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明显不信。
“同为女人,我说这种话,江太太生气是正常的,江太太打我也是应该,我没关系,她是你夫人,我真的没什么。”
这样的黑白颠倒、倒打一耙,宁桑也算是开了眼见。
清楚归清楚,心中一阵阵的沉闷。
眼瞅着两人眼里,根本没有外人,一副十分关怀的模样,宁桑待不住,也不想解释什么。
解释给江唯年听做什么,浪费时间。
现在的江唯年,不值得她开口解释。
转身就往外走,江唯年却突然开口,“宁桑,你去哪儿?”
宁桑一步都没停,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走了,江唯年也不会追出来。
出了小区门,宁桑的脸一直绷着,撑着到打车,报地址。
本以为,应该早就习惯了。
可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宁桑看着这栋住了几年的房子,难掩痛苦。
出人意料的,她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可眼泪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
早就知道江唯年渣,他是爱自己,可同时他也爱很多女人。
以为死心,到底还是难受的。
人在哭泣的时候,才最是软弱。
闭着眼,之前的一幕幕跳出来。
医院里,毫无感情的惨白。
“宁桑!我告诉你,你如果敢离婚,从今往后就别回家,我没你这个女儿。”
画面里,还有年过半百的父亲,干枯的手恨铁不成的指着自己,“唯年是好多的男人,对你好,对我们也好得没话说,你弟弟还没毕业就给安排好了工作,你还想离婚,你是要气死我吗?”
母亲在一旁附和,“就是,桑桑啊,你爸说这些也是为你好,而且年轻夫妻,唯年又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难免有点脾气,你们吵架也是正常,可哪能一吵架就说离婚的话?”
而自己躺在病床上,哭得不能自己,“我们不是吵架,江唯年有其他人女人,还有孩子,我亲眼看到江唯年带那个女人去打了孩子!”
“我要离婚,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离婚离婚,宁桑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说那么多你听不进去?”宁桑父亲指着宁桑,差点气晕过去,“他那么多钱,长得又俊,想爬床的女人多得是,你抓不住,还怨唯年,你要是敢离婚,我……我……”
话未说完,宁桑爸白眼一翻,晕过去。
那次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终于救活一条命。
可宁桑一点都不想回忆那三天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只有无尽的指责,母亲的唾骂,弟弟的埋怨。
父亲在重症监护室,病床边是母亲的以死相逼。
大概,就是从那以后,宁桑再不敢提离婚的事。
天真,信仰爱情的宁桑,大抵就伴随着江唯年的不知道第几个孩子,死去了。
现在无家可归,宁桑只能回来这里,看着逐渐熟悉的房子,宁桑不知道会面对爸妈什么样的嘴脸。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停车道,“小姐,到地方了。”
宁桑回神,付了钱,浑浑噩噩的借着灯光往里走。
这房子,也是江唯年买的,说是不能让岳父母住在以前那样破旧的地方,给他们买房子,这是孝心。
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了,大晚上的,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