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你,饶过你家人的性命,但你若一心包庇陆华浓,本王,决计不会饶过你。”
周世钧说完这句话,便是大步离开了如翠的屋子,如翠怔怔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回味着周世钧刚才的话,只觉得一颗心绞在了一处,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
顾府。
青萝领着秦子安,从后门进了府,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着府里的人,将他带进了顾容秀所住的院子。
顾容秀先前以国公府嫡女至尊嫁给了秦时中为妻,可之后却与周世钧传出流言,以至于夫离子散,顾老太爷更是厚着脸皮前去先皇面前请下婚事,才将她嫁给了周世钧为侧妃,此事已是让顾家大失颜面,在京师都抬不起头来,而如今,顾容秀又被周世钧所休弃,以至于无处可去,不得不回到了娘家,整个顾府都是将她看作国公府的耻辱,就连子侄辈的小少爷小小姐之类,也不愿往顾容秀的院子来,除了顾容峰偶尔踏足,顾容秀的院子可谓门可罗雀,除了贴身的几个佣人之外,并无其他人,是以青萝将秦子安带进顾容秀的屋子,一路上也不曾有人瞧见。
“青萝,是你回来了吗?”隔着帘幕,顾容秀的声音在床榻上响起。
“是的小姐,小姐您瞧,奴婢将谁带来了。”青萝的声音透着笑意。
顾容秀闻言,便是将帐帘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秦子安清秀的面容。
看见孩子,顾容秀先是一惊,继而脸上便是堆上了笑容,与秦子安道:“子安,你怎么来了?”
说完,顾容秀一双美眸则是向着青萝看去,眼底却隐含着凌厉之意。
迎上她的目光,青萝心里一怔,晓得自己做错了事,不该将秦子安带来,当下,青萝心头惴惴,俯下了身子。
“青萝姑姑说你病了,所以,我就求她带我来看你。”秦子安察觉到青萝的怯意,便是看了她一眼,与顾容秀道。
见他称呼仍是称呼自己为“你”,顾容秀心头一闷,面上却不曾表露,只向着秦子安招了招手,温声道:“子安,过来,来娘这里。”
秦子安松开了青萝的手,向着顾容秀走去。
快要走到床榻前时,秦子安眼睛一转,却见衣架上随意挂着一件顾容秀脱下的外衣,而在那外衣上,却滴着几滴乳白色的脏渍,秦子安刚看时只觉有些眼熟。心里却是奇怪,他知道顾容秀出身高贵,平日里的衣裳饰物也都是华贵非常,她的衣裳,怎么会沾上脏渍?
秦子安又看了一眼,心里却蓦然一怔,突然想起自己看见那些乳白色的脏渍为何会眼熟了,他之前,在母亲的身上也曾看过!那是因为母亲要照顾妹妹,而妹妹是早产,脾胃十分虚弱,时常会吐奶,便吐在母亲身上,沈云薇偶尔来不及换衣裳,衣裳便会落上那样的奶渍,与顾容秀衣裳上的一模一样。
秦子安的心渐渐跳了快了起来,他向着顾容西看去,念起她又没孩子,衣服上为何会有那样的奶渍?还是说,她身边有个吃奶的婴儿?
秦子安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想起了自己走失的妹妹,对于孩子的下落,向来没人和他说的,而自从妹妹被人抱走后,他知道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是焦灼不已,他这些日子也都是十分乖巧,跟着嬷嬷和夫子,不曾惹父母担心,除了偶尔会趁着午睡的功夫跑出来与顾容秀主仆见面之外,他一直十分小心。
可想起那些奶渍,秦子安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慢慢滋生起来,怎么也赶不走。
“子安,在想什么呢?连娘和你说话也没听见?”顾容秀微微蹙起眉头,见孩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十分不满。
秦子安回过神来,孩子想了想,道:“你,你的病好些了?”
“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只不过是染上了风寒,不要紧。”顾容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和秦子安道。
“那我下次,还能再来看你吗?”秦子安问。
“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顾容秀噙着笑,抚了抚孩子的发顶,语毕,她的眼睛一转,问了句:“子安啊,和娘说说,你爹,还有沈云薇,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顾容秀的眼睛冒着精光,说完,又是问道:“孩子走丢了,她是不是特别伤心,特别难过,整日连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顾容秀说着,虽是竭力隐忍,可还是忍不住微微笑了。
秦子安看着她的笑,心里一个咯噔,只道:“妹妹不见了,爹和娘都很着急,你…..你知不知道,我妹妹去哪了?”
秦子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