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轩在哪个医院?”
“二院。”
“你去送个果篮,就说我已经教训了那兔崽子。”说到这,他顿了顿,透过玻璃看着床上的人,眉头皱皱,却又展开,“辛秘书,你觉不觉的哪里不对?”
辛秘书瞄了眼里面,“没什么不对……首长觉得哪里不对吗?”
尚卫国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抬手点点辛秘书,摇着头叹口气,“军区会议是几点?”
“八点。”
“嗯,那走吧,先回去换衣服。”
“是,首长。”
辛秘书毕恭毕敬的跟在后面,却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病房里的两个孩子。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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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歆佑醒过来的时候,天刚朦朦亮。
喉咙干痒,勉强的睁开眼睛触目的全是白色,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医院,她想起身,可是一动,肩头跟右臂都疼得人发瑟。
“别动。”声音嘶哑,可是她还是一下就听出来是谁。
病房里没有开灯,晨曦微薄的亮光打在床畔,尚湛北紧紧拉着她的手紧了紧,脸靠了过去。“还疼吗?”
她摇摇头,带动伤口又皱起眉头,“我想喝水。”
尚湛北一听,马上站起来倒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把吸管放在她嘴边。
喝光了一整杯水,她静静的趴着。
尚湛北又偎回原来的姿势,却不敢再去握紧她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脸的歉意,执拗了半刻,大手慢慢的探了过去,落在她肩膀的青紫上。
夏歆佑身子一僵,张嘴要说话,却听见轻轻的一声“对不起”。
“夏夏,我让你受伤了,我怎么就让你受伤了呢?”像是问她,却更多的是自问。
“不怪你。”
尚湛北猛地抱住她,动作却是轻的没弄疼她一点,接着,夏歆佑感觉到皮肤上一滴滴的发热。
病房里的表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想下一秒就让他起来,下一秒再让他起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秒,“尚尚……”
这时,门口传来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接着,病房的门被推开。
尚湛北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已经起身,恢复成最初的姿势。夏歆佑却有些心虚的扭扭脖子,闭上眼。
“尚尚,你怎么还没处理伤口。”尚母的声音很高,似乎没看见闭着眼的夏歆佑,满眼的都是儿子的伤。
尚湛北很是不满,“妈,你小点声,吵到夏夏了。”
尚母不屑的一哼,把汤水放下,“大夫都说她没事的,你们还担心什么?只是被椅子打一下,不要紧的了。没骨折,没伤筋,要不是吓得昏过去,都不要住院的。”尚母原是上海人,虽然在北方住久了,早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可说起话却改不了那种腔调。此刻,那种微挑的腔调听起来更是刻薄。
尚湛北始终不懂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夏歆佑,以前,他偏袒却从不顶撞,此刻,他慢慢的站起来,迎上母亲的目光,指着夏歆佑。“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你儿子。妈,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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