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纪小
,胡闹也是有的。可你倒好,现在连这种手都下得去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轼父轼母?”
“爹!事情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二姐趁我在河边玩的时候,要推我。我躲开,她收不住才掉进去的。她害人害已,您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苏荃不干了,讲完见便宜爹似乎不信,到床边就扯朱青涟。可她动也不动,就象是还睡着一样。苏荃气得牙疼,当下就扭住了朱青涟的右手,往后一扭。
“啊”的一声,朱青涟便疼得醒了过来。只是脸上还是一副迷迷惘惘的样子,看见朱子隆,眼泪便流了下来:“爹,我好怕。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一副小白花可怜兮兮的模样。
朱子隆左看一下,右看一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离开了。徐氏也不看两个丫头,乌眼鸡似的互瞪,只随着朱子隆回到了正屋。见其脸色阴阴的,皆是惆怅之色后,便从徐嬷嬷手上端了一盏茶,放过了手边:“老爷,你也不必忧心。不过是个意外罢了,那河统共才多深?哪里伤得着人?不过是她们胡闹罢了。”
“胡闹!胡闹!你也知道是胡闹?你也不看看,这两个孩子才多大,怎的就这样水火不融了?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教的?”朱子隆拍着桌子山响。徐氏默了一默后,又上前把茶盏推了一下:“老爷,别怪妾身说得直白。她们姐妹二人生得那样好,哪里是能在这里留得住的人才?将来说不得族里会有怎样的安排?与其介时到了别人家,让人揉搓着不知死活,倒不如先在家里闹闹也好。总归着是自家姐妹,闹也不会过了头。多闹闹,去了别人家,也有个回手的法子。”
朱子隆闻言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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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事情就算这样就过去了,就象这几年姐妹二人的每一次争斗一样。只要不出大事,便宜爹向来是干打雷不下雨,只管一半就气得撂下手不管了。却不想临到半夜的时分,朱青涟却是突然发起热来。脸烧得通红,呼赤呼赤喘着粗气。
苏荃本来懒得理她的,可后来瞧得烧得过了,便赶紧到了主屋拍门。
这下子又是去请杨先生,又是熬姜汁熬药,一劲折腾到了第二天天亮,也没见烧落下半分。反倒是象烧得越发糊涂了!朱子隆这才赶紧让家仆去鎮上接了大夫过来,可大夫来时已经是晚上,朱青涟都已经烧得发开抖了。
那郎中看了看直摇头:“怕是不中用了。老朽没法子了。”药也不留便走了。
苏荃在门旁边,看着便宜爹阴沉沉的脸色,心里打小鼓。这个便宜爹不会又把帐算到她头上,然后打她一顿吧?她是这样想的,却不想便宜爹站在原地,用类似便秘的表情沉痛哀悼了半个小时后,一咬牙一跺脚居然冲回主屋去了。没一会子,便握着手回来了。那手里仿佛握了什么极要紧的东西似的,便宜爹的表情心疼纠结得象是有谁在拿刀子割他的心头肉。
然,最终,他还是摊手了。
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药丸,圆溜溜的,泛着玉色的莹光。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才摊手便有一种异香扑鼻而来。闻入口鼻便是身轻舒爽。
徐氏见之身上就是一晃:“老爷,这可是……”
“别说了,赶快把药给孩子喂下去。”朱子隆嘴上催促万分,全然不记得刚才是哪个前面纠结后面纠结的浪费了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再加上昨天夜里,今天白天的时间……苏荃低头直撇嘴,有这功夫,烧也烧死一车了。再不济,烧不死也烧过头了。因为发烧导致的聋子瞎子傻子楞子还少?这个便宜爹,这会子装上什么好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更何况,郎中都说不行了。哪来的什么神仙妙丹,吃一粒就能好啊?以为那是仙丹啊?
苏荃满肚子全是腹诽不屑。却不想,那药下肚还不到半个时辰,朱青涟的烧——竟然——褪了?
卖糕的!
苏荃看呆了,旁边装模作样扮慈母的徐氏却是脸上雪白,身形晃了一晃险些摔下床去。末又伸指在青涟脸上一抹,放在鼻下一闻后。徐氏眼前一黑,便直接摔了。
“娘,你怎么了?”
徐嬷嬷去厨下治饭去了,苏荃没搭手,便宜妈摔在地上摔了个展展的。摔成这样,看来不是装的,是真让吓昏了。不就是脸上有点泥么?这有什么好吓人的?
苏荃实在懒得费力气去扶她。便大叫起来。她这一大叫,徐嬷嬷没先跑来,到正屋去歇息的便宜爹却是先冲了进来。可进门后却是不管地上躺着的老婆,却是先冲到床边看女儿。也不知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后,竟然突的放声大笑起来。
苏荃一头雾水。而默默跟在后面进来,扶起徐氏的徐嬷嬷却是脸上几乎生出悲愤之色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荃完全懵了。
可朱子隆却是这辈子再也没有一日象今天这样清醒。
当初一个碧莲才是五灵根,便助他得到了里正的职位。这么些年没动静,想必是混得不怎么如意。可今天……青涟吃了这长宁丹竟然才只半个时辰便见了效!可见不是凡胎。
一个女儿是,两个女儿也是,那么是不是绯色也极有可能有那仙缘?若三个女儿皆如是,他朱子隆还用得着在这种乡下地方混日子?
可他到底是个凡人,什么手段也无。要检验绯色是否也是奇异,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当下便如一阵风也似的又冲了出去,一会儿后又冲了回来。然后拿了一颗与刚才几乎一横着一样的药丸,递到了小女儿面前:“绯色,把它吃了。让爹看看,你是不是也有那灵根?”
啊?;