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的少爷不在这间屋里,自己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否则,他发脾气起来可没人能挡得住,光是眉间戾气就能让自己这个老骨头惊出一身冷汗了。
“姚管家是么?”裴亦寒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姚守义转过身:“裴大人,喝茶。”他弯腰,推了推茶盏。
裴亦寒微笑:“不忙,既然你家主子有事要忙,就劳烦你陪我说说话了。”他别有深意的笑:“姚管家别站着,坐下吧。”这忠厚又朴实的老人瞧上去还真是忠心耿耿,就不知能从其嘴里挖出多少有价值的情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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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锦夜在余晖里散步回房,长长的裙摆掩住不太自然的走路姿态,她仍然觉得很虚弱,尤其是腰和……双腿间,酸痛难耐,让她不自觉龇牙咧嘴的诅咒起那没没有节制的某人来。
路过花园某处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忽而闻得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反射性的回头,还没看见来清楚来人,就被拖入一个怀抱。她惊慌的挣扎,正欲抬手一掌拍过去,却闻到了对方身上特有的甜香味,这种混合着糕点甜品的香味,除了严子湛还会有谁。
“你做什么!”她停下反抗,被他两手困在树干间。
严子湛面无表情,微微低下头:“你认识他。”
锦夜呼吸一窒,连忙道:“你少胡说八道,除了宫宴那一次,我从未见过他。”
“你方才同他眉来眼去。”严子湛淡淡的阐述事实。
锦夜冷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顿了顿,她倏然又想到了什么,纤手勾着他的脖颈,媚丝丝的道:“我说夫君大人,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严子湛面上滑过窘迫,很快退开身:“你想太多了。”
锦夜又缠上去不依不饶:“是么?真的是我想太多?”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逃避似的身影,不时的煽风点火:“你若心中无鬼,走那么快做什么,难道说……”
“闭嘴!”严子湛面色微愠,抓着她的手就往回廊处带,几乎是一走至角落阴暗部分,就把她压到了墙上。
锦夜睁大眸,他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是那双眼亮晶晶的,带着侵略性,让她莫名想逃。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缩了缩脖子,转过身道:“我、我想回房了。”
严子湛把她扳回来,压下她的唇,随即掠夺去她所有呼吸。
锦夜脚都软了,比起昨夜,这个吻简直更胜一筹,夹着燎原之火势不可挡,兴许还夹了点惩罚意味,让她几乎就要站不稳,待得结束后才又羞又窘的砸他肩膀:“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啊!”
严子湛呼吸微乱:“你欠我的。”
“我哪里欠你?”锦夜砸的更用力了。
“你同他眉来眼去。”
“……”
锦夜彻底无言,若是他承认是吃醋也罢,那么在意又偏偏死鸭子嘴硬,让她没有半分法子,话说回来,她也不想示弱就是了。于是强撑住发软的腿靠在墙上,哼道:“我可以回房了么?”
严子湛也不回答,只是再度逼近她,长指掐住她下巴,直直的盯着她。
锦夜捂住嘴:“别来了……”至少别在这随时有人经过的地方啊,克制点好不好!
严子湛张开薄唇,欲说点什么。这时回廊的另一侧传来交谈声,打断了他——
“严相的夫人瞧着有些普通啊,似乎和传闻中有些不符,常喜,你说朕是不是亏待了他……”
“皇上,这是您亲赐的婚,严相感恩还来不及,又何来亏待一说。”
“但是、但是朕之前听说宋家小姐美貌惊人,是京城第一美人才对,如今看来不过是中人之姿。”
“第一美人儿指的是宋家二小姐,这位是大小姐。”
“啊,居然有两个女儿,朕果然太糊涂了,听了九哥的话没写清楚圣旨,这么一想,愧疚感更深了……”
“若是皇上真想有所弥补,下月进贡的美人儿不妨挑两个给严相送去。”
“这样好么?听说严相洁身自好,对风月之事并不是很热衷啊……”
“没有的事儿,只要是男人就都爱美人儿,奴才听说,前些个月,严相同九王爷也是一起去了京城最红牌的春杏楼,接连三天都没回家呢。”
“是么……哈哈,如此甚好,下月就问问严相的意思,要是他喜欢,朕把所有的进贡美女都往他那边堆。”
“吾皇英明,时候不早了,怕是裴大人和严相等急了,皇上我们进去吧。”
说话声伴随着渐渐远去。
回廊处——
严子湛只觉腰间的肉被狠狠掐着,他镇定的忍受痛楚,继而又镇定的开口:“听我说,春杏楼的事情……”还未说完,脚背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闷声哼了下,退回安全距离,不耐道:“你到底要不要听解释?”
锦夜终于发飙:“死吧,严子湛,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