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胆战心惊的,等我陪她好好练练再说。现在她还不认路,我都怀疑她敢在长安街逆行。方颢泽,有朝一日你乘书冉的车,一定要先方便彻底,不然名节不保。”
叶书冉咯咯笑。何摧趁机问:“上次你是不是故意整邵文帅的?”
“你说是就是吧。他都被我整惯了。”
何摧趴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叶书冉笑得靠在他身上,嘻嘻哈哈不停,就差满地打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摧,哎呦……我,我笑得肚子疼。”
何摧把她摁到自己腿上趴着,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方颢泽被好气氛感染,说了句:“跟小狗似的。”
何摧的脚在下面踢了他一下。
“哎哎,师傅,望京不去了啊。何摧,我今晚住你那儿。”
“不行”。何摧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
“不许重色轻友。小嫩草你肯定带好吃的了,我要去吃,改日肯定就没有了。”
“你今晚没吃饱啊?”叶书冉越过何摧的身体看他。
“这些跟吃饱没吃饱有什么关系?酸黄瓜有没有?红肠有没有?有这两个就足够了,明早煮份儿粥来吃。哎呦,想着都圆满。”
叶书冉看着何摧,何摧也看了看她,十分勉强地说:“那明早你起来煮粥。”
方颢泽蹭了蹭下巴,也学着何摧勉强的样子,说:“那……好吧。谁让吃人家的嘴短呢。”
回到住处,何摧拿钥匙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看了看对面。他暂时还想不通,那扇门是对他关上了,还是对廖琪琪自己关上了。
叶书冉把两双男士拖鞋拿出来摆好,方颢泽刚要伸脚,何摧提示他穿另外一双,他低头看了看,说了句:“矫情”。他刚要伸脚的一看跟叶书冉穿着的那双就是情侣款。女孩子的把戏啊,如果这会儿打开对面的门,里面肯定有一双拖鞋跟此时只配给他穿的,也是情侣款。不过,时值今日也没有人能够有心地给他一个可以叫做“情侣款”的东西。这大概是身边的人叫做“女人”还是“女朋友”的差别。
方颢泽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说:“两个人住倒也凑合。我晚上睡哪间?那儿?”他抬手指向应该是客房的房间。
“那是我的房间。”叶书冉走到餐桌旁倒了两杯柠檬水,一杯递给方颢泽,一杯递给何摧。
方颢泽摆了摆手没接,去冰箱拿了一瓶苏打水喝,咕咚咚喝了几口,便喝饱了撑的,说:“你们俩在同一屋檐下还分房睡?矫情什么呀。”
叶书冉斜了他一眼,腹诽了句“狗嘴吐不出象牙”,坐在沙发上。
何摧倒是不客气地说:“狗嘴吐不出象牙。谁像你。”
“哎,小嫩草,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一个公寓的套间住的有男有女,所以我还比较习惯目前这个状况。我呢,也不是象牙狗嘴的,只是何摧素了这么多年,你也忍心让他守着你还……还那什么?”
叶书冉真的羞红了脸,何摧照他肩膀捶了一下,说:“再混说你就赶紧出门、下楼、打车回你那儿去。”
叶书冉说:“你们俩先去轮流洗漱吧,我最后。我先进房间休息一会儿。”她是真的非常不习惯在她还没习惯的空间里,又多了一个男人。
方颢泽到何摧的房间翻了半天,找齐了自己要换的衣服,见叶书冉已经回了房间,并且把门关得严严的。
“不超过15分钟,我准出来。这15分钟你干嘛都行。话说,以前咱们出去旅游住度假村的套房,几男几女这么住着也没觉得比今天别扭啊。我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入侵物种的感觉呢?”
“你还挺识相的。赶紧去洗,洗完了在房间里呆着不许出来。”
见方颢泽进了卫生间,何摧敲叶书冉的门,问:“书冉,可以进吗?”
得到允许,他推门进去。叶书冉正趴在书桌上写东西。他走近了看,竟然是拿着一个小本子在记账。他好笑地问:“你怎么还有这个习惯?”
“还不是我家高美凤女士!她要我把前三个月的收支都记录下来,说一个月后我要是不知道北京的鸡蛋、大米大概多少钱一斤,洗衣液多少钱一袋就在新年的时候扣我的压岁钱。我的小金库可全是靠过年的压岁钱和生日的红包填充呢。”
何摧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你不是以吃学校食堂为主吗,哪用得着知道这些柴米油盐的?如果跟我一起过日子,体验一下生活中的精打细算还有意义。”
叶书冉冲他一笑,说:“我且受着她给我的下马威嘛。其实一时脱离父母管制和集体生活,我也有点儿无所适从。妈妈让我从这些细节入手了解最基本的物质生活也是对的。我家书启说‘做惯了神仙姐姐,也到该了解人间疾苦的时候了’。好像是有点儿道理的哦。”
“你在书启那里是不是有很高的地位?他总是叫你公主、神仙姐姐。”
“他那哪里是给予我很高的地位,明明就是奚落和羡慕。我在我们家是第一个孩子,我爸妈忙,小时候在姥姥家的时候就多,姥姥、姥爷、姨和舅舅们谁都拉扯过我,所以感情就深嘛,很受宠。”
记完了几笔小账,叶书冉合上小本子,问:“你习惯跟方颢泽同睡吗?”
何摧拉着她的手,把她拽起来,说:“不习惯怎么办?我睡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