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盆血水,还有不少染了鲜血的布条,慕禅虽然眼中含着泪,却还是手脚伶俐地替元景将手臂的伤口包扎好了。
“放心,只是皮外伤,经过你这一包扎,应该很快就好了。”见慕禅还是一副忧心忡忡,面有愧色的模样,元景拢了拢肩头的衣袍,反倒又安慰起了她来。
咬住唇,摇摇头,慕禅别过眼,不想看到元景笑地如此坦然,心下还是忍不住自我责怪了起来。从来独自生活在太医院,见惯了宫中的生老病死,本以为一心只会沉静如许毫无波澜,可哪里知道,面对沈澈的昏迷,元景的伤口,甚至是玄谙的咳症,自己都会忍不住动了情绪,难以自制。
从小就听得父亲说,一个好的大夫,即便是面对自己最亲的人也会露出忐忑。如此,便不能为亲人诊病了,这也是每一个身为医者难以逾越的坎儿……
“想什么呢,窗户就那样开着,沈澈怕是受不了的。”元景起身来到窗边,伸手将窗户关上,回头看着慕禅一脸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动了气:“沈澈如今也找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是啊,我还在担忧什么呢……”苦笑着望向元景,慕禅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如今的心境会变得如此酸涩难挡。
“放心,若这小子真想娶你,我会帮忙向玄谙进言的。只是……”元景说着回头望了一眼躺在榻上闭目昏迷的沈澈,闷哼了一声道:“他性子素来沉默,真敢向皇上要人么?”
“大人说过会娶我,他就一定会的。”慕禅低声念着,不只是说给元景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元景看着她一脸怅然,若有所思的模样,蹙眉问道:“慕禅,你确定想要嫁给他?”
自顾走到桌前捏住了一个茶盏,慕禅并未抬眼看元景,只是轻声道:“我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安宁的幸福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沈大人能给我,我便愿意嫁他。”
“那我呢?”元景脱口而出,上前一步,双眸凝视着慕禅:“我也能给你一份安宁的幸福,一个属于你的家,你会嫁给我么?”
抬眼,看着元景眼中流露的一丝期盼和认真,慕禅好半晌才淡淡地扬起一抹笑意在嘴角:“别说那些玩笑之话了,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诚王殿下,怎么可能会给任何一个女子一份安宁和只属于她的幸福?”
“若我愿意放弃一切呢?”元景的话虽然淡淡的,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肯定,眼神也定定的望着慕禅,没有玩笑的成分。
“你当真?”慕禅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竟不是一番玩笑话。
怔怔地看着慕禅,发现她眼中竟渐渐升起了一丝惧意,元景心头滋味犹如硬吞下了一颗黄连,苦不堪言,只好闷闷一笑:“当然是玩笑罢了。本王从来不会为了女人而妥协”
“更何况一个心都没有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只是这半句话元景却并未说出口,不过心中默念罢了。
“差不多到时辰了,我得去给皇上针灸。”慕禅转身,收起了针灸匣子。
“小心些,玄谙正在火头上,别招惹了他。”元景想起适才在亭内的神情,不禁对慕禅和沈澈的未来都有些担心。
“嗯,我去去就回。”慕禅笑了笑,这才出了松涛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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