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矛技,令阿尔卡特心生慌乱,能够将迎来的八只如死神镰刀般收割生命的长腿一一接下,实属不易。
“呵!有两下子!再来这招试试!八矛技——八重浪!”阿布看着阿尔卡特吃力的样子,心里一阵爽快,对刚才斩下头颅的耻辱还是耿耿于怀,势必要斩下阿尔卡特的头颅。
八重浪,顾名思义就是八重如海浪般的攻击,攻击呈几何叠加,一重胜于一重。
阿尔卡特望着眼中逐渐扩大的长矛般的蜘蛛长腿,一股如同海浪奔涌而来的巨大压迫感随着血液遍布全身。
“第一重浪!”
阿尔卡特举起大刀生硬的接下了第一击,手中的大刀重重的沉了下来,双腿瞬间有种麻木感,还没适应这种麻木感第二重攻击紧接而至。
“第二重浪!”
接下第二重浪的瞬间阿尔卡特双腿顿时弯曲,单腿跪在地上,手中的大刀差点脱落,紧紧握着大刀迎接第三重攻击。
“第三重浪!”
阿尔卡特的双腿深陷在土里,丝丝龟裂的痕迹在地上快速蔓延开来,身体仿佛被海浪席卷涤荡过一般,浑身空荡荡的摇曳如同水藻。
……
“第八重浪!”
刀芒划下,瞬间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刀芒,刀芒汇聚成透明的海浪,汹涌澎湃的浪花咆哮着一波接连一波的穿过阿尔卡特的身体。
阿尔卡特如同草芥般的被海浪掀翻,虚弱的躺在地上,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殷红的鲜血从他红色的身体里流溢而出,身后是一条深深的沟壑。
“哈哈!动不了了吗?你变身后也没见你有多厉害啊!现在就斩下你的头颅,结束你的生命!”阿布高高的举起一只长腿,阳光破碎在半路洒落在漆黑的如同长矛般的长腿上,镀上一层锋利森冷的光。
“不!不要!”墨雪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泪水奔涌如同凋零的花。
“阿尔卡特爷爷!”墨黎双拳紧紧的握着,愤怒将脸扭曲成不规则的形状,泪水填充在眼眸里面,滚烫滚烫的。
“哎…可惜了!”乃亚叹息的摇着头,他的叹息只不过是将虚伪诠释的更加透彻。
“去死吧!啊?这是怎么…”阿布兴奋的呐喊着,兴奋只维持了短短的片刻就戛然而止,只见森白的冰晶以一种快到极致的速度爬上了阿布的全身,那句惊愕还未说完的话也仓促的冰冻在森白的冰里。一簇一簇的冰花在森白的冰晶上绽放,将阿布冻结成冰雕,在逐渐变热的阳光下散放着琥珀般的透明。
阿尔卡特流着鲜血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笑,双手撑地,艰难的从地上缓慢爬起,萎靡的眼睛瞬间被冰冷所代替。
“你很自大,但不得不说你的八矛技真的很厉害,近身攻击我打不过你。其实我可以躲过你的八矛技不用硬抗,我是为了给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我在你手里毫无还手之力。当你一味的沉寂在优势中的时候,防备也是最弱的时候,这才使你不经意就中了我早已设下的埋伏。”
“你真卑鄙,暗算我!”阿布愤怒的咆哮声带着金属色泽从冰雕般的身体里传出。
阿尔卡特虚弱的说。“战斗中只有胜利和失败,能够用计策战胜敌人是智慧的表现。”
阿布的声音从冻结的身体里传出,隐隐有种庆幸的意味。“你还没打败我呢,只是将我冻住了而已,一切的物理攻击都对我无效。你这么做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阿尔卡特冷厉的说。“是吗?
你就这么自信的认为我不会灵魂攻击?杀死你的灵魂我易如反掌!”
“哈哈,调皮的老头,你就会虚张声势!你现在能正常的走路就很不容易了,别说…”阿布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尔卡特。
阿尔卡特的大刀上慢慢的出现红色纹路,殷红的鲜血如同退潮的海水般向大刀流去,诡异的大刀仿佛嗜血的凶兽般汩汩的吞着鲜血。鲜血顺着如同血管般的血红纹路流淌在漆黑的刀身里面,顿时妖异的红光将大刀包裹住,一丝一丝的红色烟霭飘荡着扭曲的行径在上空汇聚,眨眼间一个红色的骷髅头狰狞的出现在大刀的上空,诡异的骷髅停滞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红色的骷髅头一阵扭曲分散成五股如水流般的烟雾仿佛花瓣合拢般的向阿尔卡特聚集,红色的烟霭毫无阻碍的融入阿尔卡特的身体,刹那间流血的伤口如同被画笔抹去了一般的快速愈合。
阿尔卡特右手成爪形向躺在地上的诡异大刀一抓,大刀就像被磁铁吸引般的飞来。阿尔卡特双手握着大刀,一股血红的气焰将阿尔卡特重重包围,将他红色的身体渲染的更加恐怖异常。头发在红色气焰中丝丝竖起,赤红的双眼如同红色漩涡般旋转着同化了原本犀利的眼,暴戾的杀戮气息顿时冲天而起,宛如魔神降临般令人心悸。
“不!不!混蛋,放开我!”阿布惶恐的看着阿尔卡特充满杀戮的血红色的眼睛,无边无际的恐惧感仿佛从深渊中伸出的黑色触手紧紧的缠缚在阿布的身上,慢慢地拉向无尽的黑暗。阿布想弄碎包裹在身体上的冰晶,纵使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坐以待毙般的任阿尔卡特宰杀。
阿尔卡特不理会阿布,慢慢地将刀插在地上,双手快速结印,印成双掌合实道“抽魂吸魄!”
