管家很满意,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
喜妹和孟永良将他们送出门去,她道:“大勇哥,你觉得周管家会跟我们合作吗?要是他们肯,韩家和李家可就真不是问题。”
虽然周家从不宣扬,可明眼人一眼就能感觉他们不是一般人来。
孟永良点头道:“我感觉把握很大。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忙那片桑园,看样子是计划冬天织棉布,春夏养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