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隋安一听这话才认真地问,“老陈你是有什么想法吧?”
电梯停在十楼,陈明仕走到门口,“这事儿还是约个时间,我们当面谈比较合适。”
隋安郑重点头,“那等您电话。”
来到薄宴办公室,他正在办公桌前看文件,隋安走过去把文件放到桌上。
“怎么这么慢?”薄宴合上文件夹,口吻毫无客气。
隋安皱眉,她亲自给他送过来的,他还这么多事,顿时语气不好,“路上堵车。”
气氛微微有些不对,薄宴立即察觉,把文件扔到桌上,抬头看她,“过来。”
隋安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看过这是什么吗?”
隋安摇头,薄宴打开文件给她看,“年终报告,已经最终审核通过。”
隋安微微一愣,这意味着,股东大会就要来了,时间过的可真快,隋安顿觉心情复杂,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薄宴审视她,“你害怕了。”
隋安立即摇头,“我没什么可害怕。”
“你就是在害怕。”薄宴戳穿她。
隋安对视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承认她有点害怕,总觉得不会那么平静,薄誉上次来找他,似乎很多话都没有说。
“薄先生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吧?”
“当然”
薄宴认真地看着她,那种眼神是隋安看不懂的,隋安忍不住一抖,“薄先生,您不会算计我吧?”
不会吗?不一定。
他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的唇。有些事情,今非昔比,他怎么可能轻易让她逃开,爱情和事业他一样都不能少。
“你可以像我的家人一样叫我阿宴,或者其他亲昵的名字。”
“阿宴?”
“恩。”薄宴恩了一声,“很好。”
隋安俯身看他,总觉得他的笑意透着阴谋,“阿宴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好,不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和色相吧?”
薄宴一把拗住她的腰,她的试探令他不十分愉悦,“十分钟后开早会,你不要惹火。”
“这里可是办公室,就算惹火,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不昨死就不会死,薄宴像摔文件一样把隋安撂倒在办公桌上,“试试看?”
隋安连滚带爬到另一侧,抵着办公桌警惕地看着薄宴,“不想试。”
薄宴整理了下衬衫和西装,拿起文件往外走,“在这里等我回来。”
预计两个小时的会议,不知何故一直延长到中午十二点还没有结束,隋安坐在秘书室的办公椅里,玩着汤扁扁的粉色毛球状的笔帽。
而汤扁扁作为秘书室里资历最浅,年纪最轻的小白,明显受到了压迫,大概每隔一会儿就会有上司过来,“汤扁扁,请把这个复印。汤扁扁,你把那个文件找一下。汤扁扁,动作快点。汤扁扁,连文件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你还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再给你三十秒,找不到就拿着包到财务领钱走人。”
隋安拿着杂志把自己的半边脸遮住,然后看着汤扁扁受尽欺凌,心里莫名地开心,这是幸灾乐祸心机婊本色吗?
秘书室女上司戴着金丝边眼镜,淡色唇彩,紧身西装,看起来十分强势,汤扁扁平时那般性格,在她面前就跟个小鸡子一样,连头都不敢抬,嘴上还不住地说,“姐,你放心,三十秒足够了,我一定找得到,你先别急。”
“不急?薄总正在开会,所有领导都在等着这份文件……”女上司声线不高,始终保持着优雅和专业,看起来却很凶。
真是太凶残了,隋安想到了自己当年在吴二妮手下干活的日子,不过吴二妮还不如这个女上司,她至少不会算计自己的下属。
汤扁扁埋头于桌上的一个又一个文件夹,女上司不断地抬起手腕看表,显然是心急如焚,“二十九,三十……”
“找到了。”汤扁扁推了推眼镜,抬起头,笑得阳光灿烂。
女上司瞪了她一眼,拿过文件查看,“把所有文件都重新归档,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扣你三个月奖金。”
“姐,都听你的,我立马就做。”汤扁扁继续保持微笑。
女上司没吭声,转身快速往会议室方向走。
汤扁扁摘掉眼镜,人整个摊在座椅里,表情苦不堪言,“我一个月挣这点钱容易吗,不但要伺候薄总,还要伺候各种领导,在上司面前也要低声下气,在同事面前和和气气,我……”
隋安倒了杯水推给他,“你现在需要平心静气,你要知道,你现在多说一句,别人都会觉得你对领导有意见。”
汤扁扁紧张地坐起身,扫了一眼四周,大家都在忙忙碌碌,打印机复印机敲键盘地声音此起彼伏,哼了一声,“谁敢打我小报告,我跟她没完。”
“谁打了小报告还能通知你一声?”隋安摇摇头,“长点心行不?”
汤扁扁叹口气,靠在椅子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把椅子摆正,“你看到没,最近公司里的气氛就是这么诡异。”
“什么意思?”
“估计会议进行的很不顺利,薄总肯定又发脾气了,不然我上司怎么会这种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