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了吃屎!诸清沦跺着脚上了车,一眼便瞥见了后视镜里宫云声的脸,怒气冲冲地将后视镜拨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宫云声倚在座位上,看见诸清沦这个小动作,想笑却没有力气,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分开之后的你,过得还好吗?
诸清沦将车开得稳稳当当,似乎又回到了宫风行逼着自己将车开得稳妥到喝水不晃动的时候,只是现在宫风行不坐在副驾驶了,只是现在两个人离婚了。
诸清沦想到这里,心里就微微一酸,我不在的时候,你应该开心点吧。
开到主道,宫云声让诸清沦将导航打开,跟着导航行驶。两个人一路无言,时间似乎凝固了。
跟着导航,两边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诸清沦心里绞痛着,这是他的家,是曾经两个人一起呆过的地方。诸清沦咬着唇,脸色一点点发白,有点手足无措。
“分手之后,连来也不敢来了吗?”宫云声的声音飘来,诸清沦咬着唇,干脆不理他,一心开车,已经离婚了,难道还怕他图谋不轨吗?
到了终点,诸清沦呆坐在车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宫云声似乎已经睡着了,眼睛闭着,嘴唇抿着,似乎有点用力,所以显得发白那样的薄唇,真是好看。
他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情。果真是这样的。
孩子,你能看见吗,这是你的爸爸,你能感觉到吗?你的爸爸是个很好看的人,你以后也会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吧!只是千万不要薄情哦!
“你走吧,出去这里一千米不到的距离就能打到车了。我睡会。”“宫风行”依旧闭着眼睛。
诸清沦点点头,宫风行,你果真无情,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吗?诸清沦强迫着自己没有再去看那宫风行,头也不回地下了车,离开了宫家,向远处走去。
宫风行睁开了眼睛,看着诸清沦远去的背影,终于支持不住从座位上重重地倒了下去。
看来拿到解药的日子不能再拖了,宫云声在意识一点一点被抽干之前想着,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宫风行,宫风行,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吧?诸清沦上了车,一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要保持心情愉快,要保持心情愉快,诸清沦暗暗告诫自己说。
母亲真伟大,为了孩子心情都可以控制。诸清沦心情终于平复地七七八八后,在心里悄悄地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宝贝,妈妈为你这么努力,你也不许让妈妈失望哦。
不过,妈妈没有告诉爸爸你的存在,你不会责怪妈妈吧?诸清沦回到家中,冯施霖询问,诸清沦不想让母亲担心,便随意扯谎,说自己还在会场遇见了熟人,便逗留了一段时间,将事实掩盖了过去。其实诸清沦在车上也好好分析了一遍,这件事可能与宫风行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电视上,诸玉淳笑得满面春风,诸清沦舒了一口气,看来那个文件其实没有太大的实质性的作用。不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是宫风行干的,依照他的手段,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怎么可能还会送自己回来。
宫风行的手段残酷冷峻,可是却从不曾恶意伤害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那个人利用自己损害诸氏集团,那么最大嫌疑的人便是诸氏集团失败后,得利最多的人,那便是宫风行,可是显然不是宫风行,因为依照结果来看,诸氏集团并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如果不是宫风行那又会是谁呢?诸清沦想不明白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父亲身旁有奸细,那个人就是那个傲慢的青年。
诸玉淳回来后,诸清沦便按捺不住,去找父亲。去询问的时候,诸玉淳竟然一无所知,一脸关切地询问有没有出事。
诸清沦淡然一笑,将事情的过程大概叙述了一遍。诸玉淳陷入沉思,愤愤地说:“没想到宫风行竟然这么死性不改!”
诸清沦惊诧了,忙问到其中的玄机。诸玉淳回到说:“那个年轻人其实是很早的时候宫风行的人,只是自己惜才才挽留在自己身旁的,没想到也是个饿狼一般的人物。”
诸清沦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年轻人会那么傲慢,会见到母亲连招呼都不大,原来他根本不是诸氏集团的人。诸玉淳说完,立即拉着诸清沦的手说:“还好还好,你给及时揪出来了,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诸清沦看着眼前的父亲,一刹那之间忽然有一丝迷茫,但是很快便对父亲笑笑:“清沦帮不了你什么,这一点事算不上什么,还请父亲以后小心为好。”便将手抽出来,说了声晚安便走了。
回房间的途中,诸清沦脑海里的疙瘩还是解不开,真的是宫风行吗?也许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在于文件,而是……而是什么呢?只是两个人见一面吗?可是那个年轻人见到他的表情也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啊,是两个人事先都伪装好了吗?
诸清沦摇摇头,决定不想了,无论如何自己已经平安回来了。宝贝,你没事,妈妈也没事,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诸清沦摸了摸小腹,嘴角浮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