顿时,漆黑的刀身再次浮现诡异的血红纹路,一条条纹路在慢慢的蠕动,突兀般的从刀身中涌出。数十条血红色的能量细线如同章鱼的触手般向阿布疯狂迸射而去,血红的细线爬上阿布冰冻的身体后快速分叉,延伸出去的血红细线再次分叉,如此循环反复。细线缠缚交错,眨眼间密集的血红细线将阿布紧紧包裹住,如同血红色的巨大蚕茧般密不透风,一股一股的灵魂力量凝聚成圆球状顺着细线抽入阿尔卡特的大刀里。
“你在干什么?混蛋!我的灵魂力量在削弱,不…”阿布凄惨的喊叫声在森白的冰晶里回荡,一切的呐喊都是无济于事。
没过多长时间,阿布的喊叫声沉寂在冰雕里,空荡荡的没有一声回应。
“结束了”阿尔卡特淡淡的说,突然眉头一皱有些诧异的看着被红色细线包裹的阿布。
阿布虚弱的声音从冰雕里传出。“这只是抽干了我的灵魂力量,却杀不死我!你杀不了我的,哈哈…哈哈”
“不能完全的抽出来?灵魂果然死死的封印在这具废铁里了!只不过…如果震碎灵魂呢?”阿尔卡特说完,双手再次结印,结完印后,高高的举起右手。
“禁——碎魂黄金暮钟!”
与此同时,一座如小山般巨大的金黄色古朴大钟诡异的出现在阿布的上空。金黄的大钟绽放着耀眼的金光缓慢的旋转着,一圈一圈的光晕如同水波般的泛着涟漪飘荡,上面铭刻着各种古朴的文字,每个文字都有种触动灵魂的感觉,隐隐能够听到大钟沉闷的撞击声,灵魂会情不自禁的簌簌发抖。
阿尔卡特高举的右手慢慢的按下,巨大的黄金暮钟骤然的下落,如同一座泛着金黄光晕的大山重重的扣在了被冰冻结的阿布身上。
“嗡~”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即响起,地动山摇,惊天动地。巨大的裂痕从黄金暮钟的底部向四面蔓延而出,一圈圈的透明声波向四面八方振荡开来。冻结在阿布身上的冰晶瞬间被震的粉碎,冰屑化作点点水渍滴落在地上。透明的声波看似缓慢却又快速的震荡,空间如同平静的水面掉入石头般的荡起没有规则的波纹,大树、枯叶、碎石凡是被声波笼罩的区域里的物体都被震荡成齑粉般的颗粒被吹散在空气中,原本拥有茂密大树的这片区域里被摧毁的空空如也。
“啊!耳朵好难受!”墨黎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脸上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摇摇晃晃的身体如小草般弱小。
“我们也被波及了”墨雪痛苦的挤出这几个字,灵魂随同大地的起伏震动变得如同虚空中的碎屑般悬浮不定。视线投影在眼球上的画面全是扭曲摇晃的不规则图形,天地一直旋转不停,正转反转交替旋转,越转越快。
“阿布也不行吗?呵呵,那就没有玩下去的必要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吧”乃亚沙哑的说着,大范围的音波震荡到乃亚身边时,乃亚不屑的挥了挥衣袖,音波就被拍散在尘埃中,如此随意。
剧烈的晃动持续了片刻后,天地再次恢复了平静,大地变得空旷苍凉。
巨大的黄金暮钟变得越来越淡,金黄的暮钟上快速的出现点点白斑,如同一夜间盛开的梨花,吞噬了所有的色彩。金黄的暮钟溃散在天地间,融入在自由游荡的尘埃里,消失的无形无踪。
阿布漆黑的金属躯体如同刚从土质层中挖掘出来的化石般,被岁月抹去了光泽,暗淡陈旧虚有其表。没有了真正的使用价值,只能当做摆设罢了。
“哇…呕…”墨雪的胃一阵抽搐,大量的污物从口中涌出,惨白的脸被扭曲成无法描述的表情,整个脸上都写满了难受。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墨黎心如火燎的问墨雪,小手不停的拍打着墨雪的后背。
“没事,没事了。只是灵魂受到了波及,头晕目眩的想吐。”墨雪勉强抑制住了呕吐,面如土灰没有一丝血色,嘴唇都苍白的可怕。
墨雪看着毫发无损的儿子,不能理解的问。“恩?墨黎你没事吗?”
“我没事,刚才就是耳朵嗡嗡的难受,没有头晕的感觉啊”墨黎漆黑的眼眸灵动的闪烁着光,没有丝毫的不适。
“哦,没事就好!”墨雪没有多说什么,转过头苍白的脸上笼罩着灰暗的阴影,思绪不知道飘向了那里。
“好家伙,小小年纪灵魂力量就这么强,真是个百年不遇不可多得的奇才”乃亚将墨雪和墨黎的对话尽收眼底,心里暗自惊叹道。乃亚对阿布的战败没有丝毫的触动,还是一如既往的释然冷漠,却对墨黎的事情极度的感兴趣。那双视万物为草芥,超脱人情事故的眼睛在墨黎身上不停的来回扫视,极为欣赏的频频点头。
阿尔卡特看着没有丝毫灵魂波动的阿布,放松的喘了一口气说“总算彻底灭掉了他的灵魂。”阿尔卡特转头看着神秘莫测的乃亚,眼中是那无法言语的神色,内心百味交集思绪万千,看着乃亚有种无力感。
当墨黎他们还沉浸在震荡过后的平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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