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
“呵, 我以为他孟尝君能在韩国翻起什么风浪来, 不是养士三千,天下闻名之薛公吗, 可笑, 实在可笑。”
“我王何须在意这小小薛公, 眼下秦国与韩国的纷争, 敢问我王以为如何?”
齐湣王田地丢掉饲食,引得一群孔雀争相上前抢食。
“呵, 还能如何以为,这老秦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占了个新城武始怕是不够啊, 前几天不是来了信儿吗,蓝田大营又有一番变动了,还有那个白起,不可小觑啊。”
蓝田大营,又称“铁鹰锐士”,由将军司马错创立,这是秦国最精锐的部队,有著, “十万秦卒出三千锐士”, 秦国新军二十万, 其中的“铁鹰锐士”只有一千六百人。
他们全副甲胄、一口阔身短剑、一把精铁匕首与一面牛皮盾牌,总负重约在八十余斤。
剑术马战步战阵战皆精,荀子有著:“齐之技击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 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锐士”。
商鞅时期,以齐国的骑兵最为精锐,可齐国的骑兵如果遇到魏国的步兵只能惨败,魏国的步兵如果遇到了秦国的锐士,秦国锐士可以以一敌十魏武卒,那也是毫无招架之力。
可见秦国军事实力之高,几近全民皆武的程度。
蓝田大营,相当于现在的特种部队啊!
“我王难道不以为,此乃我齐国之机么?”
“噢?”
田地感兴趣的转过头,在众多诸侯中,他算是长相最为霸气的一位了,虎背熊腰,国字脸,上方下正,虎目圆睁,不怒自威的模样叫人望之生畏。
只不过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光长了一副帝王相,却没继承帝王的头脑。
“苏秦是说……寡人可与秦合纵伐韩?”
与田地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国特使,魏楚的便宜老师,苏秦是也。
他看起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清俊的风姿让他看上去如谪仙般隽远,只不过唇色略白,一看便知身似有疾。
“我王英明。”苏秦看了一眼志高意满的田地,淡淡道,“只是我齐与韩地相距甚远,若与秦合纵伐韩……这便宜该如何占,占多少,怕难以界定啊,便是界定了,难保秦国不会翻脸不认人,难不成我齐国得不了便宜,还得费时费力,与秦国打一仗么?”
“……”
“且不说有白起在,打不打得赢,届时,他老秦有韩地做辎重补足,我齐国又有何处可补充辎重呢?耗本国之力,打他国之仗,不妥,不妥。”
田地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思忖良久后,才询问道,“那苏秦以为如何?”
苏秦眸光一闪,慢吞吞道,“联韩魏之力,合纵伐秦!”
田地陡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削,看着风一吹就得倒似的谋士,震惊道,“伐秦?可你刚才不是说与秦相对,耗时耗力么?”
苏秦笑道,“苏秦不敢,苏秦所言,乃此事之后。”
“之后?”
“正是。”苏秦道,“苏秦斗胆,前日有同窗来信,韩魏有联合抗秦之意,但苏秦以为秦此战必胜,魏韩两国必遭其重创,与秦更有国耻之仇,届时,我王只要利用这一点,与魏韩二国签订盟约,助其伐秦,此二国必下狠心,誓洗国耻,齐魏韩三国已成联军之势,何愁赵楚两国不上门讨些好处。”
田地的目光已然发生转变,看向苏秦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充斥着对权力霸业的欲/望。
苏秦走上前去,结过宫人递来的酒,亲自斟了一樽奉与齐湣王,“我王有所不知,臣以燕国特使身份,周游列国,为何最终选定最后来齐国,便是因为……燕王早已有臣服我王之心,特地命苏秦慎重待之,分析列国与我王知晓后,还请我王答允燕王一番赤诚之心。”
“你,你说什么?燕王想臣服于寡人?”
“是。届时,齐、魏、韩、赵、楚、燕,六国合纵伐秦,不愁他恶秦不败!”
“好!哈哈哈!好一个合纵伐秦!”
齐湣王干了一樽酒,将酒樽一丢,把住苏秦的肩膀,哈哈大笑,“苏秦啊!你真是寡人的福星啊,哈哈哈,这样,你别回燕国了,就留在寡人的齐国,寡人就,就赐你丞相之位,辅佐寡人,铲除恶秦!”
苏秦垂眸,跪在地上,头触到冰凉的石板,道,“多谢我王。”
……
秦国
魏楚翘着二郎腿,往嘴里丢着酸梅,看着公子芙在演武场上舞刀弄枪的,好不热闹,凉凉道,“你若想耍剑,回你府中耍去,来我这儿作甚?”
“少废话!”
魏楚撇了撇嘴,又丢了个酸梅进嘴里,早上公子芙一来便丢给了他,说舅舅让摘让带的。
酸酸的梅子吃到嘴里,甜到魏楚心里。
看在酸梅的份上,魏楚拍拍手,看了一眼汗流浃背的公子芙,道,“说罢,这是发什么脾气呢?难道我教你那招不好用?”
“好用!”
公子芙把剑一丢,直接盘腿坐在演武场上,与魏楚面对面,把昨日晚间之事全给魏楚说了个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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