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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清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十分感激顾梓寻还能够来看自己,闺蜜,这便是闺蜜,当一切东西都要自己重新审视的时候,自己能够倚仗的,怕只有顾梓寻了吧?诸清沦为了保险起见,让顾梓寻也不要常来了。
诸清沦没有坚持离开,没有将自己逼进死角,将这所有的事情想个清楚透彻,因为她相信也许一切还有转机。
直到有一天,这个希望不复存在,像一个晶莹剔透的肥皂泡泡突然被扎了一下,“砰”地一下,除了溅自己一脸肥皂水,什么也不剩下了。
——拉布拉多死了,在笼子里一动不动。诸清沦捂着嘴却流不出眼泪。
她忽然想到,自己抱着拉布拉多哭成这样,等到自己变成这样,宫风行会不会流泪?在后院流泪了一天,诸清沦觉得自己都快哭成人干了,才回到了卧室,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期间宫风行回来了一次,听到阿姨说的,回到卧室看了看诸清沦,皱了皱眉头,从阿姨的手中接过一本书,说是从诸清沦的一堆书里翻出来一本笔记本。
红色的封面,第一面空白,第二面也是,鬼使神差地,宫风行从中间开始翻,便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
是拉布拉多的记录,第一天,第二天。宫风行的眉头皱成了疙瘩,半晌沉默着将笔记本放回去。目光搁在诸清沦的身上久久地都没有挪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半晌宫风行退了出去,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神色凝重地对阿姨说:“上次清沦去的那家研究所好好查查,把那个人查出来,不要为难他。”随后又嘱咐了几句什么,便揉了揉太阳穴走了。
诸清沦挑了一个状态比较好的时间,打给了沈壁山,无论如何,不管结局如何,诸清沦都想知道答案是什么,眼前一大堆的谜团等着自己去解开。
午后的阳光正好,沈壁山准时赴约了,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身上的白大褂也换成了休闲的西服,踩着细碎的阳光进来。见到诸清沦眉头紧蹙着,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文件,我还是帮你留了下来。”
诸清沦觉得这话里有话,忙问是什么意思。
沈壁山欲言又止,“朱小姐,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绝对不是顾梓寻跟我说的那么简单吧?”
诸清沦知道瞒不过,凄然一笑,将事情娓娓道来,只是说了自己精神衰竭,积劳成疾,在家静养,医生配的药被顾梓寻看出不一般,所以便拿出来想坚定一下。
沈壁山不大置信,可是知道她能说的估计也就这么多,便也不再多问,便将文件递给诸清沦:“我知道你还是有所隐瞒,至于隐瞒的是那一部分,我也不追究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药不是毒药,短期内不会对人体造成很大伤害,长期内也不会要人性命。这是大陆境内很少见的一种药物。”
诸清沦怒不可遏:“可是把它喂给狗了,狗也死了!我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我的记性越来越差,我甚至都不能够好好生活了!”
沈壁山同情地看了一眼诸清沦,“诸小姐不要动怒。狗的事情我不明白,但是这种药物不会致命的,可能是出于其他的原因。你的情况,朱小姐是否听说过心理暗示,你越觉得有问题的事情,没有问题,也会渐渐出现问题。我希望诸小姐不要再纠缠这件事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沈某人就先离开了。”
诸清沦眼睁睁地看着沈壁山拂袖而去,脑袋却在这个时候疼痛了起来。心里暗骂道:“原本以为这会是个靠谱的人,没想要竟然会是这种人。”
诸清沦将桌子上的文件收拾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诸清沦看不明白,可是也不能这样带回去,左思右想决定找个马桶撕碎了冲走。
回到家没一会儿,宫风行便回来了,还带着兽医,兽医对着拉布拉多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对诸清沦说:“它能有你这样爱心的主人真是福气。它的死因是……”
诸清沦怎么听怎么就觉得是在讽刺,季节交替?这么说这条拉布拉多是死于流行感冒?
诸清沦警惕地看了一眼宫风行,这是他带回来的医生,自然不可信。可是这个手法也太拙劣了,拙劣到完全不像是宫风行的手法。
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病得不需要高明的手法去欺骗了吗,还是他根本就是无心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巧合?
巧合?不会的,诸清沦惊慌了,不会的,如果这是巧合,那么林晓彤是怎么回事呢?
林晓彤!诸清沦想到了最后一个验算方法,对的,还有最后的一个希望,来推翻自己所有的绝望。那便是林晓彤。尽管是从顾梓寻嘴里说出来,可是每一件事都有另一面性。
如果,如果,林晓彤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一切也许都还是有转机的,一切的怀疑都可以被推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