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时那边中年人那桌几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人站起身来抢先向楼下走去,那人刚走到楼梯口,那一伙花里胡哨的年轻人当中的一个突然对那人大声叫道:“TMD大爷允许你走了吗?今天没有大爷的同意谁TM也别想走下这个楼!”这一句话顿时把刚刚才稍微淡些的火药味又重新弥漫起来,楼上一共四伙人,每一伙人的心里都怀着不同的目的,但是其中三方却谁也不愿意展露自己的目的和实力,每一方好像又相互制约着谁也不敢轻易出手,整个气氛就这样微妙地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这时那个年轻人的突然一声大叫差一点就让整个现场失控,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个人的手也都有意无意地接近了某个藏着武器的地方。
那个走到楼梯口的中年人故意轻松地转回头笑笑说道:“小军爷,我这是要下去上个厕所呢,这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呵呵呵……你说对不对?”说完抬腿又准备往楼梯口而去,那叫嚣的年轻人见那中年人还敢往楼下走,突然伸手抓起拍在桌子上的手枪,抬手就对准了那个中年人的后背,恶狠狠地叫道:“我看你TMD是找死!”
“砰砰砰……”的枪声顿时发作,可这枪声并不是那个年轻人手上的枪发出来的,而是那几个中年人和最后上来的那队年轻人,当然还有辛屹他们,大家都抓住了这同一个机会拔出了隐藏在身边的枪,向自己认为有威胁的那一方射击。中年人的目标是最后上来的那队年轻人,那队年轻人的目标也恰好是那几个中年人,而目前辛屹他们的目标也是那几个中年人,顿时木楼上面子弹横飞,大家一边射击一边迅速地寻找适合自己的掩体,但是这楼上就这么大一点空间,而且除了桌子板凳之外并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为你阻挡子弹。枪战在半分钟之后就结束了,半分钟的时间楼上的木板上就躺下了十具尸体,六个中年人全部当场死亡,而年轻人这边也有四个人阵亡,另外还有几个受了轻伤,只剩下了刚才那个说话的青年和另外一个人还算安然无恙,辛屹他们都没有人受伤,因为没有人把枪口对准他们,那几个花里胡哨的年轻人也没有受到伤害,是他们点燃了这场枪战,但是他们却又并不重要,没有任何一方会把他们放进眼里。
那几个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早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钻的钻到了桌子底下,趴地上的趴地上,还有傻坐在板凳上嘴巴张得老大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的,最惨的是刚才举枪的那个年轻人,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开枪的胆量,拿出枪来无非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这种纨绔子弟本来就是一群银样蜡枪头,平常耀武扬威天不怕地不怕,可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其实胆小如鼠,就像刚才拿枪的那位,他甚至连枪的保险都还没有打开。可是他没有开枪却听到了混战的枪声,接着就看到了那么多人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死了,那年轻人长这么大何时曾经历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啊,以前最多就是用啤酒瓶敲过人家的头而已,而且那一次还被当成了英雄人物在纨绔子弟圈子里广为传颂,让他过足了当英雄的瘾,还骗了好几个崇拜他的姑娘投怀送抱,所以自那次以后这位公子就迷上了用啤酒瓶敲人家的头,今天本想再英雄一回,却不知道却惹出了这么大的一桩血案,转眼间十来个活生生的人就倒在血泊中动也不动了。这种场景早已经超出了这位如温室花朵的公子爷的心理承受能力,此时他已经被吓傻了,呆呆地举着枪站在原地,顺着裤腿的脚下木地板上面一滩水迹,发出一阵尿骚味。
枪声刚止,两端的街角同时涌过来两队荷枪实弹的军人,逐家商铺地搜查可疑人员,并有一队军人迅速地冲上了辛屹他们所在的那个小饭馆的楼上,刚才跟辛屹说话的那年轻人见军人上来就吩咐道:“牺牲了的兄弟抬下去,受伤的兄弟马上叫军医诊治,挨家挨户地搜,一定要留下活口!”一个军人对他敬了个军礼朗声回答道:“是,营长!”现在辛屹终于可以确认这年轻人真的是军人了,而且还是个营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军队,如果刚才被歼灭的那几个中年人真的是梅机关的特务的话,那么这个年轻人就应该不是泰万军方的人,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们本该是一家,应该就不会自己人打起来了。辛屹想要验证这一点,于是对那个年轻人道:“这几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与你们军方为敌?”
可是那个年轻人却一反刚才那很有涵养的形象,冷淡地回答道:“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收到的命令只是让你能够安全离开这小酒馆而已,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