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醒,而后大闹特闹,让人无法清静下来。他之前被气得确实不轻,确实想要一走了之,而后才意识到这种做法有多么不离谱,先不说她的安危问题,若是被什么长舌臣子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明儿个京城里怕是要传遍了。
所以,他去而复返,真的只是为了面子而已,对,为了面子,就是这样。严某人很快为自己下了定论,锦夜还在他怀里扭动,憋得一脸通红,继而在他背后捶了两记,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来。
严子湛瞬间僵硬,胸口的衣襟满目狼藉,这对于洁癖成性的他来说,足以够得上十大酷刑之一。
“她需要解酒药,喝太多了,容易伤身。”裴亦寒笑笑,无视对方传来的杀人眼色,继续道:“太医馆就在附近,不妨……”语调渐轻,后半句话断在了嘴里,只因那满脸铁青的严子湛抱起了锦夜,大步朝外走,独留了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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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守义站在相府门口迎接马车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场景,少夫人醉意熏天的蜷缩在车厢的软榻里,而少爷则是一身怪味,朝服被糟蹋的惨不忍睹,就连表情……也是同样的触目惊心。
“少、少爷。”一定气疯了吧,少爷那么爱干净的人。
“老姚,准备热水,我们要净身。”严子湛抱下昏昏沉沉的小妻子,用力拍拍她的脸颊:“你给我醒来,把自己弄干净了再睡!”想糟蹋他的寝房,门都没有。
锦夜咕哝了两句,捂着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姚守义不忍再看,没有理清思路,嘴快道:“少爷和少夫人一起么?”
严子湛挑眉:“什么?”
姚守义结结巴巴:“那个……净身……我是说是否……”
“老姚。”
“什么?”
“你究竟每天在想些什么?”
“……老奴知错。”
袅袅蒸气自檀木浴桶上方升起,屏风后隐约见一女子身影,似乎是迷糊的状态,却极为不配合的挣开婢女替她穿衣的手。
严子湛坐在屏风另一侧的太师椅,散着一头墨发,是聚精会神看书的模样,好像完全没有受里头人的影响。
“小姐,不穿衣服会得风寒的,小姐,小姐!”
轰隆——屏风倒地,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会儿严子湛总算有了反应,慢吞吞的把视线从书卷中挪开,随意的扫一眼面前春光乍现的少女,那薄薄的里衫几乎未起到遮蔽的作用,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勒出迷人曲线。或许是时间太过匆忙,她甚至没有穿裤子,纤细的长腿一览无遗,而那上衣的下摆更是要命的贴在臀际,只是非常勉强的遮住了那浑圆的弧度。
“小姐!”初晴尖嚷,正欲那外衫给她披上,严某人就发话了:“你出去。”
初晴磨蹭:“这……姑爷……”
严子湛重新执起卷宗,淡淡道:“别忘了,我才是主子,还有,你家小姐已成了我严家的人。”
“是。”初晴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房门被轻轻合上。
严子湛站起身,缓缓走近那一脸茫然的少女,彼时她正忙碌的同身上的薄衫奋斗,纤指忙不停,像是急于摆脱衣衫的束缚。
“热,很热。”嘴里不停的喃喃,她终于褪下了内衫,光裸的颈背呈现浅浅的粉色,是极为诱惑的色泽。
严子湛眼神暗了几分,不知为何,方才坐马车的时候就开始感到不对劲,她一直表现出非常急躁的态度,而自己亦然,四肢百骸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缓慢的烧,渐渐蔓延开来,令他有种不该有的欲望……
这种邪念显然不在他计划之内,但在这气温微凉的秋夜冲了三四遍冷水澡之后,他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有她在的房间。
不过很显然,她的症状比自己还严重。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严子湛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无奈脚却极不合作,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寸步难移。眼睁睁的看她贴上来,无意识的磨蹭自己,那混着无辜和迷蒙的眼神简直叫他克制不住自己。
红唇贴着他的耳际,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他深吸一口气,微微推开她:“你可要想清楚,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半途而废。”
可惜锦夜又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考虑事情,唯有不满的低喘,配合着酡红的双颊,春意无边。
严子湛揽住她的腰,凑在她唇前低语:“希望明早起来我们都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