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同胞,与朕乃是表亲关系,如今在太医院当差,却不过是个从五品地院判。”玄谙粗略地为元景介绍来一下。
“同为太医院,那沈澈可是看上慕禅了?”元景眼睛一亮,很是感兴趣地样子。
“怎么,若他真是看上那姑娘了,岂不是你的绊脚石,你还如此高兴,真是……”玄谙眼梢含笑,话音讥讽,斜斜端过茶盏,竟是一种邪魅至极地风度,与平时高高在上地样子判若两人。
“只要你不插手,我又何须顾及一个小小院判。”元景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一口将茶盏喝的见底了。
“我那表兄可不是俗人,说起来,倒是和那女子是一类人。”玄谙见元景一副极为想知道的样子,故意顿了顿,缓缓道:“看起来都是青玉无染的人,特别是一双眼,很是神似。”
“青玉无染……”元景念着,突然朗声一笑:“我就说用什么来形容她才好,玄谙,你却是一语中的啊。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有时候觉得她小心翼翼地就像个兔子,可一看双眼,竟让人觉得很倔强,嘴上自呼奴婢,可一身上下气质淡然,仿佛在她面前我从来就不是个王爷,只是个普通路人一般。”
“你这样一说,朕也有些同感。虽然适才她表现地很是恭敬,可抬眼的那一刻,朕分明看到她在仔细打量朕,目光中有些好奇,却毫无惊恐。”玄谙说着点点头,又道:“即便是徐荭玉那样的大家之女,初见朕时,也是强压着慌乱才能表现得落落大方。连徐妃都如此,其他小宫女在朕面前无一不是缩手缩脚,低声下气。这点儿,她倒是有些特别。”
“说道你那个徐妃……”元景想起前日里慕禅被徐妃欺负,皱眉道:“那个泼妇,昨日正好被我撞见,她身前那个恶奴竟掌掴了慕禅两下,打得她唇角都出血了,也不知你是怎么管教的。”
“噢”有些意外,玄谙却面色不改,仍旧扬着淡淡地笑意:“荭玉有时候是骄纵了些,不过她始终是朕的妃子,总不能因为她教训了一个女官就去过问吧。”
“话又说回来,你这次找我回来,怕是因为徐相的缘故吧。”元景微眯起眼,盯住玄谙低声道。
“放心,你这皇叔可不能白当,总要适时地为朕出出力才好啊。”玄谙话中有话,却又不点破,只是拿起茶盏对这元景遥遥一敬,自顾饮罢便起身走了,只留下一串朗朗的笑声,回荡在宫墙之间。
……
在存药房的西侧,是慕禅平时最爱去的地方,雀兔园。
眼看着斜阳西沉,弯钩般地银月已经挂在了天幕之中,慕禅抱出一只白底黑斑地小兔在手,静静地坐在雀兔园中的石凳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为何,慕禅今日特别地想念父亲母亲。
每次心中挥不去对父母地想念,慕禅就会到雀兔园里和小动物们说说话,吐露自己的心事。七年来,慕禅在外人面前都表现地很坚强,不是因为其他,只是怕别人一旦说起早逝父母双亲,自己会忍不住掉泪。可从来内心倔强地她是不愿在别人面前掉泪的。只有在雀兔园,面对小兔子和小麻雀们,慕禅才能毫无顾忌地落泪,毫无顾忌地对着天际和已经逝世的父母说说话。
“小花,今天我遇见了皇帝呢。”慕禅轻抚着怀中那只黑白相间的小兔,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看起来好熟悉。很可笑对吧,他可是当朝皇帝呢,这也是我第一次正眼瞧见他的长相呢。”
小兔子感觉到慕禅地***,懒懒地往她怀里钻了钻,慕禅顺势将它抱高来些,又道:“前两次也遇见过,都没能瞧到圣颜。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而且在我看来,他柳眉俊眼,竟带了两分女相,你说好笑不好笑。”说完,慕禅自顾地便笑了起来,银铃般地声音脆脆地传了好远。
而此时拂袖而去地玄谙似乎也感觉到来什么,猛地回头望向来太医院那边,心跳突突地,竟久久也无法平静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